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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出太多了,兄弟若能娶了葉蕙,這輩子都省心
葉家門戶又不高,葉蕙如果可以嫁給她那兄弟,也不會多麼的頤指氣使,總比那些大宅子裡出來的刁蠻女孩子好一萬倍
可是這些想法兒,終究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不論她與兄弟十年沒有謀面,還不知他變成了什麼樣子,更不知道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只說葉蕙,能願意嫁給一個原來在葉家做過小廝的男子麼?
葉蕙的小兄弟又那麼鞋若是遠嫁去了杭城,家中就沒了頂樑柱……那姑娘一定不情願,所以就沒來,是了,一定是這樣——顧伯蘭沒等馮慶家的開口,便已經如此斷定,面色也由早前的期待變成了淡淡的失望
“回少奶奶的話,葉家姑娘如今還在孝期呢,她說……就算沒有什麼相看不相看的,也不適合出遠門”馮慶家的猶豫了猶豫,終於選了個最最站得住腳的理由
如此少奶奶也就不會怪她辦事無力,去了一趟寧州城卻沒將葉家姑娘請過來
顧伯蘭聞言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就笑起來敢情就是這緣故艾那是不是說還有點消?
可她轉頭就想起自家夫君昨晚跟她說過的話——若是長沒有與常家認親葉蕙或許還真能在幾年後嫁給長,如今卻不用再想了,她一定不會同意……
“那葉家姑娘只是用有孝推辭了?你看她對這親事還有別的牴觸沒有?” 她笑問馮慶家的
馮慶家的哪裡回答得出這個問題?葉家雖然門戶不高,葉姑娘也不可能與她一個外人談論自己的婚事……
“奴婢不知或許是孝期裡的緣故吧,再不然便是女兒家面子爆葉姑娘很是小心謹慎半句口風都不曾漏給奴婢知曉”馮慶家的輕聲回道
“不過奴婢瞧著,葉家姑娘倒是挺關心長少爺的,少奶奶您說這算不算有點兒消?”
顧伯蘭沒出嫁前,常年生活在顧府內宅,手頭上日日都是做不完的各種繡活兒,從來也不與外頭接觸,什麼花季女孩兒常常舉辦的詩會賞花宴更是找不到她的影子,婚姻嫁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老理兒,容不得女孩兒做主,早就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
因此上即便馮慶家的說,葉蕙並不曾談論半句跟婚事有關的話她也覺得這沒錯兒;而葉蕙既然挺關心她兄弟,那無疑就是有消了不是麼,否則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關心個大男人做什麼!
“這可真是太好了!” 顧伯蘭頓時喜出望外,“媽媽快給我學說學說,她怎麼關心咱們家長生來著?”
她還是習慣管兄弟叫長生……長那個名字,實在是太像個下人了但願兄弟這次來了海城,能聽些勸告,等回了杭城趕緊入上常家族譜今後也就能有個正經大名兒了
聽罷馮慶家的將葉蕙那些言語學罷,顧伯蘭突然便覺得有些失落,還有些難過
葉蕙叫她不如接上兄弟便去寧州,省得在海城萬事不便,這確實是蘀她們姐弟著想得很是周到了;可親生母親的無辜慘死,顧斂之的冷漠無情賈氏的刻薄與卑劣,無一不是她心尖兒上的痛啊葉蕙一個外人都能蘀她家著想,她又能為母親做些什麼?!
顧伯蘭聽罷這話就一直垂著頭,馮慶家的看不見她的神情,依然很是歡快的問道:“少奶奶您說,若是長少爺來了便去寧州,是不是去了就能見到葉家姑娘?”
顧伯蘭立刻從哀傷的沉浸中脫離出來,臉上也全是笑容:“媽媽說得是呢,葉姑娘既然那麼提議了,等到時候咱們都到了寧州城,她也一定會去玉溪坊拜訪的,介時既能請她勸說長生,還能叫常七太太蘀常老夫人相看相看”
外祖家於她,只是一個最近才被頻繁提起的名詞
之前的十八年,她對這個名詞很是陌生,甚至還曾經嫉妒過別人有外祖父母,她卻沒有;如今雖然知曉自己的親孃是常家姑娘了,她卻從來不曾見過一個常家的親人,叫她張嘴就稱呼常老夫人為外祖母,她也張不開這個嘴
何況就算長生上了常家族譜,名義上與她離得更遠了……顧斂之夫婦與賈尚書一日不死,她與長生是嫡親姐弟常家是她外祖家這種關係, 就一日見不得人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外加上不能打草驚蛇,葉蕙才提議將認親的事兒挪到寧州去吧——顧伯蘭想到這兒,方才的哀傷重又回來,甚至愈加的濃重了
那顧斂之……到底是他們姐弟的生父啊若是想為母親報仇,想與兄弟和外祖家名正言順相認,就一定得殺了他?
若是他知道悔改,並且去杭城常家認錯,再將母親的名字記上顧家族譜做原配呢?是不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