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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人中之皇,是不可多得的治世人才。”司馬甄望著眼前的神主牌位,將思緒自回憶中抽回。“皇上的錯在於封了臣妾為後,讓臣妾有了皇兒之後又有了逸兒。”她將目光移自一旁寫著皇甫逸的牌位上,笑得悽惻。
這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吧。
讓她以代罪之身活在人間,受盡良心的譴責與愧疚的鞭笞。
“太后娘娘!”一名服侍宮女在門外喚得急切。
“何事如此慌張?”從跪坐的蒲團上起身,司馬甄收起佛經,擺放回供奉的神桌上。
“皇上來了。”
“皇上?”司馬甄臉色一變。“在哪?”十多年了,這十多年來,他不曾踏入“西霞宮”一步,如今怎會親自到此?
“恐怕已至──”宮女的聲音戛然中斷,因她身旁不知何時已站著一名一身紫衣的男子。
男子沒開口,只以眼神示意宮女將門推開。那如同冰刃般的眸,嚇得宮女幾乎軟腳。
“說話啊,皇上在哪?”司馬甄自佛堂走出,腳步有些急促。
“母后如此匆忙,是思念兒臣,急著想見兒臣?還是急著逃離兒臣?”皇甫皇雙手負於後,眸中所現盡是冷寒。
十多年不見,如今的他已是一國之君,那懾人的威儀、傲然的氣度更勝前朝皇上。
她仰首望他,明知會於他眼中瞧見理所當然的恨意與鄙夷,她仍是堅強地抬頭。
“逃?”皇上的用字讓她覺得好笑。“天下之大,卻全是皇上的天下,哀家要逃去哪?哀家又何需逃?”
“母后可忘了兒臣的『提醒』?”她眸中的坦然讓皇甫皇心中起疑。
“皇上十多年來不曾聞問,哀家老了,記憶差了,不明白皇上所指。”曾經身為一國之母的驕傲不容她矮下身段,即使她曾犯下足以禍連九族之罪。
“看來十多年後,母后的鐵石心腸已變成蛇蠍心腸了,一百五十條人命對母后而言已經如螻蟻。”
“不曾踏出西霞宮一步的哀家,不明白皇上之意。”她死不足惜,但她不願家族之人受她牽連,因而才茍延殘喘地活著。
哼的一聲,皇甫皇笑得冷酷。“不曾踏出西霞宮一步的母后,怎會出現在兒臣寢宮?怎會前來恭賀兒臣納了妃?又怎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兒臣的妃?”
“皇上若要哀家死,根本不需要另外替哀家找罪名。”她早已萬死不足以彌補她的罪。“西霞宮裡全是皇上安排的人,就算哀家找死地想出去,也難以辦到吧。”
第8章(2)
確實是如此。皇甫皇瞪視著太后的眼,眨也不眨一下。
但福安與宮廷護衛所見之人確實是太后,所見之令牌也確實為太后所有,怎麼回事?
心中念頭一閃,他問:“先皇賜給母后隨意進出宮的令牌呢?”
“那種用不著的東西早就不知道擱哪去了。”出宮即死的她,要令牌何用?
“是嗎?”皇甫皇勾起了唇。“兒臣勸母后,為了母后的家族,母后最好想起那令牌給誰了。”他望了設定於屋內的佛堂一眼。“做盡傷天害理之事,卻想得到神佛庇佑,豈不可笑?”
“哀家燒香拜佛並非為了自己。”她只是單純的希望死去之人能獲得佛祖的福廕。
“那是為了因母后而憂憤成疾的父皇?或是因母后之命而慘死於刺客手中的皇兄?還是意外落馬、卻讓母后拿來當殺人藉口的皇弟?”當年命大活下來的他,絕不會忘了自刺客懷中掉落的令牌模樣。
一個黑檀木上刻著“後”字的令牌、為了讓母后可以隨意進入“東鳳宮”探望他與逸弟的令牌。
“都是。”司馬甄無法否認,慘白的臉上有強忍的淚。“哀家便是如此可怕之人,留著哀家不死,將是皇上的禍患。”
“母后罪孽深重。死對母后而言,太痛快了,兒臣可不想讓母后如願。”皇上走進佛堂,望著裡頭供奉的神佛與神主牌位,眼神複雜難測。“明日,兒臣會派人送母后出西霞宮。”
她詫異地望向他,因他眸中的狠絕而大驚。
“出了這兒,母后想去哪都成,不過記得幫兒臣傳話。”
“傳話給誰?”她心中的不安不斷擴大,大到連她自己都感到害怕。
“三日。三日內於大殿廣場前負荊請罪之叛臣,兒臣可從輕發落。”他看著眼前佛像,神情含笑。“三日後,兒臣將親自領兵將叛國者一網打盡、趕盡殺絕。”
“皇上?!”司馬甄的心大大地震了一下,眼前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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