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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去給我把旺財牽過來,”我今天給糧庫上封,才啃了幾塊肉骨頭,扔了怪可惜,叫下人把昨天才被我起名‘旺財’的看家狗牽來開利市。“再去外面把人啃了的骨頭都收起來,家裡的狗也不能虧待!”昨天閒急無聊,給家裡的九隻大狼狗全都拉來美美的洗了一頓。古代的狗不太注意個人衛生,對洗澡都比較排斥,水一淋到身上就悽慘的叫喚,和殺它們一樣。就一個最乖,洗完後舒服的躺院子中間的花臺上曬太陽,被我獎勵了半盤子桂花糕和一個名字。“還楞了幹啥?”
“回小侯爺,門外盆子裡的骨頭還有用,小的不敢隨便餵狗。”
“啊?都啃乾淨了還弄啥?”
“要回鍋煮湯的,還得煮上一兩天才成。”
哦,賣糕的!我脊背一陣發涼,胃部有痙攣的前兆,“今天的湯是回鍋骨頭煮的?”腳下放了我剛剛掃蕩一空的大碗,裡面還擱了幾根啃乾淨的骨頭棒子,大勢已去,回天乏術了。
“加了新的,一起煮的,有昨天的。”來福見我臉色昏暗,眼神不善,摸不清我的意圖,心虛,嚇的有點結巴。
“沒事了,不用牽旺財過來了,去把我碗裡的骨頭倒鍋裡煮去,別糟蹋東西就成。”怪不得今天讓送肉湯時,管家瓷瓷唯唯的殃磨半天,半天門道在這裡。懷著報復的心態,讓下人把我啃過的骨頭扔湯裡回鍋,這樣大家才公平!
完了,今天是吃不成飯了,叫了兩壺山楂水一個勁的涮嘴,貼封條的心思全沒了,“過來,幫我貼封條!老爺身體不爽,要出去活動活動。”把一把封子扔給下人,一個人竄出院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想著紅軍老革命的吃皮鞋面不改色的事蹟,拳打腳踢的發了會飈,出了身汗,終於爽了點。
正決定回去睡一覺,忘記這件事情的時候,官道上兩位騎士飛奔而來,拐向通往王家的岔路。倆人都低階軍官打扮,難道找我的?趕緊跑回家再說。
果然,倆人都是秦鈺因公務回京的部下,受囑託來給我傳信的。
“隊伍怎麼駐紮到鄯城了?不是年上還在鄯洲嗎?”知道秦鈺如今的所在後,一下子擔憂起來。鄯城處在大唐吐蕃邊境,可以說是壓在邊境線上的城市,就算是和平年代也衝突不斷,何況現在朝廷的戰略重心放在遼東。大唐國力日盛,而吐蕃也逐步進入興盛時期,雙方針鋒相對已久,都是肝火正旺的時候,一小點摩擦都能引起大規模衝突。而此時駐紮在邊境的都是由關中嬌縱子弟組成的府兵,別說受氣,不主動過境欺負人都是好的。時至夏初,正是唐吐邊境最亂的時候,“同吐蕃人交過手了沒?”
“回參軍話!”一個職位較大的軍官見我問話,趕緊站起來抱拳答話,“末將回來前,已經同吐蕃人廝殺過六陣了,僅我一府就斬首七百餘枚,俘虜一百餘人,無一敗績。”保話裡透著得意,侃侃而談:“秦督衛殺敵有功,已經在軍前補了薛制衛的缺,下轄鄯城七府,末將是秦制衛的老屬部了。”
“都是自己人,坐下說話,到這裡就和自己家一樣,不興軍中那一套,快坐下,”既然是秦鈺的老部下,自然要客氣對待。不愧是我的學生,才短短的大半年時間,如今竟然也已經是萬人之上了,我這個做老師的面子上有光彩啊。杜風這個兵部尚書果然手狠心奸;對敵人狠也罷,趁了國家開戰的時候不惜外甥的安危的送到前線撈取功名,雖然見效快,但風險也太大了,讓我這個外人都看不過眼。不過現在秦鈺已經邁入高階將領行列,怎麼說也已經是小防區的總司令了,只要不舉行大會戰之類的國家運動,不會有危險,我到也放心了。“你們那邊吃牛羊肉方便,我現在抄個炒麵的方子,你倆回去的時候捎給秦制衛。這個東西吃起來方便可口,還容易存放不宜變質。”說罷取了紙筆寫了炒麵的製作流程,吩咐廚房設宴招待,臨走又拿了點小禮物送給兩位小將軍,雙方言歡而散。
按現在這個態勢,秦鈺一時半會還回不來。只要遼東戰勢一平,朝廷可能會把矛頭指向鬧內亂的西突厥,最近右武衛的軍報顯示,安西都護府有計劃的正在龜茲以南看似無害的部署著,關中軍隊還得在唐吐邊境繼續佈防一陣。看來現在的皇帝身體還是很健康的,至少現在還精力旺盛的四處出擊,大肆的為國家蒐羅領土,幹勁十足。
看到邊關將士狼吞虎嚥的吃像後,我為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而慚愧,為自己早晨因為一碗骨頭湯而引發的惡劣心情做了深刻的反省,我的小資心態有愧於邊關將士,有愧於勞動人民。於是我做了深明大義的舉動,命令廚房給外面放飯的大鍋裡新增了好多的新鮮骨頭。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