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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的時候,放點化肥後就等著老天下雨吧。這兩天看南大山的雲霧好象能下點雨似的,哎,關它下不下,先放盡點人事再說吧!”奶奶說。
“那我幫你放吧,我們放完以後再回家。”說完我就拿起裝化肥袋子,給洋芋放化肥。但是,奶奶卻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放。她怕弄髒了我的手和衣服。
“你剛來,中午都沒有吃,衣服都沒有換。我們不放了,還是回家去吧。”說著就要收拾東西和我一起回家。我知道,奶奶是怕我餓了,也怕弄髒我的衣服,我知道她疼愛我,她把我當外人看了,她認為我很嬌氣。
“不,奶奶還是我們一起放完化肥再回去,萬一天氣下點雨怎麼辦?天氣不等人,再說我也不餓,我沒有那麼嬌氣。”我堅持要留下來。
奶奶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她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活兒最重要。她是一個不幹完活絕對不吃飯的人。今天居然不幹活非要讓我回去。
奶奶爭執不過我,於是我們兩個就留了下來,把剩餘的一點活幹完了才回去。
回去了以後,奶奶她來不及休息一下,自己親自下廚要給我做飯,我沒有讓她做,我堅持自己做,奶奶就坐在灶火邊給我燒火。我到院子裡地園子裡摘些豆角和菜,奶奶說這些菜都是她自己種的,她知道放暑假我要回來,說回來了沒有什麼好吃的,家裡的伙食吃不習慣,所以就特意給我在自己的園子裡種了些豆角之類的菜。
我們邊吃飯邊聊天,我拿出我給她買的釀皮,她平時是最喜歡吃的東西,可是,她卻非讓我吃,我說這是我專門給她買的,讓她自己吃。她卻只是吃了一點點,留下來一部分,說是給我姐姐和我的那個小外甥留的。她說不是今晚或是明天你姐姐就回來,給她留著點吧。
奶奶就是這樣,不論幹什麼都是考慮別人,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我和姐姐小的時候是這樣,如今長大了,姐姐都成家了,她還是這樣。
那夜的晚上,我和奶奶聊到很晚才睡覺。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重見騾子
六月份是高原最炎熱的季節。天氣一天天的炎熱起來,田野裡一片豐收在望的樣子。放眼望去,一片金黃|色。一場大雨過後,天空越發的藍了,也深了許多。雲是那樣的白,天高雲淡,秋天正邁著輕盈的腳步向高原慢慢地走來。
六月初十的那天,姐夫牽著騾子來我家了。因為夏天的時候,家裡只有奶奶一個人,裡裡外外都忙不過來,所以,我們家的騾子就讓姐夫牽去了,由他幫忙照顧,因為他每年夏天的時候就到南大山去夏季的牧場。
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它了,那個曾經和我童年相拌的“夥伴”!當姐夫還沒有從門口牽進來,我聽到那噠噠的蹄子的聲音,我想就一定是它了!可是它又不是我記憶當中的那頭騾子。就半年不見,它似乎已經蒼老許多,但是精神卻一點都沒有變。它短小而尖聳的雙耳像剛出土的竹筍那樣有力,時不時很警覺地轉動著。眼睛還是那樣有神,那樣的明亮,它偏著頭好奇得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似乎認出我來了,就把它的嘴伸向我的手,不停地抖動著它的嘴唇,好象是向我要吃的一樣。它鼻空張大,不停地發出哼哼的響聲,姐夫把韁繩給了我,讓我先栓著,然後再讓我加點草。我牽著它,用手撫摩著它身上的每一寸毛皮。夏天的水草把它養育得膘肥體壯,棗紅色的毛色越發的光亮。它的背寬而短,肩頭部分微微有點彎曲,原來的它的背是的平直而寬的,這點彎曲說明它現在的確是老了。但是它的###部還是如它年輕時那樣發達,多肉。記得我小的時候,每到秋天挖洋芋的時候,它每次除了馱兩大口袋的洋芋之外,還要順便在屁股上捎帶我。騎在她屁股上就想跟坐在沙發上一樣舒服。它的前蹄筆直,像兩把鋒利的劍插入地下,後蹄捎向後彎曲,好象馬上就要踩在地上飛出去一般。它生就的一副“四蹄蹬雲”相。就是四個蹄子的上面的蹄腕處的毛色全是白色的。本來它就是馬騾子(就是驢和馬的雜交的),所以它的長相非常好。
當我把它栓在槽上的時候,奶奶過來說,先不要栓在槽上,一個夏天沒有栓牲口了,很髒。她拿了很大的盆子,由於沒有來得及去割青草,所以就只能添點去年的麥秸了,然後奶奶把這些麥秸用手揉了個碎,我問奶奶為什麼要揉碎了給它,奶奶說騾子已經老了,牙口不行啊。我開始還有點不信,但是當我看到它吃草時那樣的艱難,吞一口草進去以後,要在嘴裡面咀嚼好多遍才嚥下去。姐夫說它槽口開始平了。它確實已經很老了。
姐夫這次來一方面是送騾子的,另一方面是看莊稼黃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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