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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
郝時問許輝:“你有信心,等上十年嗎”
許輝沒有給出答案。
郝時他們走後,許輝一個人躺在床上,想像著吳景安現在的情況。
應該還沒有遭到什麼虐待吧!
他老子至多也就是威脅威脅他,又不是真的黑社會。而且要想讓他乖乖待在國外不惹事,吳景安也是個重要的存在。
那麼,只要他一走,景安就重獲自由了。
郝時他們應該會和他解釋自己的無奈,他會理解的吧!
到了美國,他們還可以聯絡,電話、網路,太多渠道能見面。
他們心裡裝著無奈,卻同時戴上了微笑的面容。
會聊什麼呢s市的天氣,加州的太陽;大剛生了二胎,如願以償的男孩,我進了父親安排的公司,一切,重頭學起;郝時結婚了,兩年後有了孩子,有個還不錯的女孩一直在追求我,不過,放心,我心裡一直裝著你吳景安,真的,沒別人。
想著想著,太多的心酸壓著他,他把臉埋進枕頭裡。
十年,三千多個日子,沒有吳景安的日子。
他抬起手,重重砸向床板。
有太多苦在身體裡流竄,無論他怎麼做都擺脫不了。
咬破了嘴唇,鮮血染上枕頭,無邊的思念像潮水把他淹沒。
十年以後,他們還是許輝和吳景安嗎
十年以後,他們還能走在一起嗎
十年,沒有吳景安的十年,他,真的能走下去嗎
從許輝那兒回來,郝時和廖勝英動員所有的人脈調查了旭陽名下的倉庫、酒店房間,甚至以許正陽幾個親信的名字登記的,也不放過。
張音知道後,也幫著從醫院方面下手,所有登記入住的男性病員,年齡在2o到5o歲之間的他都要查一遍。
可並不是所有的朋友都願意配合。
有的人推託有事,有的人就直接說了難聽的。
怎麼著,同性戀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想搞大不成
這個圈子的訊息很快,許輝,已經不是當日的許輝。
願意不顧一切幫助他的,寥寥無幾。
直到第二天下午,仍是一無所獲。
吳景安徹底地人間蒸發。
警方開始介入調查,象徵地問了他同事和同屋人許輝幾個問題就走了。
晚上在許輝家集合,廖勝英本想一同來,郝時見他連著兩夜都沒有睡,硬是把他趕回了家。
張音揉了揉眉心,瞥一眼面如死灰的男人,“有沒有和他取得聯絡”
許輝一臉呆滯地搖搖頭。
他給許正陽打過電話,要求見吳景安一面,哪怕幾分鐘,哪怕影片,哪怕電話也行,他要確保他是不是安全。
十年都不能再見面,這一點要求為什麼不能答應!
許正陽平靜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想確認就等明天到了地方以後,哪怕你們想聊上幾天幾夜,也沒人管你。”
電話掛了,許正陽的態度堅決,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郝時抱著膀子站在窗邊,“抱歉,你父親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就連你最後的希望你奶奶在哪我們也沒找到。”
許輝苦笑,“不用找了,找到也沒用。那不過是拿來威脅用的,真要是攤牌了,且不說她身體來不來得了。到最後,她也一定會站在我的敵對面。畢竟,我已經成了他們眼中的罪人。”
事情,朝著最糟的方向發展。
他們,似乎走到了絕路,前方,已經沒有半點光明可言。
張音說:“你爸這麼做就是要打心理戰,不是完全的不見面,可正是這種相見卻不能在一起的狀況最是磨人。不見面反而想念,時間長了也會在心裡留下遺憾,是不可磨滅的一種感覺,就像初戀。可你們現在這樣就像普通的異地戀,網路、電話,你們好像可以二十四小時在一起。有矛盾、爭吵,連個緩和的辦法都沒有。一旦時間把新鮮感磨光,等到真正自由了,什麼感覺都沒了。”
許輝不是不清楚他說的這些。當初把吳景安調來附近上班就是為了能一直在一起。長久分居就是感情最大的殺手。
張音提議說:“實在不行,你就先走吧!先出去一段時間,讓你爸放鬆戒備。老吳,我們儘量想辦法把他送出去。只不過,你們就算在一起了也要躲一段時間。幾年不好說,不過你爸再狠,你家那些女人也不會做到對你置之不理。也許幾年之後,他們能漸漸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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