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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與大張宣紙一般,從中一折為二地卻不在紙上壓出縫路來的卷折,“報紙”?不理它,小寒定睛看孃親怎麼做。
鍾蘭玉把符紙在桌面上攤平,隨後,“你娘我載符紙快得很,先載點給你用用,你嘛……”就剛才這短短一句話功夫,她左手中一載小小指甲刀輕剖,成疊的符紙上,橫橫豎豎的劃了十七八刀,她右手輕輕一捻,就拎起一小角切成正好大小的符紙,隨後,飛快地掠過,平展在桌面上大張符紙在片刻間就變成了高高一疊載得正好的符紙。
譁!小寒看呆了,這一手功夫,要多久才練得出來啊?手這麼穩,橫平豎直的……
“你呢,別急,”鍾蘭玉看女兒的眼睛都轉線了,很有點開心,“現在,你要用符紙,娘會替你準備好,但如果有了法器之後,就要操縱法器試著劃開符紙了,你大哥二哥也都是這麼來的,在沒法器之前,只能用剪刀一張張的來剪,沒得浪費時間。”
說著話,又五卷符紙在她的刀下剖開分疊起來,鍾蘭玉把所有符紙都疊放到一齊,“這些,至少夠你用一個月的了吧。”
原來載符紙也有講究!
小寒總算明白為什麼二哥晚上洗澡前總會滿頭大汗地從房間裡走出來,明明問他在幹嘛,都說是在載符紙……
“夠用了,等用得差不多了,我再找孃親。”小寒笑得嘴都合不攏地看著桌上堆疊的高高的符紙,數了一下,一小疊符紙有二十五張,取五五歸元之數,這麼高高一堆,總有幾百小疊,近萬張了。
仔細看,符紙的一面可以看得出是和宣紙一樣,一面上,黃黃的,“娘啊,這符紙是怎麼做出來的呢?”
鍾蘭玉手中針線不停,瞧她一眼,“這是魯家莊的秘方,我只知道加了三黃,就是麻黃硫黃雄黃,這三樣是主料,似乎還要加金粉銀粉之類的,具體分量我就不清楚了,只是這符紙因為加了這三黃碾成的粉末,載的時間得非常小心,如果落刀時用力不慎,把紙裡的黃粉給震散了,畫符時的靈力分佈就不會那麼均勻了。寒露這方面做得比較好,自他第一次用法器載符紙,就能將柔力暗力運用巧妙,驚蟄就差了點,只會用蠻力,讓他載個幾張符紙,弄得比讓他繡花還困難。”對著女兒,鍾蘭玉沒有絲毫顧忌,對兩個兒子的優缺點真正是直言不晦。
小寒格格笑起來,的確嘛,二哥的蠻力是大的,但要他把力道用得細緻微妙,可就難了。難怪呢,每晚載完符紙之後,他都滿頭大汗。
向門外看看,怎麼爹爹還沒回來,坐站不安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抬起頭來,“娘,早上你有說過我的命格是旺夫旺子?可是我們不是修行者嗎?怎麼也會相信命數啊?那不是凡俗之人才在意的嗎?我在私塾的書堂裡,也沒看到哪些書上有寫關於命數的事情啊。”
“笨,”鍾蘭玉白了她一眼,“每個人的生辰八字,是與生俱來,哪怕修行者,最初也只不過是凡胎肉身,小田村的習慣,每個孩子生下來,都會用生辰八字推算一番,以確定每人的災劫福禍,婚姻機緣,還有生育之數——你看了書堂裡的書,應該知道,修行之人自有向天命求許的機會,比如說,我和你爹爹註定,命中有二子一女,但我們修行之後,就可以用其他運數或功德與天道交換更多的孩子,可這樣做並不好,雖然修行是逆天,但其他的一些方面,最好還是順應命數,才不會造成太強的心魔。”
小寒“呵”了一聲,嘴巴半張,“哦,我明白了,書堂裡,我聽私塾的畢業生們討論過心魔的問題,執著太過,就容易形成心魔,出生時推斷出來的命數,就是用來對照是否執著太過的標準,明明沒緣分的,非要強求,就是執著太過了。”聽這個話頭,也能夠知道,那些畢業生們,肯定是在拿姻緣之事打機鋒。
鍾蘭玉看了女兒一會兒,有點驚訝,“喲,沒想到妮兒居然能夠想通這樣的道理,有時候你還真不象四歲的孩子。”
小寒挑起下巴輕哼一聲,“娘你也太小瞧我了,外公舅舅那兒我也是常去的,聽多了他們說的因執念而成厲鬼怨鬼的故事,我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張鋤頭帶著一串笑聲由門外踏進來,“好,小寒真聰明。”抱起小寒就是一口親下。
“爹爹!”小寒也很興奮,在爹爹臉上親了一下。
“喲,”張鋤頭好久沒享受到小寒這待遇了,“小寒有事找我?”
“是啊,爹爹,我今天能夠把五個符都畫全乎了,”小寒很努力地表功,“可以教我怎麼用儲物荷包了嗎?”她早把貼肉帶著的那個荷包拎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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