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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縮。
多少年沒見過這人了,她真不知當他到了這個年紀,他會長成這種樣子——褪著光頭的男人全褪去斯文,那張臉失了柔和,全是堅硬陽剛的線條。
他的臉讓賴雲煙覺得他陌生不已,但看到他嘴邊那抹懶洋洋又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她又覺得就算時空變異,也還是沒把她眼前的這個男人變得面目全非。
“夫人。”他靠近後,提著手中的酒壺兩手相附,向她揖禮。
賴雲煙坐在椅子上沒動,她再上下掃了他一眼,就又轉過了頭。
“公子,請坐。”冬雨搬來了椅子,輕道。
“多謝。”江鎮遠又朝她施了一禮,又與她溫聲問道,“在下可能否把這酒壺放到桌上,再向這位小嫂子討上兩個碗?”
冬雨朝他輕福一禮,眼睛朝賴雲煙看去,看到賴雲煙沒什麼反應,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與他道,“公子稍候。”
“夫人?”
“嗯。”
“浮漂動了。”
他的手握了過來,賴雲煙的手沒有動,轉過頭,與近在咫尺的他臉對上臉,眼對上眼。
他們這時的距離,近得完全可以從對方的眼睛裡看清楚自己的倒影。
☆、117
他的手伸至前頭;拉上釣竿,隨後回頭朝賴雲煙一笑,道,“魚走了。”
賴雲煙鬆開釣竿,緩慢地靠在了椅背上,默默地看著他收線;重新上餌。
“夫人。”冬雨拿了碗過來,輕聲叫了賴雲煙一聲。
“嗯。”沉思的賴雲煙漫不經心應了一聲;眼睛半垂不垂地看著湖面;“你們也搬個小桌坐到樹下磕會瓜子。”
“是。”冬雨明瞭她的意圖,讓她們跟著歇下,看樣子,一時半會的,她們小姐也不打算走了。
“今日涼爽。”魚鉤重新上了蚯蚓,江鎮遠甩開線放到水中後,回頭微微笑著看向了她,“夫人不怕這些蟲子?”
賴雲煙轉過眼睛,平靜地看著他。
她不說話,江鎮遠不以為意地又把視線調回了湖面上。
這時輕風微吹,水波微漾,時光靜得草叢樹梢頭的蟲鳴鳥叫聲是那般地清晰可聞。
良久,賴雲煙疲倦地閉了閉一直睜著的眼睛,開口朝那拉竿釣上岸的男人說道,“放了吧。”
“嗯。”隨著男人的一聲應聲,再來一聲“噓”的送走聲,那剛從鉤上取下的魚就從他那修長且骨節分明的長指上滑到了水面。
賴雲煙看著他黑衫下的手,覺得此時此景真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是那般的突兀。
他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欣賞,而他上世能為她彈琴,今世……
不過是她只一句話,又是問都不問一聲,他又順了她的意。
她早就知道,他們不應該見面。
“在下是一路尾隨夫人而來,路中巧遇夫人座駕,就一路跟了過來。”浮漂靜止不動,沒有魚兒上鉤,江鎮遠閒聊般地開了口。
賴雲煙笑了笑。
“怕夫人的奴僕發現,遠遠隨著,還好一路有馬車的印跡,要不怕是也見不得夫人真容。”江鎮遠說到這朝賴雲煙又再一笑,“夫人就不好奇在下為何尾隨於你?”
“好奇,你說。”賴雲煙開了口,眼睛淡漠地掃過他那稜角分明的臉。
他也有三十來歲了,原來他活到這歲數,長的是這個樣子。
英俊無比,且氣度非凡。
這是一個不應該為誰浪費歲月的男人。
“在下是來多謝前段時日夫人的相助之恩的。”江鎮遠一笑,眼睛定在了她的臉上。
“你對我兒甚好。”賴雲煙回看一眼,終不敵他的專注,還是垂眼躺回了椅背。
江鎮遠又笑了笑,伸手夠上了酒壺,倒了兩碗酒,一邊一碗。
他先給自己倒了三碗喝,才輕聲地道,“我喝,你隨意。”
說完,就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一直喝到酒壺全空,睡在了那把簡單且大的木椅上。
這時天邊太陽落山,夕陽染紅了湖對岸的天際,賴雲煙看著黑衫下那堅硬又蒼白的手,好一會才控制了去摸摸它涼不涼的衝動。
“夫人,走吧。”冬雨走到她的身邊,把她耳邊的細發撥到耳後,淡淡地道,“該回府了。”
府裡有著大公子,還有著小公子,哪個都需要她回去。
“知道了。”賴雲煙出了聲,聲音嘎啞無比。
說是這樣說,但這時她卻動不了,冬雨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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