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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但他可以像守護精靈一樣,隱了自己的身自己的心,默然守護。
其實當某一天在冷園,從那一地的望日蓮中間望過去,見著且歌昂著頭在陽光下靜默的模樣,的那時候,淺且言心中是存有莫大的竊喜與僥倖的。因為他終於找著了一個任何人也無從得知的角度,去守望自己從心底裡喜愛的東西。那日的陽光是如此燦爛,傾洩而下,望日蓮昂著頭,有著它自己神秘的幸福。任何旁的人都無從得知。
淺且言那時覺得,自己的這一輩子,從今而後,再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可能會不幸福。
而他還不知道的是,這個念頭,會悄無聲息地刻入他的骨骼血脈、心肺臟腑——直到深刻得,讓這之後許多的日子裡的所有的疼痛悲傷,都莫名其妙地成為了他的,神秘的幸福。
疼痛悲傷如何成為幸福,永遠無人得知無人理解。
然而到最後,那個一夜白頭的年輕男子,在死亡的最後一刻,眼底眉間仍然染著動人的笑意,很長的睫毛,在提到某一個名字時眼睛會閃光,白玉般的面龐,嘴角微微地揚著,說話的時候神情恍惚仿若入了夢境:“其實,我真的,心底已然有許多的滿足喜悅,為何,你們竟不懂呢……”
其實,我真的,心底已然有許多的滿足喜悅。
——這句話,他真是痴痴說了一輩子。臨死了,仍然在說。
看似寬厚憫人的性子,其實心底總有莫名堅持。
要不,怎會說一句話就說了一輩子呢。
要不,怎會,把一個人裝進心裡,就不論疼痛悲傷地,痴了一輩子呢。
旁人都說,年少時當溫柔地去愛一個人。然而,誰人都不知愛上那人,未來將喜將悲。只知愛時要如同飛蛾撲火,態度分明,不顧禁忌,無視禮法,一心一意將自己全部燃燒掉——如此,才不枉年少。
因而,淺且言即使心思細密,也從未想過未來是疼痛悲傷,還是喜悅感動。
他此時只是記著要喊厭食的那人定時吃東西,當然還不能吃太多的辣椒。或者偶爾從書中抬眼的時候,見著解手可及的不遠處那精緻的面龐,心中只顧喜悅感動。每一時每一刻,都是細心去經歷與感受,生活不在遠方,幸福也不在遠方。
如此細心,以致於許多年後,淺且言仍能輕易記起,那個晃動的車廂裡,閉目靜息的人兒,由車外跳躍而入的細碎陽光落在他的額上髮間,也是一路搖晃。有時山林裡砍柴的老樵會響亮地唱起民謠,聽不懂的方言,卻是好記的調子,隨著馬車行進吱悠吱悠的聲音,凝刻在不停歇的時光裡,會被時間一直帶到許久的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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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章節41 。。。
臨近蘇州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下。青無小聲向車內的人解釋:“主子,是青風他們。”
淺且歌睜眼,聽到淺且言問:“青風?可是且歌的近侍?”淺且歌“嗯”了一聲,便兀自下了馬車。
而青風等幾人都已迎了上來,看到主子的身影便極為驚喜。
“主子!”白寂走在最前,笑得嘴都合不攏。
夜絕卻依舊是寡言,只有眼底不經意的激動洩露了他的情緒。
青風走在最後,也是不掩興奮地道:“主子,園子的事青風已安排妥當了,青風帶您去。”
“流陌?”
“流陌在總部處理事務。”
淺且言見著這幾人,只覺眼熟,疑惑地問:“且歌,這是?”
淺且歌卻並不答,只道:“上車。”
青風向淺且言微微作鞠:“四殿下。”淺且言見如此情形,便也不問了,淡淡笑著對幾人道:“都上車吧。”
一行六人便這般入了蘇州城,馬車再次停下來,是在一個構築精緻的園林前。青風道:“主子,這園子很大,東院是月夫人住的地方,畫夫人住西院。”
“月夫人是什麼東西?”
“咳……主子……是皇后娘娘讓這麼叫的……”青風失笑道。
“母妃何時到的?”
“兩天前。從易城到蘇州,水路比較快。”青風說著這話,淺且歌便抬頭看了他一眼:“青無說水路慢。”
一下車,青無便“消失”了,隱隱聽到主子這句話,面上微哂,他確實是以為陸路行程快些……
“白寂先帶淺且言去西院。”淺且歌說著,便走入了院門。白寂便引著這位四殿下往西院門走去。
夜絕和青風隨後,青風還一路走一路繼續道:“主子,青風只為夫人安排了兩個丫頭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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