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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登仰天長長嘆息了一口氣:“不是,我只是想讓表兄關照她一點,消解她心中的仇恨,給她找一個好的歸宿。而我與她,是永遠不可能的了。她為什麼是關羽的女兒而我是孫權地兒子!”
他打馬向遠處奔去,回頭高叫道:“表兄,我想找個地方打獵。”
“可以,我來安排。”孫登是個勁敵,這從談判中可以發覺,從此事亦可以發覺,雖然他心底裡放不下關鳳,卻可以狠下心來擺脫她。如果不是知道二十多年後他會死去,我就要考慮要不要想辦法除去他了。
第百零四章 遇蟒
“表兄,你可知道當日姑父與父親在東吳,曾共同馳馬試劍,斬斷巨石之事?”孫登意興飛揚,縱馬來回趨馳。而他跨下那匹火紅的遼東馬也不住的嘶鳴著抬起前蹄。江東不出馬,而曹魏一直也不肯把馬賣給東吳,以增強東吳的實力。但是孫權卻是一個愛馬之人,他最惱恨的一句話就是北人尚馬,南人尚舟,所以在他的手下,一直儲存著一支精銳的騎兵。為了儲存這支騎兵的力量,他不惜憑著自己的大船,從海路走遼東去買好馬,這些馬一點也不比我們的涼州馬差,只是價錢就要高得多了。不過今後,他們就不用費這樣大的力氣了,我們之間的貿易會讓他們節約大量的海運費用。畢竟在這個年代,海運的風險還是極為巨大的。
我與孫登已離開白帝城三十餘里,處於群山之中。這一帶坡緩林密,人跡罕至,正適於打獵。為防意外,我特意安排普法去“保護和照顧”關鳳,怕她給我生出什麼事來。對這個任性的有幾分偏激的異姓妹妹,我又是心痛又是擔憂,她有她的主見,這不是旁人能輕易改變的。但這一切卻又是環境造成的,不能怪她。所以我現在既怕她傷了別人,又怕別人傷了她,還怕她傷了自己。這真是讓人頭大啊。若是二叔在,一記耳光就能把她這毛病糾正過來,但是現在,誰還能開解她呢?
“表兄,在想什麼呢?”孫登奔了過來。
“沒有沒有。你說舅父與父親在江東策馬試劍之事麼?我自然知道。那時,你才兩三歲吧?舅父與父親都是一代英豪。在當世,除了曹操,我最佩服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表兄居然佩服曹操?”
“不錯,論及雄才大略,無論是父親還是舅父,都及不上曹孟德。當然說起愛民護民。十個曹操也比不上我父親。”
“是啊,天下英雄,不過曹劉二人,可嘆英雄俱老啊,現在天下,還有誰是我父的對手?”孫登搖頭晃腦的嘆道。
我聽他說父親已老,在馬背上挺直了身子。道:“江山更替,英雄輩出,表弟不也是英雄麼?”
“我算什麼英雄。表兄定雍涼二州,那才是英雄所為。不過,小弟雖是南人。自幼也很喜歡騎馬射箭,不知表兄如何?”
小東西,知道我不精武技,想來取笑我。我笑道:“我雖本領不濟。卻也不敢後人。”
正說著,突然一頭麂子被從林中跳出來。孫登策馬斜刺裡衝出去,一箭正中那麂子的後背。那麂子在原地跳起,猛的一震,一跤摔倒。
我鼓掌喝影道:“好箭法。”
孫登將弓交給我:“表兄也來試試。”
我大笑道:“我不用這個。”說著跳下馬來,走到那麂子跟前。那麂子傷得不輕,在地上掙扎不起,一雙如水的大眼睛充滿了淚水,悽慘的鳴叫著。
我從懷中取出幾枚銀針,給它刺上止痛。然後輕輕剪斷箭桿,取下那箭,敷上傷藥止血。這麂子好半天才掙起來,叫了兩聲,一搖一晃的去了,可去的卻是軍營方向。我笑道:“這頭笨麂子。竟是傷得傻了,後面人放開它,不要傷害。”
孫登搖頭道:“表兄身為醫聖弟子,醫術不凡,可惜心腸太軟了吧?而且。拿弟弟我地獵物作人情,過份了喲。”
我笑著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交給孫登:“表弟,你的獵物,我用此玉來換如何?非是小兄心慈。那頭麂子,懷有身孕。”
孫登呆住,然後將玉佩交回到我手中:“表兄,你的箭不用射了,是我敗了。早聞兄長少時曾言,願學醫者心,療天下疾患,今日方知此言不謬。”
我二人相視大笑,皆起知音之感。於是索性把隨從們支的遠遠的,找了一塊青石,坐下來暢談起來。說起江南人物,塞北風情,說起百姓生業,稻麥稼穡,說起交通貿易,往來交流,說起個人志向,夢想追求,不覺天色漸晚。風聲自林間穿過,松聲如濤。陣陣的寒意浸了上來,我與孫登起身準備回城。
忽然我嗅到風中有一股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