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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了空子。”
我不甘示弱的說:“公子不也是鑽了空子?不過,公子也算聰明瞭,若剛才引刑律按凌遲處置,只怕……”我輕笑了一下,不往下說。
“想必我如果真那般斷了,你定會因此羞辱我,以報他對我之敗!”
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你反正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我不理他,拉了蕭靖江要走,一個黑衣打扮的家奴不知從何處出現,跪在那綠衣前面說,“少爺,老爺已等待多時,請少爺迴轉。”
少爺聞似未聞,只繼續對我說,“你這狡獪兒,再狡獪也是個流浪兒,若有個正經身份,也才配和少爺我說話。至於他,”他極輕蔑的掃了一眼蕭靖江:“眉宇之間,毫無男兒軒昂豪氣,也不過爾爾。”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在後面趕了一句,“爾爾復爾爾,總比眼睛長到頭頂強,走路是要跌跤的。”
綠衣住了住,沒有回頭,繼續前走。我偷偷的瞄了一眼蕭靖江,他滿臉通紅的杵在那裡。我也一時尷尬,不知說什麼。
好半天,蕭靖江淡淡的說:“走吧,該回去了。”我們一前一後沉默的離開了後山,他說要回家,便走了。
我一個人在寺裡溜達,見寺院當中停著一乘官轎,幾匹駿馬,一些下人模樣穿梭其間。我打聽了寺裡的小和尚,說是一京官攜家眷來寺裡進香,我遊蕩一圈,便又回了柴房。
作者有話要說:《讀朋黨論》的內容實是無法,因為後面要用,大家就將就著看看,權當長文史知識了:)。
第四章 賣身
總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身上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打算再過三天就離開方廣寺。下了黑,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尋思著蕭靖江受了挫敗,也不知怎麼樣了。正在想著,他從外面慢慢的走了進來,見我在收拾東西,“你有去處了?”
“沒有。只不過方丈既說了話,我身上也好的差不多了,該打算行程了。”
他沒說話,一會兒問:“你今日所說的律例,哪裡聽來的?”
這是我從民國一法學家的法學隨筆中看來的,他當時是想舉例說明古代中國法律相當活,完全不是死腦筋,相比之下,現代法學則失之機械,應該學習。可我怎麼可能說出來呢?於是我便說:“我聽來的,你別忘了,我可是沿途乞討,什麼故事聽不來?”
“律法艱深拗牙,難為你記得住。只是個女孩兒。”
“公子莫記掛白天的事,寸有所短,尺有所長,律例不懂的人多了去了,”我小心翼翼的說,“再說,解試、省試、殿試,哪個會考那麼細?真要放了官,自然會懂得了。少爺不必過於掛懷。”
他點點頭,“我哪裡不懂?只是那少年太過盛氣凌人,看不過去,想必是做官的出身,又何必這樣凌人?不說這個了,先說你,你這要往哪裡走,有打算麼?”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總會有個去處。”
他沒有接話,似乎在想著什麼。好一會兒,才慢慢說:“丫環,你願意當麼?”
“丫環?什麼丫環?”難道他需要個丫環?他那庶母?
“咳,是這樣的。”他乾咳了一聲,似乎很難為情的說:“下午我回去,正趕上那姑姑——就是上次和你說的那位姑姑——還沒走,她說,她說,”他看了看我,繼續說:“她說,君府裡少一個給她做下手的粗使丫環,只是,”他又頓了頓:“君府的規矩是隻要賣身的丫環。”
丫環?去揚州當丫環?進君府?我茫然了。
“我不去。”
“為什麼?”
“賣給人家,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將來能再出來麼?”
“能吧?也沒有做到老的?這也只是權宜之計,攢了銀錢就再贖出來,本朝也是允許做工贖身的,去君家也好,多見識些世面,你是個伶俐的,這麼討下去,可惜了。況且——你現在還有更好的路麼?”
我不答話。好半天長嘆一聲,“攢了銀錢?什麼時候能夠攢夠銀錢?”
“這個,——”他搔了搔頭,“車到山前必有路吧,真想出來,總會有辦法的,我現在也不敢說什麼——。要不,你眼前怎麼辦?再討飯?”
一夜沉默,我在思量。當丫環,我要把自己賣了?不當丫環,我又能討多久的飯?……當了丫環,我便不算個人,做不得我自己的主,打罵由人。最可怕的是,真碰上個惡主子,受了欺負,除了死,也不會有第二條出路,甚至嫁給誰都不能自己決定……他說給他姑姑當粗使丫頭,應該離主子比較遠,就是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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