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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引為隱諱,不肯承認皇帝是被人刺殺的。正是因此,所以朝廷雖然痛恨邙山派,卻還不敢公然討伐。
周潯的弟子程浩,在邙山派第三代的弟子中,位置僅在曹錦兒、翼仲牟之下,名列第三,他性情比較深沉,一聽這兩個軍官的口氣,暗叫不妙,便將師兄翼仲牟拉過一邊,悄悄說道:“呂姑姑在三十多年前刺殺雍正一事,清廷對咱們邙山派實是含恨已久,只是未曾抓到藉口來毀咱們,咱們雖然暗中反清,表面上卻從未乾過殺官佔府之事,沒有把柄落在朝廷手裡,今日犯不著為了兩個御林軍軍官,與朝廷公開作對。”翼仲年一想,確是不能不有顧慮,心道:“即算把這兩個傢伙殺了滅口,當著這麼多人,人多口眾,事情也難以隱瞞。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得,這卻如何是好?”
曹錦兒被這兩個軍官頂撞,怒不可遏。但一想到其中利害關係,卻也不禁有些氣餒,但為了面子,又不能放過他們,想了一想,冷冷說道:“你們到此掘我邙山派長輩的墳墓,我只按武林規矩處置,誰管你們是不是朝廷命官?”口氣已然軟了許多。耿純冷笑道:“你既不承認我們是邙山派的弟子,我們也不承認你是邙山派的掌門,你向我們擺什麼掌門人的身份?談什麼武林規矩、家法處置?即算我們是偷墳掘墓的強盜,你也只能送我們到官府衙門裡去,豈能擅用私刑?朝廷難道是沒有法律的麼?”他這一番話打的官腔,卻也有他的一番歪理,曹錦兒氣得渾身頤抖,正待不顧一切,喝令掌刑弟子執行,那秦岱又冷笑道:“曹錦兒,你是有身家產業兒孫的人,我們拚掉舍了性命,你也難免抄家滅族之禍,我言盡於此,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曹錦兒的夫家乃是涿縣的名門大族,丈夫並不是武林中人,秦岱出言恫嚇,正說到她心中恐懼之處,她縱然不惜自己,卻不能不怕連累夫家。她眼光一瞥,只見翼仲牟與程浩面色沉重,暗暗搖頭,似是示意叫她不要輕舉妄動。
曹錦兒正在為難,忽聽得金世遺怪聲笑道:“曹錦兒,這兩個寶貝是我金世遺拿來的,你怎麼擅自處置?要審他也輪不到你來審!”原來金世遺趁著一部份人注竟場中的惡鬥,一部份人注竟曹錦兒的時候,悄沒聲的便走了過來。
翼仲年大喜,急忙說道:“金老兄,你儘管提去!”曹錦兒雖然氣僨,卻也樂得脫了關係,不作一聲。金世遺哈哈大笑,一手一個,抓起了那兩個軍官,又回到了呂四孃的墳前,面對著滅法和尚與谷之華,這時谷之華與滅法和尚已鬥了二三百招,谷之華香汗溼透羅衣,身形顯得比前遲滯,劍法他沒有剛才那樣靈活了。
金世遺將那兩個軍官往地上一摜,仰大大笑三聲,突然雙眼一睜,滿面殺氣,嚇得那兩個軍官魂不附體。
山頭上所有人,登時都把目光集中在金世遺身上,連谷之華與滅法和尚這一場精采之極的大戰,也顧不及看了。
但見金世遺將那兩個軍官踏在腳下,大聲笑道:“我一無父母,二無妻室,三無產業,四無子孫,上不怕天,下不怕地,你們的韃子皇帝,若然撞在我的手上,也要打他三百柺杖,殺你們這兩個小小的軍官,只當踩死兩個螞蟻!”那兩個軍官嚇得魂飛魄散,心裡叫苦不迭,他們恃著御林軍軍官的身份,可以威脅曹錦兒,可以威脅所有邙山派的弟子,但落在金世遺的手裡,卻是毫無辦法。這兩個人中耿純脾氣較硬,拚著豁了性命,把心一橫,罵道:“你這個千刀萬剮的毒,毒……哎喲,喲……”他那“毒手瘋丐”四個字還未曾罵得出口,但覺體內好像有千百條毒蛇亂竄亂咬,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當真死了那還好些,偏偏卻死不了,雖然奇痛攻心。神智卻是清醒得很!
金世遺笑道:“哈,你這兩個狗頭怎麼不罵了呀?你想激我殺掉你們麼?哪有這樣便宜的事?老子還要慢慢消遣呢!”雙腳踏在他們背心的“歸藏穴”上,這是奇經八脈交會之點,金世遺腳尖稍稍用力,這兩個軍官慘過受天下最厲害的酷刑,慘叫狂嗥,就像兩隻受了傷的野獸,許多心腸稍軟的人,都掩了耳朵,不忍卒聽。這兩個軍官乃是滅法和尚的愛徒,滅法和尚叫他們上京鑽營,鑽到了御林軍統領的位置,本來早就算定有今日大鬧邙山之事,所以將他們帶來,準備了一著棋子,作威脅邙山派的工具,做夢也想不到會憑空殺出一個金世遺來!這時聽得自己的兩個愛徒慘叫旺嚎,入耳刺心,饒是滅法和尚有幾十年靜修的功夫,也禁不住怒火攻心,心神散亂。
谷之華這時正處在下風,她專心一意對忖滅法和尚,眼中所見,只是滅法和尚那根鐵柺,耳中研聽,只是為了辨別鐵柺打來的方位,儘管金世遺鬧得大翻地覆,她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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