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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就是考試,不必非要知識好才能考的好,甚至考分多少與你掌握的知識量沒有太必然的關係,關鍵你要懂得出題人的思路,知道他想難為你什麼。這,就是應試。這個話只是在心裡想想,說不出來的,我嘿嘿的乾笑了兩聲,也不知再說些什麼。
“那你又有何打算?”
“我?我,我沒什麼打算,一個小叫花子而已。”我自嘲的說。
“你倒想得開。”他看了看我,又嘆了口氣“可惜我現在沒有能力,否則,我就幫你,讓你不用再去要飯。”
我心裡一動,轉過頭看著他。
“你是覺得我裝善人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你我命運相仿,都是家事不幸。濟你一把,我也覺得心安了。”
我笑了笑,沒有當真,也沒有再說話,扭頭看向窗外,月色如水,從開著的窗子靜靜的灑了下來。
第三章 初見
這幾日我慢慢的見好轉,和蕭靖江的話也越來越多。或者由於身世相仿,聊的越也越來很開心。他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很老實,問一答一,從沒有故意要凌駕我之上,也不會非要取勝表示自己學識淵博。多少人以貌取人,多少人以地位取人,但他對我,一個叫花子身份的人,還是這樣的溫潤友好,遍數兩世中的人,我依舊覺得很難得。
我們有時說些帶掌故的淘氣話,也談談各自的家庭、各自的生活、各自的愛好、也說現在的黯淡以及對將來的期望和未知。雖然他還是晚來早走,但白天有時也偷偷的來看看我,給我帶點家裡的飯。
談話中我得知,他比我大四歲,就是今年十三。十三,在宋朝也不是很小了,要邁向青年階段了。我也知道,他和方丈談了半天,只是想讓方丈答應為他保密,一定不能讓他家裡人知道,而他晚來早走的,也是偷偷溜出來的。知道了這些,我心裡更是感激。萍水相逢,我根本就無以報答啊。
和他的談話讓我覺得很愉悅,已經很久沒有人和我平等、友愛的說著閒話了,也已經很久沒有人和我談談有深度的文化問題,我漸生知音之感,他對我也由原來的“婦人”看法慢慢的對我正視起來,但口氣依然溫和,我們倆有時會說東說西到很晚,他眉宇間的陰鬱似乎也不那麼明顯了,偶爾也有了笑聲。看得出他確實很用功,古文名篇、當代雅士的文章他都能背誦。
古文我雖見得不多,這世忘的也只剩點影子,但當年在中學的高壓之下,課外書只有古文和詩詞曲賦,後來唯一的愛好也只是讀書,因此我雖做不得古文,但對於古文的好壞,我也略略能領略些,常常和他指說某篇的好壞,漸漸的,他也把他的文章拿來我看。他的文章雖然通順,但文風中規中矩,並不飄逸。我把自己的感想說給他聽,他不以為然,認為治世之文當重經緯,所謂飄逸,不過是酸腐文人的自娛娛人而已,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我對科舉不懂,便也只拿出我寫辯詞的本領,對他的邏輯進行梳理。他別的尚好,悟性也高,只是政治才學顯然不足,一個出身普通人家的少年,隨著見識的增多,也許自然便好了吧,我也不以為意。
一天中午,我吃了飯,正躺著準備小睡一會兒,一個小和尚進了來,“施主,方丈請您殿前說話。”
我跟著小和尚走向大殿,“見過方丈。”我深施一禮。
方丈雙掌合什,打個問訊:“阿彌陀佛,小施主身上可是大好了?”
“有擾方丈,小女身上見好,多謝方丈活命之恩。”
方丈看著我,一幅為難的樣子,“小施主,非貧僧狠心。只是貧僧原就說過,小施主有病在身,貧僧不能攆施主出去……但既然施主身上見好,也請小施主早日尋個去處。”
我一聽,明白了,方丈這是想攆我走。也是,白吃白喝人家半個多月了,怎麼好意思賴在這裡?也罷,我終究是叫花子,終究是要要飯的。我也雙掌合什,“方丈大恩,小女在心裡記得。有勞寺內眾僧,容小女再住幾日,待身上再好好也想個去處。望方丈見憐。”
方丈點點頭,我又施一禮,便退了下去。
我倚在柴草堆上,兩眼空洞的望著房梁。我實在不想再要飯了,實在不想了,這幾日的安定,這少年的友情,都讓我覺得安定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我想有個落腳之處,有個固定的窩,不用風餐露宿,最重要的,有個固定的人可以說說話,聊聊天。可我才十歲,雖然前世碩士畢業,但都是應試教育的產物,素質教育的琴棋書畫我一樣兒都不會。我這法科生,在現代,可以當律師,在法庭上口若懸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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