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湖州的鄉下根本不像北方那樣外面搭有棚子,家家戶戶都秀氣的很,棚子在家裡,我又不敢上門問,轉了一半天,我還是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我又順著田間小道走,要不找個山洞?小說裡的人不都住山洞麼?看看山那遠,山上野獸多,我又不確知哪裡有山洞,上得去下不來怎麼辦?我犯了愁。
我找了個土埂坐下,遠遠看見田裡有個棚子,地裡有幾個人正在耙著什麼,我大喜,飛奔過去。原來這是塊西瓜地,他們正在拉西瓜蔓,棚子可能是原來看西瓜用的。我思忖了一會兒,過去施了個禮:“大伯收拾地呢。”正在幹活的中年人抬起頭來:“唔,你有什麼事?”“大伯這棚子,秋後可用麼?”我用手一指。他抬頭看看那棚子,目光中露出警惕:“你要做什麼?”“呃,是這樣子的,我來湖州投親,不想他搬走了,一時也回不去,想借您的棚子住些時日,慢慢找,您看……”他打量了我一下,“不行。”“大伯,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真是舉目無親啊。”我帶著哭腔說。“不行不行,你一個女人,出了什麼事,官府要找我麻煩,為了倆錢兒,我不擔這風險。” “大伯!”我哀求著。那男人轉過去不理,不遠處有個女人在往這邊兒看,我便又朝著她:“大嬸,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真是沒地方住,一個女人家,可怎麼辦啊。”那女人好像心軟了,對著男的說:“孩子他爹,我看她也不像壞人,要不……”“不行!”那男的粗暴的打斷她,“她不是本地人,真要出了事,我們可說不清,現在你可憐她,到時誰可憐你呢?”女的不敢再說話,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便拖著耙子往遠處去了。我見無縫可鑽,只好又行了個禮悻悻的走了。
我漸漸離開了人群正在勞作的地,前面有個不太高的土崗,土崗的東面是一條不大的小河,土崗上稀稀朗朗的長了些草木,我爬上去,四處環顧,再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唉,怎麼辦呢?要不,去睡墳地?墳地怎麼睡?墓碑?有空墳也行啊,怎麼辦呢?前幾天打了泡的腳結痂了,有些癢,我坐下脫了鞋撓了撓,一低頭,發現土崗的向陽處有個大坑,可能是原來誰家用來蓄什麼苗用的。坑?我心裡一動,遠久的回憶來了,地窩子?我套上鞋,奔到坑前,仔細打量了起來。這坑長約二丈,寬約一丈半,就著土崗的坡度,深處大約四五尺,淺處不過是二尺左右,裡面滿是浮土和落葉,好像是許久沒人用了。我再看看周圍,似乎也不常有人來。我用腳踢了踢,坑的深度還可以,再挖挖應該可以用上。事到如今,也只有試試了。
我使勁記了記方位,便快步回到城裡,日頭還沒有下去,不知蕭靖江下班了沒有。我悄悄的走到他家門口,清了清嗓子,喊了兩聲:“荸薺咧,荸薺。”然後便躲在街尾,看他家的動靜。
還真好使,一會兒,只見蕭家的小門吱呀開了,蕭靖江那瘦瘦的影子從門內踅了出來,往這邊走來。經過我的時候,我低低叫了聲:“荸薺”,他轉過來,一臉驚喜的樣子,嘴上卻說:“你這個辦法真好!”
“你出來你娘沒問你?”我一邊說一邊四處張望著。
“她?現在不像以前那麼管我了,畢竟我也掙錢了。”
我點點頭,“我來只是問你,你家有鐵鍁之類的麼?我不要鐵鎬。”
“你要做什麼?”他吃驚的瞪著不大的眼睛。
“你別管,我自有用處。”一句話兩句話和他說不清,就不費口舌了,“到底有沒有?”
“有是有,只是這會兒我娘在,我不能拿給你。”
我沉吟了一會兒,“算了,我不用了,太顯眼。我另想別的辦法吧。你回吧。”
“哎,你要去哪兒?”
“你別管了,快回去,別讓人看見。”
“那個鐵鍁,怎麼辦?”
我也沒主意了,沒個鐵器,怎麼挖?買?怎麼也得幾貫錢吧?
“要不這樣,”蕭靖江突然來了精神,“你是要挖東西是吧?我家有塊廢鐵板,我偷著拿出來,你看能不能用上。”
“好。”先拿來再說。蕭靖江走了,一會兒手上拿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躲躲閃閃的出來了,“嚇了我一跳,我娘剛好出來拿草做飯,幸好她平素也不怎麼搭理我。”
我接了過來,催著他快回去。“那你呢?”他腳下不動,眼睛望著我。
“你快回吧,我會再來的。我先去尋思尋思怎麼辦。”我推了他一把,又四處看了下,便快步走了,還聽到蕭靖江在後面壓著嗓子喂喂的喊著我。
沒有鐵鍁,只有鐵板,反正也不知行不行,也只能湊合著試試了。我仍舊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