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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在教訓。
不過史悅而還是喜歡這種教訓,至少不是端著一張二皮臉,用低劣到慘不忍睹的演技,考驗她隨機應變的能力。
插完了花,李睿吩咐人送到她房裡去,姐妹兩個在花棚裡聊天。從鮮花聊到吃的,從吃的聊到李諳的病情。從李諳聊到十四五年前的過去。
史悅而明知道埋了陷阱,不過她心甘情願的順著話題一路向前,聊到最後不得不哀求的問,“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媽媽絕口不提?我以前知道,我不是真的姓史,但沒想到親生父親……是晉安侯呀!他不是婚姻幸福嘛?而且陳夫人和李納過世後,他悲恫欲絕,我到現在還懷疑著呢!”
被“哀求”不過,李睿嘆口氣,“好吧,大姐是覺得畢竟事關你的身世,你一無所知,對你太不公平。”
李睿版本——三叔李諳的初戀故事。
帝都大學有很多女生。這些女生有兩種出身。一種是貴族,一種是非貴族。
史悅而插嘴,這個我知道。
被李睿一個爆慄,再插嘴就不說了。
非貴族的女生,畢業後有兩種出路。一是自己打拼。社會對單身女子批判眼光居多,何況女人到最後終究要嫁人的,所以大多數都選擇第二種——以“生活秘書”形式做貴族子弟的妾侍。
沒錯,帝國的夫妻制度是一夫一妻。不過納妾之風古來有之,貴族男丁有錢有權,有幾個忍著不去碰外面女人?生活秘書,至少家世清白、相貌中上、有才學氣度,比來歷不明的女人乾淨多了。一般大家族,會預設這種關係。所生下的子女,叫“庶出”,至少出生證明上,可以光明正大寫生父之名。
徐松玲,曾經是李家默許的“生活秘書”。她以優異成績考取帝都大學,和李諳興趣相投,都對金石篆刻方面有獨到研究,堪稱知己。如果按正常程式,她的未來光明而坦蕩,除了正妻之位沒有,她能得到的,或許比陳麗倩還多。
可惜,她不甘心。
她想獨佔。
她……不許李諳娶名當戶對的妻子,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她要李諳一生一世,只有她一個人。
瘋狂的是,李諳答應了。
為了逃避家族,他們私奔了。
第五十章 憤而退出
“哎,四妹妹,如今你也是貴族女子了。跟你說句實在的,身為貴族女子,看著風光,其實婚事是沒辦法自主的,由家族安排指定。有些甚至一出生就定下娃娃親。三叔當年的未婚妻早逝,所以你生母鑽了空子,趁三叔婚姻未定時懷了你,企圖‘母憑子貴’。可是家族怎麼可能答應讓一介平民,做晉安侯夫人?你母親也夠厲害,見機不順,就拐了三叔,私奔在逃。她,用三叔一生的前程和名譽做賭注!我無法形容當年李家,遭受多少質疑和流言。”
“啊!”
史悅而震撼,溫溫柔柔的徐松玲,還有這麼轟轟烈烈的過往?
“祖父花了很長時間,才讓三叔醒悟過來。最終,三叔選擇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另娶門當戶對的女子為妻。即便這樣,他沒有忘記你母親。他說服家族,仍讓你母親做他的‘生活秘書’,許她一世安穩。只是沒料到,他花了那般大的代價說服祖父,說服岳家,你母親轉頭就嫁人了。嫁的還是那樣平凡普通的人。寧願去伺候癱瘓病床的老人,也不願意回來。”
“三叔的臉被踩到地上。至今,都無法釋懷。”
“不要怨艾三叔,他對你母親,動過真情,唯因此,才無法諒解。”
“或許你會怨恨他拋棄你,十多年不聞不問。可從三叔角度來看,他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李睿的緩緩的言談,勾勒出一個“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典型。
奈何史悅而有點“呆”,思想和正常人不一樣。聽完了,沒有對父母驚人的愛情故事,發表什麼感嘆。只是“啊”了一聲,
“生活秘書?好惡心哦!大姐,你不是訂婚了,未婚夫也有生活秘書嗎?”
李睿:……
可以淚奔麼?
因為奕侯之子江世緯,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就李睿知曉的,有兩個。至於其他露水之歡、逢場作戲,不能深究了。深究只會讓自己堵心。
李睿深深吸一口氣,身為女子,她無法否認對“生活秘書”的厭惡。
“的確噁心。”
這是姐妹兩,談論徐松玲、李諳兩人過往發生故事的,最後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