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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是“晉安侯新繼承人”的見面會,目的是向帝國的貴族圈中介紹一下新人,給“李容”一次亮相的機會。至於整個李氏宗族的認親,大概要等到新年祭祖的時候——那時人最齊,也省了安排的功夫。
從始至終,李諳一直臉色發青的忍耐著,回到父親的書房就再也承受不了了。
“您說過的,您說過的!再也不跟她聯絡了,就當世界上沒有一個她!就當她……死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人接回來!”
李老公爺慢悠悠的走到書桌後面,蕭伯挪動了一下椅子上的靠墊,讓老爺子靠得更舒服一些。
“為什麼,你心裡不清楚麼?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臉色青白,眼圈發黑,走幾步歇一回,你還是帝國的侯爵麼?你老子我六十了,還沒你這樣顫悠悠呢!”
李諳忍著氣,“我沒有忘記身為侯爵的職責。”
“那你肯再婚續絃了?”
“父親!麗倩的屍骨未寒,納兒才剛下葬,您就讓我……我哪有心情?”
“你的意思是說,過個兩三年?可笑,你是一家之主,還想為他們守孝不成!”李老公爺拍了下桌子,搖搖頭,“我老了,今天不知明天事,等不了那麼久。李容……還不錯,比想象中要好。人蠢不打緊,身邊多安排幾個聰明人管著,別像你年輕那會兒盡做糊塗事就行。晉安侯府,不能沒有繼承人。”
李諳很不情願,“如果我將來成婚,有了嫡出呢?”
“那她也是你的長女。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她都是你的親生。誰讓你當初狠不下心,下不了手?兒女啊,都是債。貪一晌之歡,後果你就受著吧。”
“您別逼我……我不能同意,絕對不同意!父親,您很清楚,我花了整整十年才從陰影裡走出來,那個女人……她是故意生下李容,她想折磨我!她想讓我一輩子記住,我被她當成傻瓜一樣戲耍的日子!為什麼,您要跳到圈套裡,如她的意?”
“李諳,清醒一點吧!那個女人已經結婚了。她嫁人、生子,沒有跟你在一起時的風光,可她生活很是平順喜樂。你想看她最近的照片麼?她很幸福。”
“求求您,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李諳的眼眶發紅,顫抖的聲音極近崩潰。可隱隱的不甘和怨恨,讓他強撐著振作起來,“我不能再被她控制。我才是晉安侯,她想利用李容來控制我,休想!我馬上去制定條令,限制李容的繼承權。她休想繼續控制我!”
李諳走後,李老公爺摩挲著柺杖的扶手,悲傷的嘆氣,“沒一點長進!”
蕭伯躬身,“三少用情至深,是性情中人。”
“所以才讓人擔心。要是哪天他知道了,徐松玲早就死了……哎!幸好徐松玲還有一個孿生妹妹。”
“老公爺您放心。徐愛玲收了錢,已經全家搬走了。新地址只有我一個人知曉。將來,她跟四小姐斷了聯絡,也不會出現在三少面前,即便不慎碰面,她也不會跟三少多說一句話,沒有身份拆穿的隱憂。”
“嗯,你做事,我放心。”
李老公爺無奈的點點頭,心中,卻升起又一股宿命的輪迴感——當年,他使盡手段讓兒子“浪子回頭”。娶了門當戶對的兒媳婦,生下順心如意的孫子。
結果,一場車禍,帶走了全部。
陳麗倩和李納一走,兒子完全垮了,失去生存的意志。
為了兒子,為了晉安侯府,他不得不下決心,做主讓拒之門外的孫女李容,認祖歸宗。
李容的資質,不如李納。但她是活生生的,會跳、會笑,會叫“爺爺”,只這一點,就足夠了。
早知道繞了一大圈,回到原點。當年何必折騰?
……
史悅而再三吸氣,然後睜開眼睛。女侍低低的一笑,然後將鎏金把手一推,大門嘩地敞開了!
“哇!”
無法形容那一剎那的感覺,彷佛另一個五光十色的世界在招手說“hi”。史悅而的眼睛直了,她看到了什麼?整整一面牆的衣櫃!
不,不僅僅一面牆,三面都是。超一百平米的衣帽間,層層疊板開啟,見過按色系排列的衣服嗎?見過比鞋店還多的鞋櫃嗎?燈光的照耀下,給衣衫鞋子堵上一層金光燦燦、流光溢彩的光輝。
史悅而呆呆的張大嘴巴,只覺自己置身天堂——因為女侍轉過身,向她展示最裡一層櫃子裡兩米高的保險櫃,各種鑽石、翡翠、瑪瑙、珍珠,就那麼毫無保留的露出真顏……
誰能抵禦珠寶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