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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而言,醫術只是一種技藝,一種可以挽救生命的能力,擁有這種能力的她反而更加懂得尊重生命。
當她走到靳含香的房門外時,便聽見單知過似乎壓抑著憤怒的聲音,讓她停下了推門而入的舉動。
“娘,你的病才剛好一點,別再說這些好嗎?你若真為了我好,就好好專心養病吧!別讓我為你擔心。”
在他的怒吼之後,房內有了片刻的寂靜,易澐天原本想趁此機會推門而入,阻止他們母子倆的爭吵。
畢竟再怎麼說,老王妃還是個病人,應該靜心休養,少言少怒,否則一旦氣血滯礙,就算大羅神仙亦難救。
就在她打定主意要推門而入的時候,房內又傳來聲音,讓她不得不又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過兒,你明知娘心中最憂慮的是什麼,你不肯答應我,我又如何好好養病?”平靜的嗓音透著多少的無奈,靳含香雖然剛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日來,但是一睜開眼,看見單知過仍是不由自主的舊事重提。
阻止唯一的兒子犯下大錯,幾乎已成了她唯一的信念,也是她舍不下這人世的原因。
“娘,沒有的事,你就別想太多了。”單知過以平穩的語調回應靳含香,但是一想到她的要求,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氣憤。
他真的不懂,那些人欠他們這麼多,他不過是爭取一些公平罷了,有何不可?
“過兒,這事原本就是錯的,不提當年的恩怨是非,就光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娘實在不願意再見到血光了。”
面對著兒子隱隱含怨的眼神,即便再無奈,靳含香仍想盡一切努力去扭轉兒子的想法。
深吸了一口氣,單知過將滿懷的不耐與怒氣硬是壓下,昨日差點失去孃親的痛楚記憶猶深,他不願在娘身體仍然虛弱之時,再與娘多做無謂的爭辯。
“娘,你放心,別顧慮得太多—答應我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好嗎?”他模稜兩可的回答,不想讓親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放。
深深看了他一眼,靳含香知道像今天這樣的讓步,對他而言己是不容易了,所以她也不再逼他。
輕嘆了一口氣,她移轉話題問道:“聽說昨天救了我一命的是個女大夫?”
在門外的易澐天原本不好打斷人家母子的談話,尤其這其中似乎牽涉到他們的家務事,好像挺複雜的,但見話題即將扯到自己身上,只好趕快敲門,她可不想從那個霸氣又剛愎的單知過口中聽到自己的評語。
“進來!”單知過聽到孃親提到易澐天,心中正想著要去請她過來,沒想到推門而入的正是她的倩影。
“易大夫,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差人去請你再來看看家母。”單知過難得的有禮,不僅讓易澐天覺得有些不適,更讓靳含香感到吃驚。
想她這個兒子外表雖俊雅挺拔,但真實個性一向霸道又狂妄,有時又滑溜得令人難以捉摸,甚至連當今皇室都不曾放在眼裡,今天怎會對一個女大夫如此客氣?
“不用如此麻煩,我本來就該過來的。”易澐天露出淡淡的微笑,然後向靳含香輕輕點了下頭,便走到床邊坐下,開始幫她把脈。
審視著易澐天的舉動,不知怎地,單知過看著她在把脈時那專注的神情,還有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寧靜祥和,剛剛他還浮躁不安的心竟奇異的也跟著平靜下來。
“老夫人,你的氣血雖然還不十分平順,但昨夜服了我開的藥,應該已經好多了吧!”把完了脈,易澐天有些滿意的放下靳含香的手腕,輕輕的問道。
“易姑娘果真有起死回生的本領,我服下你的藥後,已不再咳血了,夜裡也睡得安穩得多,還真是多虧了易姑娘的醫術。”靳含香一面回答著她的問題,一面打量她。
果真是一位奇女子,撇開她國色天香的外貌不談,光是那舉止氣度就讓人打從心裡覺得舒服,宛如深山中的一朵幽蘭,華貴天成。
“老夫人謬讚了!救人乃是醫者本分。”易澐天淡淡的回答,名利對她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更遑論這些稱讚。
這番回答更教靳含香欣賞。這位易姑娘不但年輕貌美,更兼具蕙質蘭心,從她臉上淡然的表情看來,她相信她是真的不為這些言詞所動。
走過人生大半,經歷多少風霜,靳合香早已識人無數,而易澐天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恬靜、淡然和智慧,卻是她所罕見的。
她轉頭瞧了瞧自己的兒子,又轉頭看著正專心審視她病情的易澐天,突地一個念頭湧上了心頭。
或許是上天可憐她,才讓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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