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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開了幾道小門,其中又分出了老爺夫人的主院,姨娘的公子姑娘的,以及各色丫頭小廝的,餘者三房盡皆如此。
大房。柳姨娘住處。
姨娘的住處只是一處二進的小院,春姨娘由了丫頭扶了坐在靠窗的榻上。
院中,設了桌案香燭,有一慈目善目的道姑嘴裡唸唸有詞,三柱香罷,身後有小道姑上前拿了那加持了符和香灰的水遞給一位中年婆子,聲音清脆利落,讓人聽了極是在舒服,“我家師尊說了,這水要灑在春姨娘的院中和每個屋子裡,還有這一碗,嗯,是放在臥房七天,每日早中晚三拜……”
“多謝仙師,趕緊的,你們幾個小心點,照著仙師說的做。”
中年婆子是柳老夫人派過來的,轉手招呼了小丫頭去做,自個則又小心冀冀的瞅了眼猶在那裡雙眸緊閉嘴唇蠕動的道姑,滿臉堆了恭敬的笑看向小道姑,“這位小師傅,是不是這樣之後我家姨娘和末來的小主子就會好了?”
“是呀小師傅,我家姨娘以後是不是就沒事了?”
出聲的是春姨娘的貼身丫頭,巴巴的瞅著那道童,心裡卻是急的不得了。她們現在的威風可全憑著姨娘肚子裡的那塊肉,要是真的沒了,這和其他幾個院子有什麼區別呀,以後再來個繼夫人,姨娘更不用出頭了,就是自己的心思也……腦海裡的花花想法還沒轉完,一側的中年婆子輕輕一哼狠狠的一眼剜了過來,“沒規矩,仙師面前也有你說話的地方?”
“奴婢,奴婢也是為了小主子和姨娘……”面上訕訕的退了兩步,心裡頭卻是把這婆子咒了千百遍——不過也是個二等的婆子罷了,和自己可是平級的,不就是憑了個老夫人來壓自己麼,我呸……
“這個話嘛,應該是……”小道姑的話才一出口便被香案前緩緩睜開眼的中年道姑給打斷,“無果,不得妄言,退下。”一語罷中年道姑已經自蒲團上緩緩起身,寬大的道袍被風一吹衣角飄飄,自有種超脫凡塵的韻味,手中拂塵輕晃,她向著中年婆子微微一笑,“這位施主,你家姨娘無事,這裡有一枚護身符,還請交給你家姨娘。”
“多謝仙師。”
“出家人慈悲為懷,濟世救人乃是本份……”
外頭小丫頭雖都被遠遠的稟退,但卻都不時用著好奇的眼神瞅過來,眼看著差不多要結束,各處打探訊息的以及別有用心的都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中年婆子又再三道了謝,確定那道姑執意要走便親自代表老夫人送了出去,最後更有春姨娘的貼身大丫頭再三的道謝云云……
芝蘭院,聽著秋風的回報柳玉研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就這樣就結束了?
她以為會是一場狂風暴雨,甚至做了好幾種的打算,可沒想到卻是一拳打到了空氣裡,抿了口燕窩粥,她看了看秋風,“青虛觀的那位道姑直接就走了?”不是她不信秋風,而是直覺裡不應該是這樣的呀,眼角餘光瞥過小几一角放著的薄薄幾頁紙,那是她讓秋風想法子譽寫來的春姨娘的藥方,真的沒什麼大問題,甚至不用喝藥都沒什麼大礙,而且看這藥方子,春姨娘是真的有孕了,不是她以前覺得春姨娘在肚子上做了假,可奇怪就在這裡了呀,明明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小毛病,金陵城裡的好大夫請了好幾位,卻沒治好春姨娘,偏要用青虛觀的道姑出馬?
“姑娘您還在懷疑春姨娘?”下午去了趟涵哥兒的樂知堂,春蘭多少明白幾分柳玉研的擔心,雖覺得自家主子小題大作,想的太多,但她這段時間可是親眼看著自家姑娘如何看重三少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少爺也是自家姑娘的親弟弟呢,基於此,她是盡心盡力的把樂知堂親自翻檢了一遍,足足忙碌了小兩個時辰才回來呢,這會正拿了錦帕包了芒果剝了服侍柳玉研用,看到柳玉研的神情想了想輕聲的道,“奴婢覺得這事您是不是該和老夫人說說?”
和她說?怕她巴不得春姨娘趕緊出招,把涵哥兒弄走呢。
柳玉研眸上一抹冷意掠過,意興闌珊的拿了帕子揩了嘴角,“不想了,秋風你這兩天就給我把春姨娘盯死了,有什麼風吹草動給我說。”她就是不信春姨娘是真的生病,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頭絕對有貓膩,而且大半是和涵哥兒有關的!
☆、第三十二回 撞車
黃地粉彩錦上添花鏤空干支文字象耳轉心瓶裡插了兩枝小丫頭們才折下的荷花,花枝上猶自帶著水滴,粉顫顫的透著淡淡的沁香,柳玉研坐在銅花鏡前由著幾個丫頭梳妝淨面,梳了個飛仙鬢,頭上插了赤金如意鑲寶石的蝴蝶釵,睫毛輕顫似貝羽般撲蓋在眼睫,面上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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