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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相伴,她自然知道芙香跟在花扶柳身邊的原因,一聽這話,她也不知要從何問起了。
“想不明白了吧?”芙香看著言歌一副欲言又止匪夷所思的表情苦笑道,“呵,我也想不明白。姑姑已與我相伴十三年,若沒有姑姑,就沒有我。今日姑姑一說,眼看就是心意已決,我怎麼勸,姑姑就只是搖頭,除了那句話以外,便是半句都沒有再多說了。”
“什麼話?”言歌好奇的問道。
“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須淚,何盡一生情?莫多情,情傷己。”
“奴婢不明白。”言歌皺眉,“夫人是讓姑娘別動情?”
“看字面上的意思,自然是這樣,可姑姑心思縝密,更何況我打小就跟著她,已經不知聽了她多少關於‘別動情’的言教說辭了,何必再巴巴的和我咬文嚼字?”芙香攏了攏披著的薄襖,垂首靠在言歌的肩膀又道,“姑姑若走了,我捨不得。”
“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著冷冷的沒什麼表情,可心裡比誰都惦記牽掛著姑娘。”自從言歌進府做了芙香的貼身丫鬟,花扶柳對她也是很好的。如今這突來的變故,她也同芙香一樣,接受不了,也捨不得。
燭火縈繞,薰香滿室。窗外蟲鳴輕微,陣陣而來,忽高忽低彷彿和聲鳴奏,在寂靜的午夜聽來倒也別有一番心境。
芙香本是毫無睡意,怎知和言歌聊了聊著,倦意就襲上了頭,淺淺的睡了過去。
可這一覺,她卻睡的極不安穩,頻頻發夢,詭異卻清晰。
夢境中,姑姑雙手死死的絞著她的衣襟,狠狠的將她拽至清安寺前怒目責問,“若不是你,我的芙兒怎麼會死?我的芙兒因你而死,我也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身後,是俊容冷麵的白聿熙,他俯身看她,彷彿在看一隻遭人遺棄的小犬一般,“你要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何必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兒惹人嘲笑?”
可正當她想開口辯解的時候,腳下一重,她滿目所及的都變成了一片殷紅。刺鼻的血腥味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芙香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足被一雙枯槁所糾纏。而望著她的,是宛碧羅那雙帶血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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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針刺芙蓉,清修禮佛(下)
。 重生之侯門棄女 第八章 針刺芙蓉,清修禮佛(下) “啊!……”
芙香猛然起身,汗涔涔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做噩夢了?”耳畔響起花扶柳沉靜如冰的聲音。
芙香喘著氣回頭一看,花扶柳正端坐在桌前,手中握著木椿棒細細的搗著香粉。
“姑姑。”芙香驚魂未定,說話都有些氣若游絲,“姑姑來了怎麼也不讓言歌喚醒我。”
“無妨,去洗把臉,然後你過來瞧瞧這幅畫。”花扶柳看了她一眼,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芙香緩了緩神,隨即起身下床,稍作收拾了一番後便來到了桌前俯身看去。
桌上擺著一幅畫——怒放芙蓉,嬌豔欲滴。畫紙有些微微泛黃,看上去頗有些年月了,畫沒有裱,周邊興許是受了潮氣,略微翻卷著。可即便外表有一些殘舊,也不損畫上木芙蓉的豔麗奪目惟妙逼真。
“好美的芙蓉花。”芙香不禁出聲感嘆,“這畫沒有落款,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將這畫刺刻在你背上可好?”花扶柳突然停了下來,伸手撫過畫面,眼中竟流露出女孩般的眷戀和嬌柔。
“……啊?”芙香以為自己聽岔了,屏住了呼吸悶悶的喊了一聲。
“芙兒,姑姑想將這畫刺在你背上。姑姑教了你十三年,往後無數個十三年終歸要靠你自己去闖,去體會。這畫,全當是姑姑送你的最後一個念想,你相信姑姑,姑姑不會害你的。”花扶柳深吸一口氣,拉住了芙香的手,溫柔的問道:“可好?”
“好。”芙香僵硬的點了點頭,轉眼又看了下桌上的畫。
畫中芙蓉,亭亭玉立,色澤嬌豔明媚,花蕊清雅嬌弱……明明是死物,可映入眼簾的卻彷彿是隨風搖動的芙蓉花,伴著陣陣幽香,令人神往。
“還差幾味香粉,等都準備齊全了我們就開始。”花扶柳站起了身,喊來了言歌又道,“替姑娘沐浴更衣,記住,水裡放些菊三七。”
“是,夫人。”言歌依言將芙香帶了出去。
兩人剛出前院,春痕就順著亭中迴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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