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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練功,臉上隱隱浮現一些帶綠的氣色,顯然那寒毒似乎是越來越難以控制了,如今的張無忌不過是靠著他們自各地尋來的靈丹妙藥、珍奇靈物才能留得一口氣在,他們倒不擔心無忌侄兒將來或許只能變成三弟那樣的情況,就怕不用多久時間,他們連五弟唯一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俞蓮舟心頭一陣酸澀,想著一個半大的孩子為了不想他們擔憂而忍著疼痛的模樣,不由得暗暗地嘆一口氣,又難免思及程靈素並未曾親眼見過無忌這孩子,就已經直言她無力救治,卻不知道是真不能救,還是不願意救?怕就怕她是知道這孩子的母親出身魔教,自己私心不喜魔教之人,所以才不肯出手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 13第十二章 無忌
張無忌一收完功,睜開雙眼之時,就看到兩位師伯笑盈盈地在那裡看著他,急忙下地向二人請安。
“二師伯,四師伯,你們怎麼有空過來?”張無忌不解地瞧著兩人的神色,他分明記得幾日前聽宋大哥說起四師叔帶了人要上武當山來治三師伯的傷,怎地…難道沒把人請來嗎?
張無忌一向只待在自己的屋子裡,所以並不知道前一天和今日一早的熱鬧,便以為張松溪沒有如願把那位大夫給請到武當山,心下有些澀然…。
張無忌心裡自覺有愧也有怨,十年前發生的事,他本就知之甚少,便是父母雙雙自盡身亡後,他又身中寒毒,太師父與幾位師叔伯一心為他療傷,並未對他提過有關父母生前之事的隻字片語,他知道三師伯的傷和孃親有關,他也為此感到萬分歉意,但他卻想不明白為什麼當日爹孃一定要死?為什麼師叔伯他們不能救下他的爹孃,還有那些人…那些人為什麼逼著爹孃非得說出義父的所在不可?
張無忌又一次陷入悲傷的思緒之時,忽聽到俞蓮舟說道:“你四師伯已經請來一位大夫上山,若是你三師伯傷愈有望,我會想法子說服她試著替你診治看看,無忌,你是你父親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你萬不能辜負他當初的用心良苦。”
“二師伯,我…還是不必麻煩人家了吧。”張無忌不以為自己的情況還能有什麼希望,畢竟連父親生前最為敬仰的太師父都已經束手無策,師叔伯們也一直在各地尋回不少珍材異寶來給他服用,卻仍是毫無起色,難道那個程大夫就會有什麼好法子嗎?便是有辦法可救,焉知對方不會像當□死他爹孃的那些人一樣,恨不得他立刻死去,又或者藉機向他逼問義父的下落,想來未必能真心出手相助。
張松溪見張無忌眼中淨是遲疑之色,說道:“雖說先前我與程姑娘提起希望她也能為你診治之事,她便一口回絕我的請求,然她卻又說古有道‘一物剋一物’,這世間萬物皆有所長,再怎麼厲害的東西也必然有另一樣東西來剋制它,即使她對你身上的寒毒無能為力,但未必就真無任何解決之道。”
“就算真是如此,可是我還能等多久呢?”張無忌臉上一片黯然,便是真有化解之道,可惜誰也不知它在何處,又得尋多少時日才能尋到,他等得到那一天嗎?
“待你三師伯情況有起色之後,我再向程姑娘請求一回,讓她試試看能不能想出辦法拖延你寒毒發作的時間,興許就可以…。”張松溪說著竟是一陣嘆息,那丫頭的執拗,他是早有體悟,只不知這次再去求她,她會不會鬆口。
“無忌心裡明白的,四師伯不必為了我去強求那位程姑娘,萬一她因此不肯治好三師伯,豈非無忌之過。”張無忌聞言,只是垂頭掩住眼底的失落,還好意地勸他的四師伯不要因他一人而誤了治療三師伯的大事。
“這事我與你四師伯自會想法子勸服程姑娘,你不必擔心,只是你終日待在屋裡也不是個事兒,有空的時候去外面走走也好。”俞蓮舟也知此事不易,但還是溫和地勸慰著張無忌。
張無忌默默地點頭應了一聲,俞蓮舟與張松溪又細心叮囑幾句之後,兩人才帶著沉重的憂思離開。
程靈素因著遠道來到武當,這一路上便是張松溪細心安排著行程,也免不了有夜宿山林的時候,偏偏她早已過慣了平穩安定的生活,突然間非常不適應這樣必須露宿野外的日子,夜裡總是睡不得安寧,又加上白天坐在馬車裡,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舒服,以致於她的精神一直處在極度緊繃的狀態下。
好不容易盼呀盼地到達武當山,剛上山就是被莫聲谷出言諷刺,害得程靈素必須浪費夜裡的睡覺時間溜進人家院子裡送大禮,好出那一口怨氣,接著又一大清早地被張松溪從睡夢中叫起兩次,先是為了拿解藥救人,後是為了收回那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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