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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領悟和成長,他們往往還會熱血沸騰地說些誓言類的臺詞,比如愷撒那句“他們說上帝創造的世界一定是公平正義的,如果有人犯了錯,他就該支付代價,當斷手的斷手,當斷腳的斷腳。如果有人犯了錯又能不支付代價,那誰還相信上帝的榮光呢?”但老賊不,老賊嘆口氣拔刀就砍,砍完收工。
如果用酒來比喻書中的男性角色的話,楚子航像是強勁的俄國伏特加,沒什麼醇厚可言,只是凜冽;愷撒是杯雅文邑地區產的白蘭地,優雅,但是酒精度也蠻高,頗為強烈;昂熱則是日本清酒,適合在雪夜中加熱了飲用,喝起來其樂融融,卻藏著戰國梟雄般的鋒芒,隨時都會推案而起。
昂熱和犬山賀的見面就是基於這種氣氛來寫的。
估計會有讀者好奇我為什麼沒有提及路明非像哪種酒……拜託,他根本就不像酒好麼?他像你們那個城市自產自銷的橘子汽水。
但老賊也有少年的一面,尤其是當老賊和老賊相對的時候,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底細,自然也就不必擺出那副曾經滄海的表情,可以指著鼻子怒罵,也可以冷嘲熱諷。
所以無論是昂熱見犬山賀,還是昂熱見上杉越,大家的表現都有點沒氣度。我寫著寫著不由得想,在他們的年代裡,他們也是愷撒和楚子航那樣的人吧?恩恩怨怨、沒完沒了地活潑著。
犬山賀的塑造是基於《銀魂》裡的土方十四郎和《燃燒吧!劍!》裡面的土方歲三……其實都是土方歲三(土方十四郎是對歷史上那位土方歲三的惡搞)。
其實也不很像土方歲三,就是抓住了他身上的某個點,“荊棘叢中的少年。”
在幕末英豪裡面,據說土方歲三的劍術是最雜的,他後來投奔天然理心流,但是終其一生未得到“免許皆傳”這個最高稱號。這並不意味著他的劍術不好,他很注重實戰,年輕的時候四處踢館,總是傷痕累累,但略略恢復了就又出去挑戰。於是我想這是個野獸般的少年,有著旺盛的鬥志,不對任何人屈服。但是這樣的傻逼怎麼能幸運地活過少年時代呢?在他還未練好劍術,還未掌握權力的時候,誰在保護他呢?我想應該是他的老師吧,我就安排昂熱去當他的老師,因為在我心裡校長實在是個很棒的教育家。
他們在玉藻前重逢和對決的那場戲我參考了《Kill Bill》中烏瑪·瑟曼對劉玉玲的復仇,不得不說那個場面一出來,我就被震撼了,既有現代的極致奢華,又有日本傳統元素,昆汀確實抓住了日本審美中的某些東西。
最後“時間零”對決“剎那”,每一刀揮出去都是過往的人生,要領悟透徹才能揮出最強的一刀,這大概是禪宗的概念吧。我如願以償地寫了一場日本式的對決,書中只有這場戲在我看來是真正的日本式戰鬥。
至於上杉越的塑造,得感謝著名情感作家陸琪和我的朋友一毛不拔大師,一天他們在群裡討論《聖經》中的這句話,“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完了,應行的路我已經行盡了,當守的道我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留存。”我心中的上杉越因為這句話而成形。
《聖經》的語言在某種意義上說真是完美,蕩氣迴腸。
我想上杉越終其一生都在尋找他的救贖,最後他找到了,那一刻他的信仰、友情和親情融匯貫通,他煥發出了人生中最燦爛的光彩,往日的負罪感被一洗而空,也算是禪宗中所謂的頓悟吧。
真櫻暮
在本作中一口氣犧牲了四個美少女,除了半數讀者為之潸然淚下的繪梨衣,麻生真、矢吹櫻和櫻井小暮分別代表了我心目中的三種日本女孩。
麻生真在愷撒的生命裡不過是轉瞬即逝的路人罷了。她的工作是廉價的,地位是廉價的,連愛情也是廉價的,愷撒根本不可能愛上這種女孩。正如他自己在書中說的,如果把女孩比作書的話,諾諾是一本厚書,而且內容艱深晦澀,你想讀懂她,首先你得足夠聰明和耐心,其次她得願意讓你讀懂,所以他覺得諾諾棒極了,是配得上他愷撒·加圖索的女孩,他願一生都只讀諾諾這一本書,不知厭倦。而有的女孩卻單薄得像一張廣告頁,你看完正面,翻過去看到背面,就沒有了。就算她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我愛你”三個字,那也只是一張廉價的廣告頁罷了。
不巧的是麻生真就是那種廣告頁一樣的女孩,從她把頭微微側向愷撒,那檀香味的頭髮落在愷撒的肩上,她就被徹底地讀懂了。
她隱約的傾慕和眷戀註定不會有結果,但她卻為了這段感情支付了最高昂的代價,她開啟自己的儲藏櫃,把愷撒藏在那個藏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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