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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級?”
“對。嗯,我們女校年級演算法,跟其他學校不同。來學校第一年就是一年級生,第二年,就是二年級生。成績特別優異的,三年就能畢業了。一般則會待上五年,才能參加‘全國高等大學錄取考試’。”
史悅而聽了,急忙換算,八年級相當於初二。那麼上五年學,她等於高四,十九歲才考大學嗎?不行不行,太遲了!粗粗一算,她最好是三年完成學業,然後爭取十七歲考上大學。是不是名牌大學,她不在乎,只要有大學文憑,補償她前世的遺憾就好。
“對了,悅而同學,你最擅長什麼?面試的時候,你選擇琴棋書畫哪一種?”
“啊?我都不……太擅長。不過我會說繞口令。”
“哈哈哈,悅而你真幽默。”戴雲嬌明顯將這句話當成史悅而逗笑的,笑個不停。路上,她很耐心的說了女校的規章制度,和一些特殊要注意的地方。
“你去教務辦公室,老師會發下《學生守則》之類的,那些看看就好。在女校,老師們都很和藹,個別嚴厲的分別是生物系的於升升老師,聽說她會解剖死人哩!還有古琴系的李琴操老師,她耳朵奇靈,只要一聽,就知道指法錯誤。上她們兩人的課,要特別小心翼翼。其他老師不錯,尤其是圍棋系的陸露老師,講解古人棋局來,風趣極了,不可錯過。女校的學生個人生活情況,是學生會管理。奉勸你一句,得罪誰,千萬不要得罪學生會的劉晶晶。”
最後一句,是戴雲嬌小聲在史悅而耳邊說的。
很快到達教務辦公室,老師們一個不在,都在大廳裡看電視,直播李納的葬禮。
“李納爵士啊,好可惜。年紀這麼小!聽說他和他母親來過金城郡一次,有意向在聖德就讀呢。”
“嗚嗚,如果李納爵士在男校讀書,那我們豈不是近水樓臺!能看到晉安侯李諳了?可惡的金平洲大橋,毀了我近距離接觸偶像的機會。”
“是啊,李諳教授撰寫的《論金石年代考究的一二心得》都快成範文標準了,他還精通音律書法繪畫詩歌,對西方論理邏輯學也深有研究,翻譯了很多著作。像他這樣的學者,有德有才,又身居高位,真是罕見。為什麼老天不愛護他這樣的天才呢?中年喪子,對他是多麼大的打擊!”
史悅而來的時候,發現許多女老師都紅了眼眶,用手帕按著眼角。
她看了看電視螢幕,哦,就是那個憂鬱系小帥哥的父親。
果然是個憂鬱系的老帥哥。
李諳只在鏡頭出現了不到五分鐘,身形消瘦、滿面滄桑,若不是有一雙堪比某電眼男星的憂鬱雙眼,恐怕跟帥哥聯絡不到一起去了。他到底身邊,一直有兩個人攙扶,步履艱難,讓人懷疑下一刻會不會就倒下?
第四十章 江李聯姻
九月底,年輕而遭遇不幸的“李納”,過了七七。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除了李家晉安侯痛失繼承人外,其他的貴族都已經恢復正常的生活軌道上,與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九月二十六日,江世倫之父江渺清,帝國世襲“七公八侯”中的奕侯,遞上拜帖,率妻、子拜訪晉國公李府。如無意外,商談的應該是江家次子江世緯,和李家嫡長孫女李睿的婚事。
這是一起門當戶對的聯姻。
撇去家世不談,李睿美貌聰慧,江世緯英俊挺拔,俊男美女站在一塊兒,養眼又般配。加上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有感情基礎。這樣的婚姻,最穩定不過。
江家、李家,都很滿意。
婚事洽談得十分愉快。
江夫人盧葳蕤算是看著李睿長大的,那麼多名門千金中,早早相中了做兒媳婦。這會兒婚事敲定,她也鬆了一口氣——本來還擔心,晉國公因為孫子李納的死,要遵循古禮,一年之內不商談婚事呢。
氣氛融融時,忽然傳來踉踉蹌蹌的腳步聲,和侍從的勸阻聲,“三少……”
會客大廳的門開啟,只見晉國公次子、晉安侯李諳,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出現,接著自己左腳絆右腳,噗通一下順著鋪了毛毯的臺階滾進來,狼狽極了。侍從想要攙扶,但他不許人碰,自己慢騰騰的站起來,醉眼朦朧,“哦!江爵士、江爵士、江爵士!”
一連叫了三聲。
知道的,明白他在稱呼江渺清、江世倫、江世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醉話重複呢。
江世倫和江世緯是小輩,急忙站起身,
“三叔,請節哀。”
“節哀?呵呵,好,我節,我節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