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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鬥不過了因,她是經過了將近十年,武功閱歷都大有進境之後,又值了因和她的六個師兄惡鬥了一場,功力削滅的時候,這才能夠把了因殺掉的。今日谷之華的武功,最多隻能比得上呂四娘初下山的時候,而滅法和尚經過幾十年的修練,卻幾乎比得上師父盛年。但見谷之華在半空中換了一個劍花,凌空下刺,依樣畫葫蘆,使出了呂四娘當年殺了因的殺手,滅法和尚大喝一聲:“來得好!”掌拐兼施,“呼”的一聲,左掌打出了一個劈空掌,右手鐵柺一挺,趁谷之華身形降落之際,戳到了她的丹田。谷之華的劍尖被他的劈空掌震歪,身子懸空,無法闋避。眼看就要命喪在滅法和尚的鐵柺之下!
采聲一變而為驚呼,然而就在這極端危險的時候,谷之華也顯出了她非凡的本領,但見她身子一弓,卻尖在仗頭上輕輕一點,登時倒縱出數丈開外,在場的邙山派弟子,除了曹錦兒、翼仲牟等有限幾人,其他的根本就看不出來,只道谷之華已被滅法和尚的鐵柺打翻,掩面不敢觀看!
金世遺仰天大笑道:“妙啊,妙啊!這叫做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曹錦兒你看清楚了?”他用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震得滅法和尚的耳鼓嗡嗡作響。滅法和尚這一招殺手被谷之華逃脫,正自有點喪氣,再被金世遺縱聱嘲笑,禁不住心頭煩亂,但他怕招惱了金世遺,在這時侯又不敢惹他,只好屏氣凝神,專心去對付谷之華。
說時遲,那時快,但聽得谷之華一聲嬌吒,劍光如練,又殺上來。谷之華得金世遺提醒,這一上來,劍法又變,但見她有如蝴蝶穿花,蜻蜓點水,劍招一發便收,稍沾即走,以輕靈之極的身法,展開了迅捷多變的劍術興滅法和尚遊鬥。這一來與剛才大大不同,根本就聽不見兵器碰磕之聲,但見鐵柺縱橫,劍光飛舞,谷之華衣袂飄飄,在杖光劍影之中,倏進倏退,穿插往來,比起剛才的高呼酣鬥,更顯得驚險絕倫。
谷之華的輕功要比滅法和尚稍勝一籌,若然她要全身而退,自有可能,可是她為了師門榮辱,卻非和滅法和尚決鬥不可,這樣時間一長,滅法和尚的功力比她高得多,滅法和尚只感到有點氣喘,而她卻已是香汗淋漓。
金世遺心中想到:“這老禿驢口出大言,果然有些真才實學。單打獨鬥,我也未必準能贏得了他。谷之華現在雖然未現敗家,久戰下去,終是難免一敗,我既來到邙山,豈能坐視?”但他想來想去,卻是想不出暗助谷之華的法子,若是施用毒針,對付一般的人,那自是不費吹灰之力:但以滅法和尚這等武功,卻必定給他發覺無疑,而且也未必能夠傷得了他。要知谷之華今日乃是為了師門榮辱而戰,若是憑藉外人之力取勝,勝了他不光采。何況金世遺有言在先,今日絕不伸手管他邙山派的事情,即算金世遺有意與滅法和尚一決雌雄,也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將谷之華替下。
過了一會,谷之華與滅法和尚又鬥了一百來招,滅法和尚越戰越勇,鐵柺展開,呼呼轟轟,方圓丈許之內,谷之華根本無法近身,但她那一柄劍盤旋飛舞,鷹翔集刺,輕靈迅捷,卻也不滅先前。在旁人看來,他們兩人還是個平手相持的局面,看不出勝敗的跡象:但在金世遺看來,他聽那兵器偶然間碰擊的聲音,卻聽出了谷之華的真力已滅弱了二成,久戰下去,必敗無疑。金世遺的辦法還未想出,心中更為著急。
那兩個掘墓的軍官,剛才被金世遺用大擒拿手抓起,摔到了翼仲牟的跟前,邙山派的弟子立即將他們縛了,可是當時還沒有餘瑕審問,這時曹錦兒見谷之華與滅法和尚短時間難分勝敗,便叫弟子將那兩個軍官推過來,與翼仲牟商量怎樣處置。應邀前來觀禮的一位老英雄,是北京震遠鏢局的總鏢頭霍寶猷,忽然走過來悄悄說道:“這兩個人都是御林軍中甚得重用的統領,得過皇上賞穿黃馬褂。高的這個叫耿純,矮的這個名叫秦岱。”
說話之間,那兩個軍官已被推了上來,耿純雙眼一翻,大聲說道:“曹錦兒,你待把咱怎樣?”曹錦兒怒道:“你們敢上邙山搗亂,毀墓掘墳,罪無可恕,掌刑弟子過來,將他們杖打三百,驅逐下山!”秦岱大笑道:“曹錦兒,你有這個膽子?除非你敢把我們殺了,否則侮辱朝廷命官之罪,不但你擔當不起,邙山派也擔當不起!你們邙山派比少林寺如何?少林寺與朝廷作對,兀自給一把火燒了。若無膽殺我,我必報仇!”
要知邙山派自獨臂神尼創派以來,便是以反清復明為志,呂四娘連雍正皇帝也殺了,何懼乎兩個軍官?可是邙山派的反清復明是暗中進行的,呂四娘刺雍正之事,武林中雖然盡人皆知,但那也只是私下傳講,絕不敢公開場合談論。至於朝廷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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