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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法俯下身,手揮琵琶般在何九曲身上掠過,那何九曲呻吟一聲,睜開眼來。這真是件奇怪的事,普法難道會什麼法術不成?
何九曲睜眼便罵道:“賊禿!暗算傷人,不是好漢!”
普法也不回言,只是微笑著站在一邊,只如不聞。
我道:“看來這位壯士不服吧,那你起來,再和這和尚打一架,我也想看看這和尚的本領。”
何九曲跳起身來,看看屋中的人,抬抬胳膊,踢踢腳,大喝聲,猛得衝向了普法,拳式有如大河奔河,也能算得上一員猛將了。普法在這巨浪般的拳式裡,突然間變成一條歡蹦亂跳的大魚,逆流而上,一擊而中,並指如刀,橫切在何九曲頸上。何九曲有如中酒,身子搖了一搖,撲得倒在地上。
我生氣道:“你這個普法,明明知道我在看,也不說把姿勢放慢,讓我看清。不算,重打。”
第七十五章 蒲津渡口
如是三次。
何九曲的桀傲被完全打掉。他再不起身,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滾得滿身都是泥水,望著天空,只是漢氣,不發一聲。
我看差不多了,緩緩問道;“降否?”
他不說話。
“戰耶?”
他還是不說話。
“降又不降,戰又不戰,你倒在這裡裝死不成,妄你是個男兒,普法,拖他出去,再打他一頓!”
普法笑道:“你這惡賊,兵荒馬亂之中,不助朝庭效力,反來打劫良善,死不足惜。少主,你別讓他汙我的手了,拉出去一刀砍了,找塊地一埋也就算了。”
這個普法,怎得隨我以來,越看越不象個和尚了。
我也笑道:“還要立塊牌子,寫上害民之匪四個字。”
何九曲終於說話:“你們才是害民之匪。我何九曲雖然稱霸黃河,可從來沒有害過百姓!”
“你沒害過百姓,今晚卻是來害誰?”
“那是你們官軍逼的我在河裡待不住了,只好找些糧食,換個地方。”
“說得倒是輕描淡寫。老媽媽,這個何九曲是好人還是惡人?”
老婦人道:“現在世上,如有什麼好人惡人,只是殺人多些,殺人少些罷了。比起來,這個人手上鮮血倒不是很多。”
正說著,忽聽外面人喊馬嘶,不知來了多少人馬,將莊子團團圍住。有人叫著:“圍住了!一個也不要放走!”
聽這人聲,竟似不下千人。普法面色一普,說話:“難道是賊人又回來了?”
我道:“該人臨晉來人了吧,不過。這一路泥濘,他們能來這麼快麼?”
正說著,黑塞一頭闖進來:“少主,來人情況不明。聽來不似賊人,也不似官兵,卻包圍了我們,讓我們放下兵器。我不敢隨意進攻,來請少主示下。”
一旁老婦人答話:“啊,別動手,那定是我兒子帶著聯莊會來支援了。”
卻原來,秦地之民,性情剛烈,恥於私鬥卻勇於公戰,個個能開得強弓。舞得刀劍。各村皆有護莊之人,組成聯莊會來護村保民。我得了介紹,心中大喜,立時生了把這些聯莊會組成軍隊的打算。
黑塞陪同老婦人出去,不一時。一個精壯的少年帶著幾個老頭走了進來。
那少年正是本家的主人郭獻,他向我便行禮道:“多謝這位公子擊退賊軍,保村莊安寧。不知公子貴姓,我們必有厚報。”
我笑了:“我姓劉。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倒是我在你家養病,勞煩諸位了。”
客氣一番,我問起聯莊會情形,不由失望,原來這些年強壯一點的人不是當了匪,就是當了兵。村中勞力都沒剩多少,聯莊會成員更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甚至還有女人。
看來,雍涼大地,要想盡復舊觀,沒有一百年都不成啊。其實何止雍涼,中華處處。狼煙四起,生民百不遺一,著實令人嘆婉
不知怎麼,一句話湧上心頭,三國前半段若是比誰更能殺人,好麼後段便應是比誰更能活人,若是不顧民生,輕於殺戳,該有孔明之才,亦無法迴天。
沉默片刻,他們只以為我累了,便告辭出去。我在床上想了又想,對普法道:“先把何九曲關起來,明天帶去臨晉吧。人殺得夠多了,我們該做的不是殺,而是想辦法怎麼讓他們活下去。”
普法面上現出一片悲天憫人之色,看起來似又回覆到金城見之時:“善哉善哉,殿下之言,實有大慈大悲之意。”
次日天明,臨晉兵馬前來迎我。我的端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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