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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個聚首,簡直讓關鳳變成了討伐東吳的誓師。
我忽然感覺到,這次談判結果不容看好。
孫登見狀,苦笑一下,道:“表兄,此酒卻是小弟誤罰了。小弟當自罰三杯。”說著也不顧我攔阻,舉杯便飲,接著以手撫頭道:“小弟有些不勝酒力,告辭。”搖搖晃晃帶人出去了。
我舉手送他,卻發現關鳳眼中閃著冷峻的光芒——她,是故意的。
我一陣頭大。若是關家人不同意和談,我對我今後的事還是個麻煩。我清楚的知道關家人的能量,不說關平在西涼,關興在長安,只說任何一個關家人在父親面前一哭,就可能給季漢地前路投下數不清的變數。而我,卻不能允許這種變數出現。我要乘著東吳大敗,與東吳和談。有了東吳這個外援替我看守益州的大門之後,我就可以用較少的兵力。以山河之險來防衛曹魏,集中精力好好地經營雍涼,休養生息,增加實力,擴大疆土。使我們的實力變強。五到十年之內,我不想再進行渭南之戰這樣地大戰,季漢需要休息。
果然,此後數天裡,關鳳總在想盡辦法挑撥季漢與東吳的關係,想讓我殺了孫登諸人為關羽報仇,但是,我怎麼可能答應她?看來我有必要與她好好聊一聊,告訴她,這世上的事。不可能完全按照她所選擇地道路來。為了國,有時就要犧牲家。
可是,與關鳳談真得不容易。
在永安宮的偏殿內,她黯然地把頭一低:“鬥哥哥,當年大伯三叔與先父桃園結義,誓同生死。今日先父早喪。大伯和三叔不在,一切全憑哥哥作主。”話才說完,就盈盈拜倒,泣不成聲。
我最怕女人哭,一時頭大無比,苦笑道:“鳳妹妹,不要意氣用事。家國大事,自有作主之人。你一個女孩兒。這幾天行事有些過了。”
關鳳道:“我是不是給哥哥添亂了?可是,我忍不住。看到吳人,我會恨得牙齒髮癢。”
“那就不要看他們。要不,我提前把你們送走?”
“哥哥不要,我要留在這裡,我想留在這裡。鬥哥哥心腸最軟了。你不會欺負鳳兒這個沒爹的孩子的。”關鳳拉著我的衣襟求告道:“鬥哥哥,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
我吃了一驚道:“這個,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可是我卻記得。鬥哥哥總是那麼自信,那麼有主見,你認準的目標,就絕對會全力的去做,不論如何,都不回頭。在你的懷裡,我感到那麼安心,就象和父親在一起一樣。自幼大哥在軍中,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哥哥。長兄如父,如今父親不在了,你可不能不管我。”說著,她把頭埋在我地膝上,仰頭望著我。
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她雙目含露,似一朵微微顫動的海棠花。她是在誘惑我麼?我覺得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多年來苦苦練就的統帥之心幾乎在這一刻被摧毀。我雙手扶起她,然後不著痕跡地向後一退,避開了一段安全距離:“妹妹,二叔之喪,實為季漢之國恥。然你可知,事有輕重緩急,家有千般事,需從緊處來……”
“你是說先父的大仇不要緊?”
“胡塗丫頭,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斷章取義?二叔自幼待我有如親父一般,我怎麼會說他的仇不要緊?在荊州,我們是一起闖出來的;我們回程,是他匹馬單刀狂奔千里;呂蒙追來時,他就自盡在我的面前。說痛,我比你還痛。但是,你這樣只說一個痛字,紅著眼睛只想報仇,能解決問題不能?”
“不能,不能,我報不了仇,我只是個小女子,所以我來我你。我不懂軍國大事,我只知道,父仇不共戴天,我要報仇,為了報仇,我什麼都不在乎!
“你胡鬧!”
“不錯,我是胡鬧。在荊州,我胡鬧得還要厲害。我差一點便要了孫登的性命,此刻,他的背心上還有我用匕首插地傷疤。我只是一個女子,我能怎麼樣?你們大男人不給我報仇,我就自己來報!”
我吸了一口涼氣:“你不要命了,你傷了他,孫權怎麼會幹休?”
“有什麼不干休?孫登那小子胡塗的很,見到我就找不到方向。我刺傷了他,可他自己用厚布勒好傷口之後,卻瞞著眾人,就那樣一步步的搖晃著走出關府。我當時嚇壞了,只怕他告我。哪知過了三個月,他又來了,卻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這個笨蛋!”
我說為什麼我第一次見她時,會有那樣一種“紅顏禍水”感覺。看來並不是我亂想。仇恨,使她不再是原來那個單純的如同水晶一樣的鳳兒。在荊州的兩年時間,她已學會了用自己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