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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甫道:“殿下,小人與許太傅於去歲成功舉辦察舉之後,今歲再次進行。共察舉良工一百三十八名,其中有名孫者,改良了制絲之術,使蜀錦根根如銀,更增秀色。察舉賢才、良將五百二十二人,名冊皆已上報。徵收蠻人軍士一萬三千人,正在訓練之中。”
我與孔明一起接見的王甫,聽他說起這些,我們不由很是興奮。這一萬蠻人軍士雖不算太大的數目,甚至比不了東吳諸葛恪一人的能力,但這可是沒有采取任何強制性手段徵召來的。而這種方法見效雖然慢些,但不會激起民族矛盾,不會引發大的變動,對日後地發展大有好處
“這些蠻兵眼下戰力如何?”先生問道。
“屬下按照丞相的吩咐,將他們單列一營,以各豪帥、頭人充任頭領,進行操演,向寵將軍與張嶷將軍負責訓練,向寵將軍善於練兵,雖蠻夷之人亦從其號今,張嶷將軍在蠻人中威望較高,極得人心,故軍力提升極快。若獨以戰力而言,我軍益州留守部隊,只怕還難以及得上他們呢。”
哦?聽王甫對這支蠻人部隊如此推崇,我不由看了孔明一眼,卻見孔明沒有任何意外。蠻人本來便是好戰輕生,而操演他們的又是季漢傑出將領,其實也不奇怪。向寵是父親和孔明都極為看中的將領,歷史上,孔明寫《出師表》時,就是把向寵推薦給我,稱他“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讓我戰陣有事要向他諮詢。而張嶷則是蜀漢後期一位了不起的將才,自幼就膽大心細,曾在南中一帶對夷人恩威並施,為穩定蜀漢的後方做出了大貢獻。他對費禕及後來諸葛恪個性所造成的惡果都有所預見。他離開南中時,蠻夷之人拉著車輪不放他走,他死後,南土民夷無不悲泣,為他立廟,四時享祭。他二人共同練兵,的確不會差的。
王甫接著說道:“近來,這支部隊又添強助,屬下這次來長安,也是想要向萬歲、太子和丞相報喜的。”
“哦?什麼強助?”我問道。
“去年三將軍在益州時,有一次閒得無聊,便到軍中去,他對部卒從來看不上眼地,因為他總覺得身體比不上他的兵就不是好兵。對此我們也無可奈何。那天三將軍大約是很久沒喝到酒了,不知怎麼就直直向一個營帳去了,那營裡是一個蠻人頭領,來成都錦緞,並送幾個子侄來投軍,他是自釀的果酒,不知怎麼就讓三將軍聞到味道了,直直地就衝進去。那頭領不識三將軍,知道軍營不得飲酒,就把酒藏起來,只說沒有。兩人言語不通,連比帶劃,居然為這酒打下了賭,要大打一場,以武定酒。”
聽王甫不說強助,卻講起故事,我與孔明心知這強助必與張飛有關,當下只是聽著,並不打斷。想想三叔為一罈酒和蠻人頭領爭鬥,我不由想笑,大約是王濬和張苞把三叔管得太嚴了吧。看孔明,孔明也是笑。
“後來呢?”
“當時我也不知道三將軍來,而他的從人也不敢管。兩人就交了手,打了足有半個時辰,整個營盤打得天昏地暗的,不過,三將軍是萬人敵,自然是三將軍得到那酒了。不過,三將軍開心的很,他拉著那個蠻人頭領,兩人藏在帳裡一塊喝的天昏地暗地,還差點拜了把子。”
此人居然能與三叔交手長時間,實在是員虎將了。孔明問道:“如此虎將,不知後來如何,白白放走了,豈不可惜。”
王甫道:“那蠻人頭領回山不久,便又來找三將軍,那時三將軍已領軍去戰徐晃,沒有見到。他便找到馬良,要求將全族人遷到成都,他自己也投了軍,此次太子大婚,他非與我一同前來,眼下正在外面。”
“快快請進來。”我忙站起身來,“但不知此人姓甚名誰?”
王甫道:“此人喚作兀突骨。”
“啊?”我吃得一驚,“他可是著了一身怪異的藤甲?”
這次輪到王甫吃驚:“殿下如何曉得?”
我心撲撲亂跳,掩飾道:“只是曾聞其名罷了。”這個九突骨,難道便是日後在南疆,隨孟獲叛亂,幾次打敗先生部隊,害先生用土雷為炮之計才擊敗的藤甲卒首領。那一場大火,使得整個烏戈國來族,也讓先生感嘆不已。想不到,我們的和蠻政策加上三叔一場打鬥,他竟先行歸順了,那日後先生就不用為殺生太多大傷天和而痛心了吧。
而且,我想,在這種民族和睦的情況下,或許孟獲的叛亂髮生的機率也會小很多吧。
“聽說他們有種藤甲,是也不是?”
“太子果然博聞廣知。臣也是才知道不久,他們族人採摘山藤,浸油曬乾,凡十餘次,方編之甲,渡江不沉,沾水不溼,刀箭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