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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點再打來,聽見愛娣又敷衍地說好,掛電話之前不甘心地問了句:“昨晚上……我們沒什麼吧?”
能有什麼?愛娣回神,沒好氣地說:“黑子哥,你昨天去廁所都要扶牆,行不行自己不知道?”
區勝中被她將了一軍,半晌說不出話,最後才憋出一句:“那我就放心了。”
這一句放心聽不出一絲慶幸,語調平平淡淡的,不知掩飾了什麼心情。愛娣避去角落,低聲問:“還難受不?好了我們今
晚上再來。”
“……我,我服氣了。”
可以想見電話那邊他忍耐的表情,愛娣偷笑不已。
“晚上我來接你吧,隨便哪裡坐坐。”
這些天,他逃避所有人,此時的主動萬分難得。愛娣不由自主地對著小庫房的牆壁揚起了嘴角,“行,十點半店子關門你應該知道吧。……喂,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我們的大股東?”
愛娣晚上上車時這樣解釋。“實在對不起,沒想到今晚上電影院有夜場,散場後店裡來了不少客,我幾次想走走不開。”
十點半等到近一點,換個人的話黑子早發火了,這時臉色仍然有些不好看,“少賺點不成?頭扎進錢眼裡了?”
“說得我愛財如命一樣。別忘記這個店你也有份的,我拼命又不是為了我一個!”愛娣累得虛脫,頭一晚又沒睡好,被他一兇脾氣立刻發作,“早和你說別等了,是你說沒事再等等,這會你賴我?”
黑子揚眉:“還是我的錯了?我守在這兒當電線杆我自討沒趣我為了誰?”
“算了,不和你吵。我累死了,回家睡覺。”
黑子傻眼。“大小姐,我等了你兩個小時……二十八分鐘,結果你說各回各家?”
愛娣像癱在副座裡一般,懶洋洋地抬眼看他,“我連吵架的力氣也沒有,那你說怎麼樣?”
光影昏暗,殘妝遮不住她眼底的憔悴。黑子感覺滿心的躁意忽地平伏,但同時又有一處被糾緊了,呼吸都有些困難。
愛娣被他看得有些難為情,皺起眉頭問:“怎麼說?是換個時間還是怎麼?”
黑子把手裡兩張電影票悄悄捏成團,“帶你去個好地方,放鬆下。”
他們半夜突然駕到,順子來不及趕回,只得交代桑拿管事的好好招呼。
黑子對愛娣說:“洗好澡出來大廳,我在大廳等你。”
愛娣應了聲,他消失在男賓部的門裡,她隨著女賓部的主任轉身進了另外一扇門。
被殷勤服侍著洗了澡,換上這裡的衣服,愛娣又被一路帶進大廳,遠遠看見不少人穿著一色的短衫短褲在和黑子打招呼。
於胖子的威名在聞山煙消雲散,聶二這棵遮天的大樹也被刨了根,德叔雖說一捧灰埋在羊牯嶺的山頭上,可徒孫不少已經是當得一面的人物,更不必提德叔親手□的幾個徒弟和親侄兒。聰明人都明白,最少未來十年裡,聞山是區德的天下。
黑子平素最愛熱鬧,這時卻偏偏有些不耐煩,虛應了幾句便調頭望來,看見愛娣他咧開嘴巴招了招手,渾忘了之前來時路上兩人曾鬧過脾氣。
“餓了吧,這裡的夜宵做得不錯。”
黑子先前已經幫她點了愛吃的,見洗了澡的愛娣精神了些,好奇地打量四周,他笑眯眯地把一杯奶推到她手邊。又喊了主任來,說要一個大房,兩個按摩的。
愛娣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心情好些了?”
“好不好不都那樣?我銷了假,明天回去上班。”見愛娣張嘴想說什麼,黑子連忙攔阻,“別提其他人,不然好心情又給毀了。”
“不提別人提我姐還不行嗎?我姐過幾天就走了,走前想見見你。”
誰也不願這一對兄弟就此反目成仇,愛娣明白作為居中調解的說客,自己的責任有多艱鉅。此時氣氛放鬆,黑子半坐半臥的姿勢愜意,笑容又可愛,她不自覺地軟聲央他:“就浪費你一會時間,說說話,行嗎?”
那樣的小眼神,那樣溫柔的語調,軟乎乎的尾音像在他心口繞了兩週半,黑子好一會才回神,“再說吧。”
進了預定的大房,門口兩個女人便衝著他們躬身道好,抬起頭來,只見一個眉目清秀,一個笑容嬌媚,愛娣為之一愕。再見黑子大大咧咧點頭應付了下就開始脫那件短衫,她更加瞪大了眼。
“躺下啊,愣著做什麼?”黑子把埋在按摩床空洞裡的頭微微抬起,“不是說渾身不得勁嗎?按按疏通血脈。”
愛娣頭一回來,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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