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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陌眼中,比那血流成河更令人揪心萬分。
一聲驚呼,慌亂失措:“南宮曄……”
“曄……”
“王爺……”
……
誰的驚呼聽到他耳中,更能讓他心痛?唇微張,卻無聲出口,他已無力抬眸,只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生平第一次,就那樣摔下了馬背,落在了以鮮血凝結而成的堅冰之上,發出一聲悶響。
陌兒,他真的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感覺到對他有半點的虧欠。
可是,對不起,他沒能堅持住!
南宮傲與如陌因這突然的驚變,駭到了極致,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緊緊抓住了心,幾欲窒息,雙雙朝他飛奔而去。
“曄,不要嚇我……”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別館寢居,門窗緊閉。室內數人,卻無一絲聲響傳出,死一般的寂然。
南宮曄安靜地躺著,意識陷入昏迷,唇角不斷有血絲溢位,鮮紅奪目,驚人心魄,襯得幾近透明的蒼白麵容,呈現詭異之色。他渾身冰冷,就如同那雪地裡無數屍體的溫度。
如陌雙眸之中盈滿水霧,偏偏倔強地抬著頭,不讓它落下來,半蹲在床前,顫抖的雙手胡亂地擦拭著那源源不斷湧出的鮮血,冰涼的觸覺一點一點,滲入了她的心底,逐漸瓦解著她偽裝的堅強。
南宮曄,南宮曄,曄……不要丟下她。
南宮傲立在床邊,繃緊著身軀,怔怔地望著安靜地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南宮曄,似乎仍未從這突然的變故之中清醒過來。曄的到來,如此觸目驚心,為何會突然倒下?是因為救他的緣故麼?若是救他需要拿曄的性命交換,他寧願曄不曾救他。
遠遠立著的易語,雙手緊握,泛著青白的指尖昭示著她此刻的緊張害怕,目光緊緊盯住為南宮曄檢查傷勢的齊澈。
立在易語身後的冷意瀟、莫殘歌、長風等五人,皆有著或深或淺的擔憂或是驚懼。
齊澈忙活了半響,背心都是汗,終於制止了他繼續吐血的狀況。這才停下動作,站直了身子,面色極為凝重,在眾人齊齊望過來的緊張目光中,擰著眉,一言不發。
如陌只覺心越來越沉,她從未見過齊澈的臉色如此沉重過,還有那眼中一閃而逝的不確定,向她傳達著一種資訊,那便是……對於南宮曄的性命,他,沒有把握。
南宮曄的傷勢,竟嚴重至此嗎?
“為什麼會這樣?”她不自覺問出聲。
齊澈複雜的目光,望了望她,再看向毫無生氣的南宮曄,張唇,欲言又止。王爺,一定不希望她知道吧,不然,他就不會在她離開的時候找了那麼一個無力的理由。
如陌一看他那百般顧及的模樣,心中更是沉重,莫非,南宮曄的傷,與她有關?頓時,沉了目光,聲音有些微的冷意,道:“齊澈,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不要瞞著我。”
齊澈微微沉吟,這件事,讓她知道也好。王爺若是還能醒過來,要怪便怪吧。想到這兒,便定定望著她,道:“你的生死蠱並非雲先生所解。這世上,若沒有生死蠱原解藥配方,那麼,解蠱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需要以世間最為稀有的七瓣蓮花為引,再輔以強大的內力將蠱化於體內。這種過程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比正常解蠱更難上百倍。冰蓮通常是生長在懸崖絕壁,可遇不可求,即使發現此物,要想取得,也是難於登天。據我觀察王爺的脈象,心脈嚴重受損,應是採冰蓮之時,自極高的懸崖摔落震傷,遭寒氣入侵受損的心脈,之後為救鸞韻,又動用了內力,引發傷勢加劇……”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看著如陌眼中浮現的痛與自責,隨著他的每一句話愈加深厚濃烈,濃烈得讓人懷疑她下一刻是否會崩潰,他不知道接下來的話,還該不該說,說了,她是否能承受得住?畢竟,王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她。
如陌的手不知何時,改為緊緊抓住床沿,尖利的指甲,透過被單,深深嵌入木屑之中。齊澈的話深深震撼了她,原來這便是他消失了那許多日子的原因,雲先生說,他是去為她尋一樣東西,說得那樣簡單,但其中的艱難,又有誰能知曉?震傷心脈,他們一起落崖時,他摔得都沒有那麼嚴重。
南宮傲皺了眉,面色凝重道:“孤和曄從小練習枯寒神功,一般的寒氣根本奈何不了他,又怎會有寒氣入侵心脈?”
齊澈道:“若不是這個原因,只怕王爺早就不在了。冬日的斷心崖下的江水之中,浸泡幾日,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未必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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