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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行山早先倒有強盜,可是官人辦得嚴,強盜們就搬家了。大嫂你說的那個人,前兩天我在門口也瞧見他了。離著遠,模樣我沒看清楚,就是馬碓是棗紅色的,他就是一個人走路,平平安安地過山去了。”
秀蓮聽了,確知孫正禮已來到此處。但是,他既已來到了幾天,為甚麼沒聽說他與山上的強盜交起手來?為甚麼孫正禮沒有下落呢?因此心裡更不放心。
少時,那男子出屋去了,秀蓮又喝了一碗水,便與那婆子閒談,才知道這婆子的丈夫叫紀六,在此世居多年,早先田地也很多,現在卻窮了。她丈夫只仗著在城裡賣力氣掙點錢,有時也上山去砍點柴。
說了一會,那婆子也出屋去了。秀蓮就一個人在屋裡擁被悶坐,聽著屋外的簫寥的秋雨,心中卻想著孫正禮的事情,十分不放心,恨不得立刻就冒雨策馬上山,尋著鐵棒湯雄和紫毛虎張慶那些人,大斗一場,並向他們問出孫正禮的下落。
因為外面下著雨,天很快地就昏了,不知不覺已到了晚間,那婆子燒了玉米麵的餅子,連一盤玉米粥,都給秀蓮送過來,秀蓮聞了聞,倒還沒有其麼異味,進就放心地吃下去,並想果然這紀家夫婦若都是很好的人,自己明天走的時間,倒要多酬謝他們點錢。
飯後,婆子把碗收拾起來,秀蓮就問道:“你們不是在這屋裡歇嗎?”
婆子搖頭說:“不,我們是在那屋裡睡,這間屋子就是留給客住的,我不住的,我們當家的有兩個兄弟,常在這裡住,現在他們都出去作買賣去了。”
秀蓮點了點頭。婆子出屋之後,秀蓮就將屋門閉上,上了關插。她聽了聽外面的雨點雖漸微弱,但是寒風卻吹得更緊,窗上的破只沙沙地響,像敗葉一般。
秀蓮心中警惕著,暗想在這山下的荒村之中,風雨夜深,像自己這孤身女客,實在是危險。何況那紀老六始終不說山上有強人,未免可疑。
因此秀蓮就連鞋也不脫,掩被躺在炕上,雙刀抽出,放在身畔。屋中雖然黑洞洞地連一盞燈也沒有,但紙窗上卻作蒼白色。外面除了風雨箏落葉聲,還有自己的那匹馬時時用蹄子敲地聲,大約它是冷了,也餓了。不知不覺秀蓮就迷離睡去,但她雖是睡,卻也很警醒。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忽然在夢裡聽見外面發生一點響聲,她立刻打了一個冷戰,睜開眼,坐起來,手也按在刀柄上,側身向外細聽。
只聽院中的腳步聲,並且聲音雜亂,秀蓮氣極了,暗道:“果然在這山下住的沒有好人!”她隨手握刀,輕輕跳下炕去,走到窗前伏下身。只見那紙窗此時已現出蒼白色,大概天色將明瞭。
聽得窗外的聲音越來越近,少時就有個黑腦袋扒著窗子往裡來瞧。
秀蓮氣憤極了,挺身站起,手握雙刀,向外忿忿地問道:“甚麼人?你們打算怎麼樣?”外面的黑腦袋聽了屋裡的聲音,就趕緊退回去了。
秀蓮卻“吧”地一聲把門開了,只見院中站有四五個人,手裡全有鋼刀。
秀蓮怒罵一聲:“你們這群瞎了眼的東西,敢來暗算我?”說時一掄刀,飛身躥到院中,立刻有一人掄刀向她砍來,秀蓮一翻手,立刻將那人砍倒。旁邊四個人也掄刀齊下,其中一人最為兇猛,竟施展刀法與秀蓮交戰。
秀蓮右手的刀敵住此人,左手的刀去遮擋那三個,絲毫也不容他們得手。只聽鋼刀颼颼響了幾聲,接著是怒罵聲,嘶叫聲,又被秀蓮砍倒了兩個。剩下的二人,秀蓮更亳不在意,便專力去鬥那會些刀法的漢子。
這漢子的刀法雖然不十分精熟,但是力氣頗猛。又交手有十幾合,此時旁邊的那個毛賊就脫手逃開,跑去解秀蓮的馬匹。
秀蓮大喝聲:“敢動我的馬!”奔過去,掄刀向那人去砍。
那人抹頭就跑,秀蓮卻聽身後一聲刀響,原來那兇猛的漢子以單翅下擊之勢,向秀蓮背後殺來。
秀蓮急忙回身,用雙刀將對方的兵刃架住,冷笑了笑,然後左手的刀驀然抽回,向對方刺去。
對方趕緊閃身去躲,不料秀蓮右手的刀掄了個月牙形,其勢極快,不容對方再躲,一下放到那人的腰際,立刻這條兇猛的大漢就慘叫兩聲,摔倒在地身死。剩下的那個毛賊,早躥出柴扉逃走了。
秀蓮出門看了看,那人像一隻受驚飛奔的兔子似的向山逃去。山上瀰漫著大霧,把峰嶺全都掩蔽起來。
秀蓮忿忿地望了那逃走的人,也不願去追趕,便回來看這受傷的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刀傷在腰際致命之處,已然死了。
那三個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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