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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檯相對應。尚書檯是制定計劃目標,而丞相府負責的細化這些目標,研究具體細則並進行實際操作。御史臺則是個監督制約機構,對全國官吏的操守、政風進行考核,對各項政策的執行情況進行調研並上報。有權參劾包括丞相在內的所有官員。李嚴的配合,使我地壓力減輕了一小半。丞相府裡,先生給我留下東曹掾郭攸之協助我,他的能力很強,相府的大事由前線的孔明負責,小事他也就可以處理了。而尚書檯由於劉巴不在,我便親手接了過來進行打理。
前線戰報一日三變,我心中也是一日三驚。白紙黑字的東西很難說清真實的情況,經過戰陣的我知道哪些東西可以真實裡藏著虛假,哪些東西平靜裡藏著風暴,戰場之上,輸贏勝敗只在剎那之間,半點馬虎不得。我不能讓前線的戰士因為沒有刀槍而敗下陣來,更不能讓戰士們沒死於敵手,而死於疾病。長安城緊急動員起來,工棚日夜開工打造兵器,諸葛弩這種費時費力的兵器不可能繼續再造了,重點都是長矛大乾環首刀和箭支;家家戶戶都在趕製冬衣,以備嚴寒的到來,連太后吳氏和星彩都不例外。
敵軍地細作和小隊已經深入到長安附近,暗殺,破壞,放火,投毒,種種手段層出不窮,甚至有一批人潛入城中,去暗殺馬超,卻被馬趁的西羌武士砍成了肉泥。李氏兄弟似乎天生對於查訪這種暗殺活動有著敏感,在金城是他們發現了閻燮,在長安,他們又帶領兵馬,接連掃蕩了十餘個曹軍地小隊,累計殺死殺傷三百餘人。
九月十五日,尚書令劉巴歸來。劉巴字子初,荊州零陵烝陽人,少時素有才名,曾從劉表、曹操、劉璋和父親。父親對他極好,曾說“子初才智絕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難獨任也。”甚至孔明也說“運籌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遠矣!”雖然是褒獎之詞,未免有些誇大,但他的本領是不容質疑的。我軍攻取益州之後,國庫空空,劉備十分憂心。問計於劉巴。劉巴說:“這好辦:一、鑄值百錢的銅板通行;二、統一全國物價;三、實行公賣制度。”數月之間,府庫充實。
不過,劉巴卻是一直與父親不對付。而父親求賢才,也從來沒有象劉巴這樣費力的。甚至遠遠超過了孔明。偏偏他與父親是最最有緣份,展轉大半個中國,也沒有逃出父親地手去。
劉巴少年成名,他十八歲時,在荊州擔任郡署戶曹吏主記主簿。當時父親正好來荊州投奔劉表。父親叫劉表的甥生周不疑去向他求學,劉巴一聽是劉備介紹的,拼命推辭。赤壁之戰前夕,父親被曹操打得落花流水。開始逃難,荊州計程車族都跟著劉備走,只有劉巴一個人往北上,去找曹操,孔明留都留不住。曹操對他地投奔又驚又喜,任命他做掾(丞相助理屬官),後來曹操叫他去招撫長沙、零陵等地,這是委以極大的重任。劉巴說:“我不去。”曹操很奇怪。我要重用你,你居然不肯?劉巴臭著臉說:“劉備在荊州,我不要去!”曹操說:“放心!萬一你遇到劉備,我派六軍去保護你!”有了這句保證,劉巴才上路了。曹操地保證也有無法兌現的時候,他遇上了一次最大的慘敗——赤壁。之後,父親入主零陵,聽說劉巴也在這裡,非常地高興。馬上很熱情地準備去找劉巴敘敘舊,才發現劉巴逃走了。而且逃得很遠,逃到交趾(後世地越南)。逃了那麼遠還不夠。還怕父親透過渠道找到他,劉巴還改名換姓。
老天好像有意跟劉巴鬧,逃到交趾改姓張的劉巴,在交趾的太守士燮手下做事,士燮是擁吳派。也是三國時代少數沒有捲入鬥爭的領導者。或許是劉巴給他的意見與他地作風不合,兩人處得不好,劉巴便離開了。經由牂牁道時,被益州郡守拘留。差點要被殺掉。(這個益州郡,與益州沒有關係,是在雲南)。所幸太守的主簿覺得劉巴似乎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便將他送去見見益州牧劉璋。劉璋以前就聽過他的大名,大喜過望。馬上問他對自己有什麼好的意見?劉巴只給他一個意見:“不要接納劉備”劉璋不聽,益州變成了父親的。劉巴要再度逃跑,這回父親不讓了。孔明寫信給劉巴說:“你躲不掉的!這是天意,認命了吧。”劉巴這回沒辦法了,認了命了,降了父,可是還是繼續不喜歡父親。偏偏父親不怪,讓他當自己的尚書令(原來法正任此職),直接對父親負責、掌管一切政令詔書等事。劉巴的際遇讓我常常想起此時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徐庶。人生當真是很奇妙地一件事。
因為父親那句“子初才智絕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難獨任也”的話,我對於自己能否駕馭劉巴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這個身在漢心在曹,又聰明絕頂地人,會不會在曹魏來攻時,想出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