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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真的不能!
這首父大江東去》的曲子詞就像那蓋世霸王,一現身便威凌天下,天下間雖有豪傑百萬,亦只能空自束手。
滿座以詩成名,以詩入仕,將詩視為理所當然之文學正宗的新老進士們屈辱於詩的完敗,愧恨於自己的無能,卻又無法辯駁聖神皇帝詞前詩後的說法,最終那種屈辱愧恨俱都化為了一片黯然神傷的沉默。
第一次,武則天在輕鬆隨意的文會中開口之後居然沒有人答話,以往這種時候可都是搶著答希望能儘量在聖神皇帝面前展露才華,留下或是加深印象的。
沒有人答話,因為在座依靠歌詩成為進士,進而有了參與此次文會資格的眾人中沒有一個人願意親口說出”詩不如詞“這般批臉剜心的話。
就連賀知萆也說不出!
天子金口一開,迎來的卻是一片靜默,片刻後,正當上官婉兒準備邁前一步說話的時候,卻見唐松先一步開口了,“啟稟陛下,適才之爭,只是臣下與崔澄瀾兩人的考校之爭!這和曲子詞與歌詩的優劣毫無關聯!曲子詞肇始於前隋,亦是由前蔣的前輩詩人們所創制”
聽到這話,座中諸多進士們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適才一直無意識間垂下的頭,訝然的看著唐松。
從今次文會第二輪考校開始,這唐松先是與蘇味道,繼而與崔澄瀾連起紛爭,鋒銳激切處不惜押上一生前途做賭注,搏的不就是為詞爭名嗎?
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現在終於勝了,且是完勝。豈不正該尊詞抑詩?然則,他怎麼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唐松不理會眾人的訝異,溫潤而立,清朗而言道:“詞為前隋詩人創制,因其如此,若無詩又何來詞?亦因其如此,其實詞與詩本是同根而生同源並存。所謂一樹兩枝,詩詞同源,又何必強分高下,又怎麼分得出高下?”;
刮目相看靜聽完唐松這番話,武則天真是對他刮目相看。
這個唐松的生性絕非自己以前認為的那樣就只有鋒銳激切,一個只懂得鋒銳激切的人斷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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