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密旨的不是我京展,而是他。我斬經堂就是在寧師爺的縱容下坐大的,他為什麼突然要絕我門下子弟?可惜,你永遠不會想到一個男人和姦夫的聯手而已。”
他刀氣已破開王爺氣息的防護,寧默石手中的刀柄也就在這樣的時刻輕輕按下。
京展的斬月輪突然倒向,殺向災星九動中的三人。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那些買給阿榴的花花綠綠的首飾可不是白買的,他在簪子、鐲子的空心兒中都藏了他的問題:寧師爺,你為什麼要殺我?
他知道寧默石有心,自己和阿榴的關係瞞不了他。
寧師爺也借阿榴的釵飾回答了他的問題。
開承蔭不敢置信地望向寧默石。寧默石慢慢地抽出刀子,刀鋒利得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只聽得他輕輕一嘆:“這十多年,我還是不會武,但我研究過你。我只練了這麼一招。”
開王爺低聲一嘆:“你的一招,卻強過別人的千招萬式。”
因為——你會造局。
寧默石卻有些悲涼地看著開王爺:“你想來已知道開封城中流傳著的有一道京中傳出的密旨,策劃它的是當年封家的人,只是你絕沒有想到,那接密旨的人是我。不是斬經堂,而是我。”
他的聲音忽然揚了起來:“旨意就是,皇上叫我暗地裡除你!”
這一句話像是重重一擊,擊在災星九動那三人的心上。寧默石一向不用真的出手,他的話就是他的武器。
鬼楚逃。
斬月輪落下,災星九動中其餘兩人死。
在開王爺嚥下最後一口氣前,寧默石忽然很低柔地問:“你還記不記得這把刀子?”
3。浴洗(1)
“你什麼都算計定了?”
阿榴的臉上有著一絲苦笑。她把頭髮盤在了腦袋後面。
結婚以後,她頭一次把自己的頭髮像個平常女人這樣盤起。
她已不懼於在默石眼前露出自己左臉上的瘤子。
她接下來的聲音卻比黃連還苦:“原來,我只是個不知覺中可以讓你用來和匪精傳遞訊息的一個女子。”
一揚頭:“可我一直還以為,我真真正正的是你的妻子。”
淚流下來:“哪怕夜誘,哪怕豔遇,我還一直以為,我就是你的妻子。”
庶士園內,已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一切都平定了,開封府內一切平定。開王爺傳出的死訊是暴斃。他的幼子接替了王位,可他所有的勢力都要依靠寧默石。
這傳嗣之舉是皇上那裡下的密旨。有他撐腰,當然開封城裡的一切都不言而喻地可以擺平的。
阿榴只有苦笑,只有佩服默石他那深藏的心計。
而那小王爺,就正是西林春的兒子。
一切原來還是為了她,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她啊!
寧默石沒有說什麼話,他的臉色很疲倦很疲倦,他的整個人看著都那麼疲倦。他忽然把手輕輕搭在了阿榴肩上。
阿榴心中一跳,可只是槁木死灰似的跳了。她想躲開,可習慣了,終究沒動,終究還是習慣在這個男人面前這麼委屈自己。
寧默石忽然開口:“阿榴,你可不可以幫我洗個澡?”
阿榴不由得一愣——什麼,洗個澡?
他這時居然說什麼洗澡!
可,他的舉動一向都有深意。阿榴默然半晌,輕輕地點頭。她還是不忍違拗他的意思。
一個大大的木桶,檀香木的,木紋裡散發著一股死了的香意。
水很暖,騰騰地冒著水汽。阿榴把自己的袖子挽起。她的左手拿著皂角,這情形她早已無數次幻想過了的,裡面倒沒有什麼聲色的意思,只是這情景的想象,會讓她覺得,自己真像是默石的妻子。
她畢竟只想做他的妻子。
——默石他真的很能幹。只一句話,就可以讓自己馬上感覺到自己是他的妻子。
哪怕,西林春……還無比真實地隔在那裡。
她眼角的餘光在看著寧默石。
寧默石站在木桶的熱氣外脫衣。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阿榴面前脫衣。他脫下了蒼白色的外衣,內衣也是蒼白的,然後是小衣,然後,露出他蒼白的、極為勻稱的卻已不再少年的身體。
阿榴的目光拂開水汽向那身體望去,這還是她做為一個妻子第一次看到她自己男人的身體。
——默石他長得可真勻稱。這樣的身體,如果想擁有,當真自己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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