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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活就行,那還可以考慮一下。……君子不圖時而圖勢,即便我有智慧,我也要先養命。
東方既曉,那邊又傳來草鋪翻滾之聲,蕭靖江起床了,看來,我必須做決定了,我坐了起來。
“公子小哥……我,我願意去君府做丫環,勞煩公子替我說一下。”
“你?真要去做丫環?”
“除了做丫環,我還能有第二條路嗎?”我強笑了一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也許將來我可能囫圇的出來?”
他看著我,“你想好就行。我也覺得,你小小年紀,手無寸鐵,既然能獨身一人從登州流浪過來,活下來必定不存問題。一個女孩子,與其在外面流浪,還不如做做丫環,也許能盼個出路。我那姑姑說,君府家大業大,也許,你能過的更好。”
我笑了笑沒說話,他卻認了真,“司杏,我知道你不是普通那些個俗女子,你有想法,也知書明禮,去君家,雖然做下人,也未必全是件壞事。本朝也有女子出頭的,你去寄個身養個命,也見見大戶人家的世面,早晚會好的,又不是一輩子在那兒了。”
我笑了,“希望吧,希望吧。”我真不知道大戶人家當丫環究竟是怎麼樣子的,蕭靖江說 的,也是個道理。退一萬步說,我總也得找個地方養命。也是,將來總是要出來的,一切以出來為目標。
蕭靖江本來說要先去探探他姑姑的口風,想了想又說還是一起去,人都在跟前了,一般不會當著面拒絕。看他那積極的樣子,我心裡很感動,他似乎比我更盡心打算我的前途。唉,只可惜呀,我要離開了……,要是將來真能出來,一定要來找他,我在心裡暗暗的想。
他帶著我七拐八拐到一家看起來已經很多年的房子前站住,
“怕麼?”我搖搖頭,他笑了,安慰的口氣說,“不要緊,我姑姑是個好人,你叫她李二孃就行,我知道你肯定會好好對付過去的。”我笑了,蕭靖江是個好人,怎麼也不能把這事弄砸了。
他叩了門,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出來應門。身著布衣,盤花扣,滾花邊,頭髮一絲不亂,晃著一支珠叉,面色白皙,渾身透著利落。
“小侄見過姑母。”蕭靖江深施一禮。
“原來是江兒,快進來,這位是……”李二孃臉上帶著笑,疑惑的眼光望著我。
“哦,姑母,小侄前幾日路過橋頭,看見這丫頭正在乞討,覺得她可憐,也施過幾頓飯。昨日聽說姑母所在的君府少個粗使丫環,小侄想,姑母要是看的中這丫頭,也少了姑母再託人尋找,對這丫頭也是個善事。”
李二孃的眼光在我身上轉了兩遍,把我們讓進了小院。我不敢四處打量,只低著頭跟著進了正屋。
“你叫什麼?”
我趕緊行了禮:“回二孃,我叫司杏。”
“哪裡人氏?家中還有什麼人?”
“登州人氏,家中原為出海漁民,父母出海再沒回來,家裡再沒人了。”
她點了點頭,“你會做什麼?”
“我……”我會做什麼?打字影印不用說了,宋朝女子該會的繡花描紅我都不會,我靈機一動,“我會掃地。”
“哈哈”,李二孃聲音宏亮的大笑了起來,就連蕭靖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蠢,掃地誰不會,我抬起胳膊抹了抹汗。
“你這女娃兒倒實在,”我有些尷尬的李二孃滿含笑意的說,“一旦進了君府,便是要隨君爺君夫人打發了。你真願意賣身?”
“司杏九歲,不進君府做丫環,也沒有別的去處,求二孃可憐見。”
“嗯,”李二孃又對蕭靖江說“江兒,你覺得如何?”
“姑母,侄兒小,不懂事,只是覺得她雖然是個叫花子,倒也不是什麼壞出身,看她的手腳,做個粗使活兒應該還可以,姑母與其託人再找,不如收下她,兩邊都好。”
“倒也是,只是不知她的根底——司杏,你把身世再說一遍,別想誑我,若有破綻,我聽得出來。”
“司杏不敢,一定說實情。”我原原本本的又把我的身世、我的父母、我的流浪說了一遍,她抓住幾個問題盤問了一番,對蕭靖江說:“女娃兒牙口倒還伶俐,做事情應該也有幾分眼色,讓她在我這兒住幾天,我留著看看。”
我偷眼看看蕭靖江,他也面露喜色。他們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家常,蕭靖江便告辭回家,我跟李二孃送他出門,因為二孃在場,我也不敢說什麼,只在她身後,給他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起程的日子終於要到了。這天,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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