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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棄你不顧的。”水清揚忽然開口,語意輕鬆,卻無比肯定,“我跟他認識近二十年,他動沒動心我比他還清楚。那天在世子府,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一定是哪裡不對勁兒了……”
要不是目前身體加心情不好,我一定得好好膜拜眼前的神人。朱離第一眼就知道我不是白晴,水清揚第一眼也看出不對勁兒,天下人全比我聰明,看來活該是我在監獄裡。
“他若只是想報復你,絕對不會替你開口,替你抄方子,替你掩飾……甚至後來在花園我勸他讓你出來平息謠言,他卻故意把我氣走……”
原來他當時什麼都知道,也知道那次朱離是故意把他氣走的。我思及往日種種,竟都是美好回憶。但我還是道:“你見過朱離的訴狀沒有?”
水清揚不語。我沒見過,但他定是見過,而且以他跟朱離的相熟程度,估計他是看出了那是朱離的親筆信。
“那你也幫我解釋一下吧。”我嘆息。
“等他自己跟你解釋吧。”水清揚也難得嘆息。
我盯著他,我當然也希望聽他親口解釋,但是……我問他:“還有機會麼?”
“太后那裡是想把這件事儘早了了。”水清揚緩緩開口,“只是皇上那裡的口信還沒探到,但我聽段大人的意思,這件事分明皇上是……默許的。”
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皇上不是默許,而是明許!可是他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朱離又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我們都猜不出來。
“張義招了沒有?”我忽然想起這事,想知道我還有幾天。
“你暈了,就把我給招來了,這次張義還沒來得及招。”水清揚道,“段大人也怕還沒審完再弄出點人命來,他可是自詡清官呢,朝中覬覦他這位子的人多得是,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要說,他這個官還是當年靜王在世時提拔的,他曾是靜王的學生。”
唉,要是靜王的人,那不更恨我,我豈不死得更慘?
“什麼叫這回沒招?”我挑了重點的問題問,卻見水清揚沒理我,似乎表情有點奇怪,帶了沉吟的神色。我不由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水清揚搖頭笑:“只聽說是張義前幾天逃了一回,今天一早才給逮回來的,所以上了重枷。之前似乎招了,但這回又想翻供。”
難怪手銬腳鐐,唉,要是真逃了多好!不過……翻供?只怕翻不翻,他跟我都是死路一條——如此醜聞,皇家哪能允許姦夫淫婦的存在!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瓷瓶道:“真要扛不過去,我就吃這個,應該比剮刑強。”
我知道大奕朝律法中,通姦是要處剮刑的,想想就可怕,要真能不痛不癢的死了,其實也挺好,一了百了嘛,我也不用當小白,也不用處處被人算計,處處受傷。
水清揚卻忽然又湊近了幾分,直盯著我的眼:“這藥好好收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
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睛也挺漂亮呢。以前總是彎彎地笑著,顯得過於靈動清亮,不能逼視,可如今我都視死如歸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何況他此時的表情過於詭異,讓我不得不懷疑地開口:“這真的是毒藥?”別到時候死不了,再受兩遭罪。
“如假包換。”
“那你幹嘛笑成這樣兒?”
他再湊近幾分,忽然不笑了,直盯著我聲音壓得極低:“這獄裡有我的人。你若真吃了這藥,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我,這藥效最多能維持二十四時辰,讓你心脈呼吸全無。”
我一凜。這種假死之藥看小說看見過,現實中倒真沒碰上過,不知道有沒有說的這麼神:“你還會配這東西?”
“我沒這麼厲害,是我師叔的獨門秘藥,我可是求了很久才求到的,當時是想,朱兄實在撐不下去,我就偷偷讓趙闊給他吃了這藥,再把他給弄出來……省得他想不開,要是真能‘死’了的話,也不用被那麼多人一天到晚‘惦記’著了……”
他說的是朱離重傷清醒之後困在真正的白晴手裡那段時間吧。想想非得遭那等的罪,真的只是為了讓太后放心,讓皇上自責,遠離他們的恩怨?這朱離對自己也夠狠的。要是我不穿越過來,不知道朱離會不會這麼早就“痊癒”,還是被水清揚給掉了包,隱姓埋名呢?
不過以我對朱離的瞭解,他是不可能隱姓埋名的——我不由苦笑,“我對他的瞭解”?可是,我真的瞭解他的麼?他只讓我看到了他想讓我看到的而已……
“謝謝你,水……”我真心實意地道謝,不管他是為誰,能在關鍵時刻出此援手已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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