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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嗎搖頭?”
“小玉,你知道嗎?我們以前的女人被男人拉一下手就要以刀斷臂,當然,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的女人不再砍胳膊了,可,那把刀還在,只是如今它的檔次上去了,改行修補處女膜了。它還在……無處不在!”
楊小玉聽著,從骨子裡滲透出一種森寒……有些事她的確不明白,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沒有讓她的心靈遭到如此的“汙染荼毒”。
“而且,它幽靈般陰毒的刀鋒,始終是用來修理和閹割女人的……從人格到靈魂。”
喬煙眉深深地嘆息。
“所以,你們漢族女人更可憐,男人變態,你們跟著扭曲。從心靈到人格。”楊小玉說。
喬煙眉點頭,儘管憲法規定男女平等。然而,法律這個外科大夫,終究是解不了深藏於人心深處的蠱毒。
當我們小時候被父母告知:你是女孩子,不要這樣、不要那樣時,我們已經在被那把刀修理並閹割著了,那顆心,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禁錮重重、變態扭曲……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我們並不自知。“
“不會吧,你們現在的女人不是挺開放嗎?動不動就這個這個……”
喬煙眉苦笑,中國人一向就這樣,喜歡走極端,從這一邊甩向另一邊,但,“一絲不掛的尊嚴,絕不是尊嚴。放縱也絕不是真正的平等。這隻能陷落得更徹底,讓男人更有了卑視的理由。”
“但是,小喬,請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不要去管周圍的一切。”
月如彎鉤,清輝似水,楊小玉在花叢中,花朦朧,人朦朧。
喬煙眉嘆息了一聲。
秋風起了,夜露輕寒,霜結草木,花影悽迷……
“幹嗎哀聲嘆氣?你不就是死了一個丈夫……就是再死幾個又有什麼,你照樣可以談著戀愛一嫁再嫁。你還是你呀。”
楊小玉終於直接點題了。這才是她今晚想要對喬煙眉說的話。
喬煙眉自己當然也明白,楊小玉顯然對她的事很瞭解,知道她丈夫死了,所以在分別的前一刻特意來“點化”她,想破了她的心障,要她不必抱殘守缺,快樂地生活。可是……有些包袱,不是想放得下就放得下的。
“我想愛,也得有人願意讓我愛;我想嫁,也得有人樂意娶。這不是學生高考也不是農民種地,下到辛苦就有收穫。男婚女嫁可不是一廂情願的事。小玉,當別的所有人都把我看成是麻雀的時候,我自認為是孔雀,不光是可笑的,更是可怕的。”
“你中毒太深了……喬,希望你能為自己解毒。”
喬煙眉嘆息,“這種毒,不光在我身上,這個俗世到處瀰漫著這種蠱毒……我剛才說了,那把刀還在,它無處不在!它殺人不見血。”
楊小玉看著她,發覺自己一個晚上全白說了,但她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她繼續:“一見鍾情,兩心相悅,心花怒放,舒徐繁衍,浪漫無際,永開不敗。這應該是上天給人最大的賜福,也是純淨不汙染的心之本然。真主賜福給所有善良的人,你也一樣。”
還真讓楊小玉說對了,在前方的路上,的確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在等著喬煙眉……然而,喬煙眉嘆息……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
其實,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不是“沒有”珍惜,而是你想珍惜卻又“不敢”去珍惜,眼睜睜地看著“緣”到“分”去,“命”來“運”走,這才是最慘痛的。
上天不是沒給你,它給了,但你不敢要。
看見了面包,卻要餓死。
──什麼叫眼睜睜?這就叫眼睜睜。
睜著一雙眼,看到人世最大的傷心。
小方帶著無數的疑問去睡了。他沒有回隊裡,因為太晚了,汪寒洋將他安排在員工宿舍1206,跟龍琪只有一牆之隔。──她有意還是無意?這也讓小方想了好半天。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喝了點兒酒,他一沾枕頭就著了,或者那褥子太香了些,招惹得他的夢也香甜了許多。然而美夢剛作到第一集,就聽得隔壁有壓抑的沉悶的叫喊聲,是龍琪?她怎麼了?他警覺地跳起來,衝到1208室門口。
開門的是龍歡,他小臉蒼白,一臉醒猶未醒的樣子,“進來坐吧。”他打了個哈欠。
見他沒事,龍琪又是跟他在一起,小方放心了,說:“不早了,你休息吧。”
“進來吧,我媽沒在,她給煙眉阿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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