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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傷心過度失了心神,但什麼話不好說,偏說這些話,做女兒的不敢說太太故意,也實在很怕她清醒過來後,順水推舟廢了赦兒”等等說法,都深信不疑了。
更何況,那什麼“太太對老太太雖然恭敬,但往日也不過是每旬請一回安罷了,卻原來是孝順在心,竟悲痛至此”等等,康熙原也是清楚的,他那可憐的老嬤嬤跟前日日盡孝的,一貫只有賈赦那一小家,就是嬌嬌女,早年也沒有日日請安的(當然,那肯定是給嫡母打壓狠了的緣故),其他的,也就是賈代善,能維持在京期間,日日上朝前,先去老太太院門口磕個頭罷了,什麼史氏賈政都是浮雲,老太太體諒他們,他們就順勢都拿大了!
——如今,那樣不孝女人養出來的不孝子,還想憑著嬤嬤的喪事,去謀算嬤嬤生前最寵愛的孫子?
——做夢!
第62章 憐惜
不得不說,賈嬌嬌的運氣確實不錯。
嗯,或者那幾天盡情圍觀康熙心理活動字幕也是一個因素,總之,賈嬌嬌這一封信寄出去的結果,那真不是普通的好。
康熙是個很懂得剋制自己的皇帝。
下到榮國府的聖旨只是追封老太太的。
老太太身為當今乳母,又是服侍過皇帝的諸嬤嬤中,最得皇帝信重的一個,身上原就有個佑聖夫人的誥命在——
這其實才是老太太早些年就能理直氣壯地在外頭以國公夫人身份行走的緣故,榮國府這個所謂的國公府此前一直很尷尬,鰲拜那時候許了爵位、甚至連府邸也給了,卻沒能要下一個正經封爵定等的聖旨就出了事。
後來賈代善因還算忠心,康熙也看老太太面子,賜了三等公袍服冠帶,雖不算名正言順,好歹能在外頭行走,唯有賈史氏,說起來也難怪她鬱悶,這位國公夫人乃是一直到前兩年賈家抬旗、康熙正式下旨後,才算真的有資格將個三等公夫人的穿戴上了身。
咳咳,不小心將話題扯得略遠,只說眼下,老太太原有個位比公夫人的誥命在身,此番又有太子攜諸位兄弟前往寧壽宮呈情,言道:
“顧氏服侍汗阿瑪雖不過本分,但汗阿瑪幼時能安然避痘,也多虧得她盡心盡力,且難得這許多年從未倚仗舊日情分叫汗阿瑪為難……
就是對孫兒,當年孫兒出花的時候,除了烏庫媽媽和汗瑪嬤您,也就虧了顧氏,才不至於讓汗阿瑪獨自操勞。
如今她驟然故去,汗阿瑪未免傷心,然汗阿瑪貴為天子,除選一二諡號,輕易不可言婦人事。
如今只能來請汗瑪嬤,酌情格外慈恩加封一二,也是寬慰汗阿瑪的意思。”
寧壽宮太后素來低調,孝莊在的時候她聽孝莊的,孝莊沒了之後,她就順著康熙,安分做個橡皮圖章,最多會稍微照顧同樣從蒙古嫁過來的女人,但也極有分寸,第一準則就是絕對不和康熙的意思相悖。
當然,她也知道加恩顧氏,再怎麼都不至於和皇帝心意相悖的,只是到底還能如何加恩?老太后從來都只是康熙露了要封某某什麼位分,她直接點頭贊同,然後再在懿旨上蓋章——都不用她親自動手——就行了的。
老太后吭哧了一下:“要不將我的徽號分她一個字?太子幫著挑挑,哪個字好就給哪個……嗯,再加個貝勒夫人的爵位?”
她倒是真好心,孝莊一直到死都沒將當年她對孝康章皇后做的某些事情告訴她,老太后進宮幾十年了,不只不會說滿漢語,連心,都好像一直是那個蒙古草原上直率憨厚的小姑娘,雖然她已經學會了在宮中不能大說大笑,但顯然,沒學會的更多。
這麼個好心的提議,不只太子殿下給噎了一下,就是在她身邊養大的、進學之後才開始學習滿漢語言的五阿哥胤祺,都囧了個囧:
“那個,汗瑪嬤,顧嬤嬤雖格外不同些,也不能分享您的徽號啊!尊卑有別……”
連汗阿瑪的生母,他們的親瑪嬤,徽號上都沒有一字與這位嫡瑪嬤相同呢,顧氏再好,總歸只是個奶嬤嬤,原本更只是包衣,如今好點兒,也就是漢軍旗而已。
再說了,“這徽號給人當諡號,也忒不吉利了,汗瑪嬤固然百邪不侵,也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做孫兒的心吧!”
太子第一次發現這五弟如此可愛,連連點頭:
“正是如此。孫兒等孝敬汗阿瑪,也願意給顧氏些體面,但哪兒有讓顧氏攀比您的道理?您才是皇家最貴重的老人家,汗阿瑪嫡嫡親的額捏,孫兒們嫡嫡嫡嫡親的瑪嬤啊!”
哄了老太太好些話,太子考慮的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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