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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溫和謙遜,失憶後,則常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而此刻的他,就彷彿是一頭沉睡多年的獅子,突然間甦醒過來。
如陌微微一怔,疑惑的望著擋在她身前的金翎的背影,她從未想過金翎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護著她,他不是一向善於隱忍嗎?以他八年之間將自己變成另外一種形象來看,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暴露自己的實力,與皇后正面衝突,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金翎此刻也有些怔愣,他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做,只是當時的一種很自然地反應,就是想在她面前護著她,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有這樣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衝動時刻,當冷靜下來之後,他自嘲一笑,其實身後的人,何須他的保護!
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人兒,眼底深藏著一種莫名的複雜情緒。皇后讓人為她驗身,這,絕對不行!
罷了,事已至此,那他還有什麼可顧慮的,不如,就賭這一回!用他的性命,和這個江山,賭一個人的底線。
岑心言一時不防,竟被他的內力震得退後了一大步,心中一驚,她一直都知道金翎會武,卻沒料到他的內力竟如此深厚,看來這些年,他並沒有荒廢。她忽然心頭一跳,莫非他這些年的荒唐都只是一個假象,為了降低她的戒心?可當年的那碗藥,她明明是看著他喝下去的。難道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不成?
想到此,岑心言更覺得金翎不能留,穩住身子,面色陰沉,道:“太子這是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公然抗本宮的懿旨嗎?太子你素來行事荒唐也就罷了,如今,竟連本宮的命令你也敢違抗,你眼中,可還有‘孝道’二字?”
金翎神色鎮定,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冷硬,道:“兒臣不敢!兒臣並非有意冒犯母后,只是兒臣才剛剛與太子妃拜過堂,母后便讓人為她驗身,這似乎有些不妥,也不符合您身為一個長輩應有的德行。而她,既已成為兒臣的妻子,不管她是男是女,兒臣都有責任保護她不受人欺凌!”
如陌心中微動,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他又何必如此認真?在這個時候,以他的性格和立場,應該選擇放棄她,和她撇清關係才是,為何他不但不那麼做,反而還要刻意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強調她是他的妻子,要保護她是他的責任。
岑心言冷笑道:“不管她是男是女?呵!看來……太子本就知曉她身為女子的事實,否則何以如此相護?太子妃女扮男裝嫁入皇室,罪犯欺君,太子你縱容包庇,與她一起,戲弄本宮與皇上,你們二人,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來人——”她面色陰鬱,眸光狠厲,猛地一甩袍袖,衣劃空,在冷風中呼呼作響。
眾人見皇后鳳顏大怒,駭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侍衛們忙跪在她腳下,頜首聽令,心中卻叫苦不迭。
岑心言直盯著金翎,一字一句道:“傳本宮懿旨,太子矢德敗行,欺君罔上,現除去他太子之銜,將其二人打入天牢,等候皇上的裁決。”
百官皆驚,廢太子,乃國之大事,雖說他們都知道大權握在皇后的手中,但如此明目張膽廢除太子之位,不經過皇上同意,實在令人震驚不已。
“皇后娘娘,這……恐怕不妥!”一位老臣站出來,躬身行禮,道:“太子殿下乃我朝唯一皇嗣,若是廢了太子,將來待皇上百年之後,何人來繼承皇位,一統我金國江山?還請皇后娘娘三思!”
“請皇后娘娘三思!”
朝臣們往往就是這樣,有一人出頭,便會有一群人跟著附和,但是最後,倒黴的卻都是出頭的那個人。
他本是實話實說,然而,他忘了,他面對的是皇后,一言不慎,便可拈來殺身滅頂之災。
岑心言冷眸睇視,看著近半數的大臣都在為太子求情,心中微微一冷,若不是今日之事,她還真不知,從何時起,竟有如此多的大臣們,都成了太子的人。她目光掃過眾人,停留在最先求情的那位大臣身上,不疾不徐的緩緩重複了他的其中一句:“待皇上百年之後?!林大人,你就這麼盼著皇上……”
她的話還未說完,林大人已是面如灰色,撲通一聲跪下,冷汗自額角滲出,在冷風中未滴落卻已然凝結,他連連叩首,為自己的失言請罪:“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一時失言……絕無他意,還請皇后娘娘……明察!”
岑心言冷笑不語,眾臣更是低下頭,不敢開口。
風一如既往的肆意狂卷,卷落了雪花飄進了天台,落在了天台的廊柱之上,緊緊的貼附包裹著,看不見原先的雕畫,只剩下冰冷的一片白。
時間如即將乾涸的溝渠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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