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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這時看到了門後的手機,這手機不是文室的,如果是,十天過去,早該沒電了。有人來過,然後發生了突然變故,所以連手機都丟了。這人是誰?她摁了幾下手機中的儲存號碼,其中一個很熟悉,撥過去,竟然是楊小玉。
“咦,上官,你拿著你們方隊的手機?”對方的聲音無比地吃驚。
這是方隊的手機,新手機。上官沒見過。一定是龍琪給他的。這個傢伙!
對,他來過!!
──龍琪來過,文室死了;方隊來過,要跟陸薇結婚。
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絡嗎?
上官緩緩地在龍琪坐過的那張沙發上坐下,視線一展,發現這沙發正對著床。雙人床。如果文室當時不在,她沒理由一個人坐在這裡抽菸,樓上臥室多的是;如果文室當時在床上,龍琪會有興趣坐著看他?若她對他真的有興趣,她也應該在床上。他們可是合法的。
那麼,她坐在這裡,應該是床上有了特別的“景觀”。值得一觀。
上官猛地站起來,走到床前,被褥有些亂,枕頭倒擺得很整齊,雪白的枕巾上,有一根長髮,不,兩根。──女人,一個長頭髮的女人在文室的床上。
這的確值得一“觀”了。
上官又折回門口,想像著龍琪當時的反應。她會怎麼做?一哭二鬧三上吊?
上官搖頭。龍大老闆恐怕缺少那段“浪漫”情懷。
她會坐在這裡靜靜地抽菸,然後說點不鹹不淡的話,瀟灑地走掉。而這種瀟灑,會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她很會創造這類氣氛。不,應該說,她本身就帶有這種“煞氣”。
於是文室頂不住,心虛了,追上去。酒店成了他的斷魂臺……
現在的關鍵是,那個女人是誰?
“我想跟你說說陸薇。”
沉默了很久後,小方開口了。
而他開口說的,卻是別人,一個攔在“他”與“她”之間的別人。
龍琪將視線從無邊秋色中收回,看著他,眼中也藏著無限秋色。暮秋的的顏色。
小方也看著她,一副大腸於斯時斯刻百轉千回,千迴百轉,“陸薇”這兩個字讓他很難開口,卻又必須開口,關於陸薇,關於他和陸薇的婚事,他一定要給龍琪一個交待,他不能讓一個結,打在她心裡。
他思量了又思量,該說的,一句都不能少說。
“那年,我20歲……她很漂亮,穿得衣服更漂亮,人又活潑,跟她走在街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我,我很陶醉、很得意。她出身好,常跟我說她家裡如何如何,相反,我從小到大一直過窮日子,她那種生活狀態,幾乎就是我的理想,跟她一起,就像與夢同行……我是不是很虛榮?很經不起誘惑?”
說到這裡,小方問。
龍琪搖了搖頭。對於一個人來說,富裕與美就是美好生活的象徵,要不,上帝為什麼創造財富與美麗呢?
小方繼續:“最初的3年我在北京上學,跟她不常見到,我將要畢業時,她來找我,問我願不願意跟她走,說這裡很美,反正我也沒什麼親人了,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只要能作警察,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再者,也許是我到了找物件的年齡……”
人到年齡找物件,就像到時間吃飯一樣,餓不餓,都得有這個程式。
小方停頓了一下,“就像所有人一樣,我跟她逛商店逛公園看電影溜馬路飯店裡吃飯……我以為這就是‘喜歡’,因為別人也是這麼一步步走的,然後走到婚姻,然後生孩子,然後是一輩子。別人的心裡想什麼我看不到,我只看到別人都在按部就班地走,那我也走。跟著人群走,就算錯,也錯得安穩、錯得踏實。”
一個人要安全活著,最簡單的一點,就是跟別人一樣。我們的國度拒絕“脫俗”。脫俗意味著脫軌。
龍琪聽到這裡暗暗嘆息,她跟文室的婚姻就是這樣的。
“我們一直很平靜,當然,也有不少矛盾,因為我們兩個出身環境完全不一樣,算了,這個就不說了。大體來說還算良好,直到兩年前……”
小方又停頓了一下。
“兩年前,我們開始注意陸星,他涉嫌幾宗大案,走私,還有毒品……有天接到線報,說從南邊來了批槍枝軍火,我們去碼頭布控,結果走漏風聲,對方火力好,我們犧牲了一個傷了三個,犧牲的那個同事孩子剛滿月。末了回到局裡,在大門口,陸薇在那站著,等我,這時,所有的同事都看著她和我,那目光,像刀子。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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