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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名混混的脖子。他雙腳倒掛,一下纏住了一根懸索,接著揮刀迎向那巫毒的追襲,嘴卻倒掛著湊近那兄弟胸口,就著那噴濺而出的血狂飲了一口,然後飛身直上,口裡痛呼道:“一世人,兩兄弟!鎬子,只要我京展一天不死,你一天就還活在大哥的血管裡。”
。。
3。運河(4)
巫毒追擊而上,他已拂落了沾上他衣服的那半根舌頭,京展忽然那麼靜靜地看著他。那眼光,就是兇悍如巫毒,也感覺得出裡面那不死不休之意。
這個怨,算是結下了。
空中的陽光一炸。京展的腦中也微微一花。死——面對巫毒這等高手,雖然他有自信可以斃他於刃下,還是忍不住想到了死。
可在他想到死後的那一秒,腦中卻不知怎麼想起了那一幕:
……他忽想起那日那個陋屋中,那個瘤面的女人躺在他身下,喘息止處,他閉眼睡了,而她臨走之前,嘴唇輕輕一碰,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我的名字,叫阿榴。”
……她以為他睡了,以為他什麼都不會聽到。
他當時心底卻突然異樣地牽動了一下,不為別的,只為覺得,這個叫阿瘤的女子,在命運中與自己其實有著太多的瞭解與相似……
“匪精”一擺頭,斬月輪已從袖中全露而出,盯著巫毒——“災星九動”的老大,狠狠道:“你自盡吧,要麼就說說,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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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師爺(1)
寧默石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洗手。
雖然他如今已位高權重,卻並沒有養成什麼真正奢侈的習慣。他唯一的多餘的習慣還是從幼年帶來的,那就是不停地洗手。
用冷水洗,不管多冷的天。
只是,如今他已換用蘇州產的最好的絲綢來拭手。
寧師爺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這一點在整個開封城裡都大有其名。開封城是個古老的城,古老得讓一切事物進入這裡都變得混沌了,包括年輕、包括好看。
但寧師爺的好看,卻在於他的乾淨。乾淨的事物總像有一種能夠劈開別人眼角膜的力量。
好多年以前他剛走入這個城市時,那一份乾淨還多少帶著些讓人不安的味道,會讓人生忌,會因為稚弱而讓人陡生蹂躪踐踏之慾。可如今,好多年過去了,他的乾淨已只給人一種穩定感。似乎無論多牽扯複雜的事到了他這裡,都會一下子變得明白。而在他作什麼決定的時候,那份乾淨會讓他的決定顯得更清晰、更有力。
“開王爺這些天在忙什麼?”
寧師爺向手下的暗探問道。
那個屬下正看著寧師爺的手。寧師爺在這個城裡有著不多的幾個臥底,埋伏在他們該埋伏處,如同寧師爺一貫做事的風格:不該用力的地方絕對不用;該用力的地方,也絕對不多用上哪怕一丁點力。
——那是一雙襯在銀灰色雪紡上面的手……其實那屬下也曾看過很多有權力的人的手。在這個城裡,沒有人會比他們這些幹臥底的觀察得更仔細更明白無誤的了。
……開王爺長了一雙多肉而厚的手,那手有半扇豬肉般的、讓人窒息的飽脹感,如同他的權力……
……京展的手是多毛的、充滿力量的、有疤的,那是暗藏在這個城市底層一直被人忽略的、卻從不曾消失的力……
……而寧師爺的手,只是文雅,只是乾淨。幹靜得像生來就為執掌天平而生的。
這是三種掌控不同權力與不同秩序規則的手。
那屬下眼睛裡看著,嘴裡並沒忘記回答:“他在忙著兩項計劃,一項是‘封殺’,一項是‘勾陳’。一項是忙於封殺掉斬經堂在開封城裡的所有力量,不給京展以一點喘息之機;一項卻是為試圖找出那個傳說中承接了朝廷密旨來開封城接頭的人。這個人,像是很難查。開王爺查了兩個多月都沒有查到,現在已不惜動用重金請來‘貓耳朵’的人來調查了。”
“貓耳朵?”
寧默石揚了揚下頦——那該是河南一地最精明的探子組織了。
他聽著下屬繼續稟道:“前一項,他們表面上已很成功,但‘災星九動’的首領私下裡非常懊惱,京展的那一攤子事不是開王府裡的那些人所能全部瞭解的。哪怕他們也出身江湖。關於京展,他的關係、他的財力、他的秘巢……他們到現在都還摸不清楚。”
“前幾日,巫毒老大曾經親自出手,但結果卻是,巫老大重創,京展也不知下落。現在‘災星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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