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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呢?哪怕只是如許攸對曹操那樣,只要一條訊息,便可令我軍大敗。偏偏錢糧還都由他掌管著。
我想了想,與其這樣懸心,還不如直接把話說明。當下我請他到宮中,劉巴吊著兩條淡淡的眉毛,很看不起我的樣子。但我知道他不是針對我,他看任何人都是這種表情,但忍不住心底的不舒服。
“陛下何在?”我還沒有開口,劉巴已經問上了,“殿下雖為太子,但儲君就是儲君,還管不到尚書檯的事吧。”
我把父親命我監國地詔書交到他的手上。他開啟來慢慢的看,臉上的皺紋絲毫不動,又細細籤驗了印鑑,才捧託著交還給我:“太子殿下,臣劉巴奉命巡視漢中歸來複旨,此行共計巡查漢中九縣,帶回糧草二十一萬三幹五百石。”
這大約是漢中今年歲入地一半還要多了。“劉大人辛苦了。漢中情況如何?”
“還好,雖然徐晃攻城甚急,然我軍守城尚穩。民心尚可。漢中太守董允正在集結和徵調部隊,準備隨時接應上庸,巴中也在做同樣的準備。屬下不通軍事,但此次曹軍攻勢之猛,力量之強,確是近年來僅見的。”
“劉大人以為,此次作戰,我軍能勝不能勝?”
劉巴一愣,抬頭直視著我,硬硬的頂了回來:“能勝不能勝,有丞相,有太傅,有大將軍,太子不應問我。”
我被噎得幾乎翻白眼兒。這塊臭石頭!
“那麼,尚書令希望曹軍勝?還是希望季漢勝呢?”我不再繞***,把所有的紗幕全部挑開,直觸其心。既然想知道他面對曹魏會不會心懷舊情,倒不如當面鑼對面鼓,看他是什麼反應。
“什麼?!”劉巴幾乎跳起腳來,鬍鬚直翹。他不顧君臣之儀,用手指點著我,“劉阿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老失心在曹營,有意私通不成?!好好好,既然如此,還問什麼,把老夫拉出去,砍掉我地腦袋就得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既不開口,也不反駁,更不動怒,只聽憑他發洩不滿。
劉巴猶不解恨,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視著我,突然摘下帽子,丟了的我身上,轉身便向外走。
我雙手接過帽子。待他走到殿口,長嘆一聲:“反正父皇病重,季漢危難,劉大人若心在曹營,阿斗便送公前去,又能如何?只願公一路高開,大富大貴了。”
劉巴聽得此言,突然駐足,緩緩回過身來:“陛下病重?孔明又已前往前線,那麼長安城中還有何人?”
我用手指指劉巴,又指指自己:“可用之人,唯公——與我。”
劉巴狠狠一頓足,大叫道:“陛下何在,我要見陛下。”
“你見父皇何事?”
“你年幼無知,妄測大臣,自毀長城,季漢江山,安能葬於你手!”劉巴咆哮如雷。
我的心在怦怦的跳著,向他深施一禮:“尚書令大人請恕劉禪年幼無知之罪。不過我若非如此做,安能試出尚書令對季漢一片忠貞之心。”
第八十四章 渡河
九月十五日,季漢丞相諸葛亮引軍二萬至渭南,令趙雲、龐德守華陰,各伏奇兵兩路,每日左入右出,右入左出,以為疑軍。曹真與張郃初敗,不敢稍有動作。曹丕一日三遍下詔摧兵,責二人以怠慢軍機之罪。曹真乃令張郃引軍強攻。張郃已探明地勢,亦伏下奇兵兩路,待漢軍出入城交接之時,突然引以雷霆一擊,以眾擊寡,大破漢軍,奪取華陰。趙雲與龐德無奈間退守華州,而此時孔明還在渭南,整肅軍馬,無法接應。時隔不久,華州又失,曹真與張郃一雪前恥,引軍繼續向西。而此時曹丕出兵出潼關,進入華陰。東線大亂。
前線不時有流民逃離戰場,進入長安,帶來各式各樣不同版本的新聞,讓百姓一驚再驚。
我開始在處置流民的事情上下手有些軟弱,等到發現應該嚴格管控的時候,入城流民已有數萬之多了。為了避免更大的騷動和隱患,我下令關了城門,同時加強管控,把人員按戶籍核對後進行安置,選出其中身體強健者加入部隊,進行軍事訓練,體弱的則向後轉移,安置在咸陽以西。其餘未入城人員也照此辦理。
在自己的屬地裡打仗,是最痛苦的事了,雖然有著地利人和的優勢,但同樣也會對自己的屬地經濟和民生造成巨大的破壞。更何況雍涼初定,民心未附。我們雖有無數善政,但時間不久,百姓難以完全歸心,也難以完全相信我們。多年來地經驗告訴他們,一聽要打仗。先逃走再說。屬員們告訴我,儘管下大力氣進行勸導,安撫,但每天逃難的平民還是絡繹不絕,因為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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