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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點頭道:“雖然看不清,但有些象。不過許姑娘眼下在車騎將軍府,那人或許是她的兄弟吧。”
我點點頭。
我是帝王,按大臣們的要求,對學子不能擅聽擅見,所以我只能以常人裝束在遠處望望。只有殿試之時才能見這些人。我便苦笑,我這皇帝也有個監牢圈著我呢。
三月二十三日,三場考試全部結束,龍門開放,學子離開考場。我急急的讓孔明他們的卷子交上來,親自過目。我只看時策,看有沒有和心的。今我開心的是,這一看之下,發現不錯的還真不少,時策以“興季漢”為題的最多,內容各式各式,有論屯田的,有議開渠的,有議論通商的,當然還有要以德治國,認為只要樹立道德便可無敵於天下的。破曹魏的相比之下就少的多,看了幾篇,詞理到還通暢,但內容大都並無新意。事實我們眼前與曹魏的實力對比看,誰想一口吃掉對方都不可能,就算再有幾個渭南大戰,也不過只是改變一下雙方的實力,卻很難一次性的解決對手。事實上,原來的歷史裡。曹魏佔了天下的四分之三,攻打實力虛弱地蜀漢,還打了十幾年,何況是現在我們以弱敵強。
相比之下寫“和諸戎”的就更少了,僅有的幾篇都是論述我在益州的胡漢平等的政策,只把目光侷限在我們已經佔領的地方。不過即使如此,寫這個題目地很少有大漢族主義。也已經很不容易了。最後後有一篇寫鮮卑的引起了我地注意,他把鮮卑的歷史寫的清清楚楚,而且寫了上中下三策來對付鮮卑,其中竟有許多是我都不知道的。他提出的不是和鮮卑,而是破鮮卑,如何利用鮮卑的內部矛盾。進行分化,打擊,如何來進攻。怎樣在草原裡打仗。雖然好多隻是淺嘗則止,卻顯示出其不凡地眼力。我特意看了一下那個名字,叫做王難,字歷苛。這真是個有趣的名字。
其後組織殿試,三十餘名上榜的孝廉進入皇宮。我親自出題策試。取中地第一名狀元是馬秉,卻是益州刺史馬良的兒子。
而第二名和第三名竟然是兄弟,兄長名叫陳校��艿苊�諧掠簟N銥湊廡值艿南嗝捕技�菩砈槎��乇鶚悄歉齙艿埽�蛑本褪切砈槎��四凶幣謊�N椅勢鵠礎D切殖ばΦ潰骸氨菹攏�忍�凳切〕嫉耐夤�!痺�詞橇槎�牧礁霰硇幀N乙殘α恕�
寫鮮卑事務的王難排名第九。東觀令尹默的兒子尹宗排名第十一,這當對他是個打擊,論及才華,尹宗之博學頗有乃父之風我原以為他必可高中前三的。可惜他的學識根底雖然紮實,卻於實事策論不太精通,滿紙虛浮,自然不入我眼。
總體看來,這次舉士,依然是各士族子弟佔據了大多數,畢竟他們家中有條件,有書籍,有老師,而其餘農、工、商各族便沒有這些便利條件。不過,總算有了十幾個非士族的學子,這是一個可喜地變化。
其後我大張旗鼓的對這些人才進行表彰,在長安城中巡遊,讓他們在萬眾面前露臉,在瓊臺設宴,讓諸大臣相陪。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對舉士的重視,其後,各地的學校如雨後春筍般長了出來。由於我重視時策,太學生們也開始主動觀注國家大事,不再一門心思的談玄。
我與那個王難談了幾句,問起他地祖上,居然是有名的潛夫王符。
王符,位元組信,號潛失,安定郡臨涇(後世甘肅鎮原)人。生於公元80年,卒於167年,享年在80歲以上。他的思想構成較為綜合複雜,其主流是孔、孟的儒家思想,摻雜了一些道家和法家思想。就是說先秦思想對他影響極深,也很難擺脫西漢傳統的影響。譬如《鹽鐵論》中的“重本抑末”和董仲舒的“天人合一”或“天人感應”。但他面對的現實與西漢的賢良文學以及董仲舒的**比較起來,就又有了不少的變通和發展。比如他在《務本》篇中,講了“重本抑末”。他的**跟《鹽鐵論》中的**又不一樣了。《鹽鐵論》的**是,本就是本,末就是末,一對一。這是西漢社會古典經濟起初的反映。東漢不同了,古典經濟複雜化,並且已經露出趨向衰敗的跡象。王符面對這個現實,他把“本”一分為二,以家為本,以遊為末;把“工”也一分為二,致用為本,巧飾為末;把“商”也一分為二,通貨為本,鬻奇為末。這樣,他把西漢的一對一變為三對三,支援的面擴大了,打擊的面縮小了。他的這些思想,簡直是為我們季漢特設的。
無論是我,還是孔明先生,都對這個潛夫甚為尊重,此時見到他的後人,我不由更是開懷。細談起來,這個王難身世很苦,甚至曾經被鮮卑人弄去當過三年的奴隸,後來家中人想了無數辦法才贖回來。也正是因為這段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