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芯月柳眉一抬,
上前拉住軒德的手,道:“不是傳聞,他是真的要走!所以,大哥你回來得正好,幫小妹挑個新的護衛吧!”說完,故意朝柳無恆那過去,順勢抬起高傲的小下巴。
軒德貝勒捏捏她柔嫩的臉頰,揚揚眉:“哦?你捨得?莫非我剛才推開看到你攀著他……不是捨不得?”
芯月腳一跺:“當然不是!絕對不是!我已經看夠了那張冰山臉,巴不得他立刻滾得遠遠的!”任誰也聽得說她在說氣話,可那語氣與模樣,看起來是真的動了氣。
柳無恆面無表情地將目光移到這對兄妹身上,低低地說了句:“貝勒爺與格格慢聊,屬下告退。”
芯月盯著那漠然遠去的背影,氣得握緊了小拳頭。軒德看看自己被捏皺的袖口,這才斂起笑意,道:“這回可是把人真給氣走了,還是大哥出馬,幫你去說說好話吧!”
“大哥……”芯月眼眸瞬間變得閃亮,不過眨眼間,她又洩氣地垂了眼,“沒用的,這人脾氣比臭石頭還硬,他愛走便走!隨他!”
軒德搖搖頭,摸摸她的發頂,喃喃低語:“或許……你改個脾氣,說不定還能留住他……”
“什麼?”
“好了,大哥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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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本章字數:1968 更新時間:2010…4…22 0:20:00)
四月樓是家規模挺大的酒樓,平常,是富商巨賈請客宴會之處,出入的人還非常整齊,不像一般小酒樓那樣混雜。所以,軒德貝勒偶爾也會來坐坐,喝點兒酒,吃點小菜,看看樓下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群。
這天,他走進酒樓直直朝自己最常坐的位置走去,那裡早已坐了個人,正面無表情地對著樓下的小戲臺,漆黑的瞳眸中有抹不易覺察的抑鬱。
耳中聽到一片絲竹之聲,叮叮咚咚,十分悅耳。軒德貝勒不禁眨了眨眼,定睛看去。只見唱戲的女子不過十七八歲,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唱戲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白淨的臉龐,柔細的肌膚,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果然一美麗的妙齡女子。
軒德再往樓上看去,那傢伙還是面無表情,盯著臺上一動不動。他這才發覺,那傢伙哪是在看人,而是陰沉著臉在發愣。輕搖摺扇,他微提長袍,邁上樓梯。
“呵呵,真難得啊,這小曲真是唱得好聽,柳兄要不要在下請那位姑娘上來?”
聽聞打趣之聲,柳無恆立刻回神,冷冷地狠瞪過去一眼,絲毫沒將他當成尊貴的大貝勒。軒德不以為意,反而朗笑出聲,朝外面喊道:“小二,好酒好菜,快快上來!”
柳無恆漠然地看他坐下,道:“城北的亂黨給抓了?”
軒德笑盈盈地喝下一口茶,“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可不是要跟你老兄談這個。在下現在對你和我家寶貝格格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柳無恆再次瞪他一眼,眼神凌厲,彷彿一把薄刀提醒他若再開口,小心亡命。
軒德不以為然,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據本貝勒觀察,小格格似乎對柳兄很是不捨啊。你明日若就那樣離去,只怕王府裡要翻了天。”
柳無恆淡淡道:“不會的。格格自有分寸,再說她現在是巴不得我走……”
“你還真不瞭解芯月的性子?若真惹怒了她,別說王府,只怕是皇宮都可以搞得翻過來。我敢說,你要是離開,芯月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知妹莫若兄,芯月自小被寵著長大,柳無恆對她不冷不熱,恰好是特別之人。七年相處豈能一怒置之?今日那芯月那表現,只怕是喜歡上這冷麵無情的護衛了。
柳無恆抿了抿唇,低睨的眼中看不出心思,他突然於問了句:“上回陪格格出去,也見碰到有藏人鬧事,不知道朝廷是否將他們當亂黨給抓了?”
這些年,沒有人能看懂他的心思,軒德貝勒優雅地將摺扇放在一旁,端起小茶杯,“你是想探聽京城的事,還是故意左顧言它?”
柳無恆動動眉,沒做聲。
軒德貝勒對他的反應大約已經習慣,挑眉試探地問:“無恆,你到底對芯月,是何感覺?”
柳無恆看他一眼,多年來的往事一一浮過眼前,而最多的是她刁蠻任性的模樣。再看一眼那樓下唱曲的女子,聯想起繡紅委屈可憐的表情,於是低低嘆了一聲。
芯月對他說的威脅猶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