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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紅著臉,用硬硬地漢話道:“不用,不用的,這點傷,不用的。”
老婦人卻不管那個,硬給他把後背的衣服撩起,上好了棒傷藥。
一時薑湯熬好,那個年輕女子卻甚是害羞,她端著薑湯碗,不好意思送到我身邊來。此時護衛們只顧著他們頭領黑塞那窘迫的樣子,一時沒顧上我這裡。我笑道:“我自己來吧。”才要起身,卻一陣頭暈。
那女子已是扶住了我,道:“別動,我來餵你吧。”說著,把枕頭倚在我腦後,用小匙妥起薑湯,輕輕吹一吹,喂到我的心口。離得近了,陣陣處子的幽香襲人而來。我不由心中一蕩。說直起來。我自幼離開孫尚香之後,就一直沒有女子接近過,就算是侍女也少近,白天晚上只是與姜維等幾個伴讀一起滾。至於後來軍旅生涯,在軍營中多,在宮殿中少,就算是宮中,也是白天晚上的談公事,看公文,沒有與女子接近過,就算接近,也從感覺與男子在一起有什麼分別。此時年紀已事,情竇已開,突然處於這種尷尬境地,不由也是面紅耳赤,心跳加快,一邊喝著湯,一邊偷眼看那女子。
她不過十六七歲年紀,長得不算很美,或者我身邊的很多侍女也比她漂亮的多。但她眸子裡羞怯中帶著一股寧定,一種溫情。由於有些害羞,或許是湯中地熱氣籲的,她地臉色紅撲撲的,竟是微微帶了汗意。
這種感覺,這種氛圍,這路身體不適的虛弱情況下,卻讓有一種很安寧、很舒適的感覺,很想這一刻能停下來。很想就在這種溫馨裡過一輩子,這個想法讓我很吃驚。我還沒有與星彩成親,怎麼可以對其他女子有這種非份之想。
不,或者這不是單純的非份之想,我不是喜歡這個女子,而是喜歡這一刻地溫馨與寧靜。這熱水,這火炕。這薑湯,這慈祥的老媽媽,這嬌羞的小女子,這一切的一切,竟是我平生從未享受過的。
天色越黑了。我一時喝完薑湯,睡床上。那女子入室中取出一盞表銅枝油燈出來,點燃了,照得室中一片光明。我覺得這燈光裡也帶著平常人家的情誼和溫暖,比宮中明亮的七星燈還要可愛。
正在此時。忽聽外面傳來陣陣呼嘯之聲,夾雜著喊聲,叫聲,響成一片。
黑塞猛地路起,命令道:“迎敵!”
眾護衛紛紛衝出房去,李氏兄弟則守在門口處。在外入哨的護衛跑進來:“少主,外面來了一群賊人,足有二三百人,各持刀槍,向這裡衝來了。”
“是河匪!河匪來了!”老婦人驚惶起來。“我獨生子不在,這可怎麼辦吶?”
“老媽媽。急什麼?不過就是二三百人,我這些手下,就算對付二三千人,也不會害怕的。”我笑著安慰道。
“小公子,你不知道。這河匪不同於一般的匪徒,他們都是幾十年來,縱橫大河上下,官軍都拿他們沒辦法的強人啊,若不是馮將軍沿河列陣,逼得他們無處可去,他們也不會深入岸上來打家動舍。”
她說是馮將軍,一定是指馮習了,看來我遇到這些河匪,倒不是吳班他們工作不努力,而是他們太努力了。“那好,既然是這樣地強人,李晟你去通知黑塞,把那當頭的給我抓來……不,讓普法去,我倒看看他這個打完三招就跳出圈外的高手能不能辦成這件事。”
對於普法,若不是他師傅和馬超都誇他們,我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個騙子。他對我說練功要多麼辛苦,要怎麼鍛鍊,要如來來透過戰鬥增加經驗,可隨我以來,就幾乎沒見他練過功,也沒見他和人正經交過手。這回,我得試試他。
外面很快傳來慘叫聲和打鬥聲,時隔不我主,便見普法提著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身上居然一點血都沒濺上,而那人卻軟綿綿一動不動。
普法將那人在地上上拋,道:“少主,幸不辱命。”
老婦人一看之下,叫起來:“河神!這是河神何九曲!”
地上那人,卻是灑匪頭領,有著“河神”之稱的何九曲。此人據說甚是傳奇,曾憑著數條小船,出沒於黃河之中,到處搶劫,卻從未失手過,甚至有一次連曹操的軍糧都讓他給偷了幾千斤。他的水性絕佳,兩岸百姓都傳說他可以在水底睡覺。
我笑了,若此人可稱為河神,那麼普法該叫什麼?可是我怎麼看,那何九曲全身上下都沒有傷痕,不知怎麼會倒在地一動也不動。此時外面的打鬥聲漸遠,黑塞著人來報,賊人已退,問我要不要追趕,我讓他們回來就可以了。
“普法,”我問道:“這個何九曲被你打暈了麼?弄醒他,我要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