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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監管工程,卻也從未有人確實見過方白帝其人,只有方白帝的一個姬妾來往走動,賀佳觀才覺蹊蹺。
“神龍見首不見尾啊,若非方白帝是憑空臆造出來唬人的,就是此人身份特別,不可輕易露面……”賀佳觀此時與周用說及這件事,更是頭痛如裂,坐在那裡不住呻吟,“要說打打殺殺,咱們衙門裡有的是人,怕的就是這種捕風捉影的差事。”
周用想了想,道:“依卑職看,還是派去的人太過扎眼,要方白帝現身著實不易。刑部有身份的捕頭,要麼是名門大派出身,要麼是盛名在外。方白帝在江湖上人面甚廣,哪有不察覺的道理?若要再派人去,一定要找兩個新面孔的無名小輩。”
“你說的有道理。”賀佳觀道,“可是刑部裡的捕快吃皇糧都在二三十年以上,哪裡去找新面孔?”
周用攤開名冊來,指了兩個名字給賀佳觀看,笑道:“這兩個人是剛從地方調來的捕役,還未報到。其一雖有些名氣,可是卻在西南邊疆成名,中原江湖的人都不認得;另外一個更是聞所未聞,不是新面孔麼?”
“鐵還三?段行洲?”賀佳觀捻鬚皺眉細想,最後喜道,“什麼其中一個有些名氣?這兩個人我都是聞所未聞。就是他們了!”
第一章 驚駕
寒州捕役段行洲和崤州捕役鐵還三沿寒江溯水而上,路上結伴同行,遇上些麻煩,到京城的時候已比其他奉調進京的捕快晚了幾日。兩人生怕衙門裡怪罪,在京城登岸時,都有些忐忑不安。不料岸上已有兩乘小轎伺候,一個老僕模樣的人上前施禮道:“敢問是段行洲、鐵還三兩位大捕頭?小的是刑部尚書賀大人的家人,賀大人已在暑樓擺下席面,等二位前去相會。”
鐵還三不免一怔,段行洲卻是喜笑顏開,覺得自己的威名已然傳到頂頭上司的耳中,真個是威風八面,前程似錦,不容鐵還三作答,欣欣然奔上轎去。暑樓乃是京城鼎鼎有名的酒館,將近年末,更是熙熙攘攘,人聲鼎沸,那老僕左右穿梭,從人群中擠出一條道來,將段行洲和鐵還三帶到三樓。這三樓卻整個冷冷清清,連跑堂的小二也不見一個。段行洲和鐵還三正覺詭異,那老僕推開一間包廂的門,賀佳觀與周用已然在內端坐,賀佳觀亮出刑部正堂印璽,等段行洲、鐵還三二人磕頭見禮已畢,將他們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年輕啊……”
“年輕才好。”周用道,又仔細看看段行洲的面孔,皺了半晌眉,終於忍不住道,“你過來。你這臉上是本色麼?”他用手指在酒杯中蘸了些酒水,往段行洲的臉上抹了一道,倒似撥雲見日,段行洲臉上立時出現一條雪痕,白得如同羊脂玉一般。
“在京城當差,不比從前,事關朝廷的臉面,還是要洗洗梳梳。”周用道。段行洲諾諾稱是,也不知是不是臉上的灰塵泥垢太多的關係,旁人居然也看不出他臉紅。
周用又道:“你們兩個年輕才俊,我和大人在京城就早有耳聞,今天叫你們來,是有絕大的案子要你們秘密查探。”
段行洲不免又開始兩眼放光,賀佳觀見鐵還三在一邊沉吟不語,忙小心翼翼試探道:“怎麼?是不是剛到京城就派出差去,有些不爽快?”
鐵還三笑道:“豈敢?只是小人疑惑,刑部英傑輩出,加上新近調動上京的各地捕頭,可謂高手雲集,我……”他原本是想說“我們”,卻看見段行洲一臉振奮的神色,硬生生將原話嚥了回去,“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何德何能,堪當此重任?”
“妄自菲薄!妄自菲薄!”賀佳觀又是搖頭,又是拍掌,“你們年輕人啊,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要改、要改!你們年紀輕輕,便得以躋身刑部高手中,怎麼能說是無名小卒?無論是你們原先的上司,還是現在刑部的主管,早將你們的稟賦品德乃至能耐看在眼裡,切不可再這麼想。”
鐵還三最怕人囉唆,只得道:“大人垂訓,小人怎不聽從?”段行洲更是將胸脯拍得嘭嘭作響,“大人如此器重,小人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賀佳觀與周用連忙示意嘉許,叫二人入座,將十萬裡水色山莊及方白帝其人原原本本講給二人聽,最後道:“你二人這趟的差事,就是混入十萬裡水色山莊中,查清方白帝這個人的底細,看他到底在搞什麼勾當,如有作奸犯科、大逆不道的罪行,你們立即回報刑部,並做內應,裡應外合,將水色山莊剿滅。”
鐵還三問道:“照大人所說,方白帝其人深居簡出,那水寨又戒備森嚴,要混入水色山莊或許不難,但若只和那些小角色打交道,等能接近方白帝時只怕也要一年半載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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