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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管我!對了,你們……”李諳的視線轉動,移動到大嫂袁萍和侄女李睿身上,“在談婚事吧?好事,好事!我就不湊合了,免得敗興。”
他扯了扯衣服上的口袋,邁步向旁邊的手扶樓梯走去,動作遲緩,眼神空洞,彷佛世間的一切都不值得他注意了,一心一意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
“李諳!”
晉國公李欽老邁嚴肅的聲音響起,整個大廳好似迴音陣陣,聲音十分響亮。身為一家之主,他的威嚴不容挑釁,尤其是當著客人的面!
可惜李諳喪妻喪子,連生存的目標都失去了,還有多餘的思想在乎其他麼?揹著人,他晃動了一下身軀,彷佛只是酒醉後的胡話,
“爸,您就當,當兒子跟李納、麗倩……一起去了吧。”
“……”
還有什麼,比這句話更能傷害一個老人的心?
李老公爺再沒說話,只是拄著柺杖的手,不停摩擦光滑的柺杖把手。許久,他才向奕侯江渺清表示歉意,“家遇不幸,失禮、失禮了!”
江渺清怎麼會責怪?
將心比心,換了誰一朝同時失去妻兒,巨大悲痛都不是一天兩天能挺過來的。他說了不少安慰話,勸解李老公爺。還問道,婚期是否要更改?如果李家真的有所不便,江家能夠理解。
“沒必要!婚事是早就定好的,李睿是晉國公府的長孫女,她的婚事跟分家出去的叔叔,有什麼關係?”李老公爺執拗的說,“要不是李諳實在無家可歸,我也不會讓他住到國公府來!這個不孝子!”
江渺清見狀,只好應了,婚期約定在八個月後。
李諳雖然上了樓,人不在,可雁過留痕,氣氛再也無法恢復。江世倫見狀,給弟弟一個眼色,江世緯不情願,但也無奈,頂著長輩們炯炯的目光,主動邀請李睿到外面走走。
未來的小兩口有私密話要談,長輩們自然樂見其成。
江夫人盧葳蕤和未來親家袁萍對視一眼,同時笑了,也告罪一聲,離開了。女人家也有悄悄話要說呢。
如此,倒是沖淡了李諳的影響。
午餐過後,江世倫隨李老公爺到了書房。棋盤擺下,江世倫執黑,兩輪廝殺都已敗北告終後,他不敢輕易落子,拿著棋子皺眉思考。
李老公爺鬆散的握了握柺杖,沒有在意棋盤上的黑白雙龍,而是看著江世倫清新俊逸的外貌,倒也賞心悅目,問道,“在理事會如何?”
江世倫搖搖頭,“最近風波不停。”
“哦?你雖然年輕,背後也有奕侯府和寧國公府呢,誰敢給你惹麻煩?”
“老公爺誤會了。不是理事會內部……世倫四個月前裁決了一門官司,是關於四個小貴族的。按照規矩,讓當地的皇家法庭那邊,封存了相關證據資料。不曾想,被一些人翻了出來。”
江世倫簡單的將史悅而和投毒案說了一遍。
“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但世倫私底下猜測,是‘憶苦思甜’的徐家搗鬼。目的在於敗壞史悅而的名譽,使公眾對她不信任。
投毒案中,史悅而洗脫嫌疑有兩樣證據,一是她於案發當日遲到,翻牆到學校的影片。另外一樣,不見了。負責管理的文書人員,因失職已經被逮捕,但堅決否認偷盜。
如今公眾鬧騰得起來,指責警方遮掩證據,辦案不力。投毒案一波三折,鬧得全國皆知,中毒學生家長鬧騰不休,聯絡各地的親朋喊冤,四照原中學也推翻之前的口供,有安成郡的教育部門扶助,似乎一起針對起原被告史悅而。新聞媒體天天播放,公眾要求公佈真相,真是亂成一團。”
“哦。一起普通的民事案件,居然五個月了,還沒結束?”
“是。”江世倫憂心的點點頭,隨即露出苦笑,
“徐家以為這樣,便可以將‘憶苦思甜’逼迫學生,險些致死的醜聞降低影響。可惜,白費了。那位史悅而同學,不是好惹的。她雖然只有十四歲,可聰慧無比。公開接受採訪,稱,投毒案她是清白的,證據就是她被釋放,而那四名貴族學生進了裁決司。
民眾想知道真相,大可以要求裁決司公佈裁決過程。皇家法庭的證據可以流傳出來,貴族裁決司的為什麼不可以?難道貴族裁決司,凌駕於皇家法庭嗎?”
李老公爺捏了捏柺杖,“倒是個膽大包天的丫頭。什麼都敢說。”
“的確是。”江世倫笑了笑,
“世倫看到五個月前她在法**的自辯,為了說服陪審員,她竟然將自己代入兇手,說自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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