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2/4 頁)
梔子花散發著淡雅的香氣。
看到他出來,廖勝英和郝時下了車。
他不知道走了多遠,突然停在一條無人的小道上。
也許是太過疲憊,虛弱的身體找不回一絲力氣。胸中憋著一股氣,卻連發洩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蹲在地上,雙手撐著頭。
哽咽聲漸漸放大。
吳景安不見了,以後的十年,可能都見不著了。
可他
失去了許家的身份,他還有什麼找回他的能力。
他想大吼,衝著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抗議。
他做錯了什麼,錯生在許家,錯誤地愛上了一個男人,錯誤地成了一個懦弱無能的人。
他有太多的不甘,他的恨他的怨他所有的感情都只能堵在心裡。
因為他連衝著人發洩的資格,都沒有。
他像被人緊緊扼住了喉嚨,無法喘息卻也無能為力。
生平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的弱小。以前那個玩世不恭,為所欲為的許輝成了最諷刺的笑話。
他才知道,其實,他從來沒有強大過。
一次,也沒有。
廖勝英和郝時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卻默契地沒人上前勸慰。
這個時候的許輝需要的不是一兩句無用的鼓勵,有些事,他必須經歷。有些痛,他必須承受。
沒人的一生會一帆風順。
他們都需要,學會成長。
115離開
從許家出來;郝時把許輝帶回了家。
廖勝英點了幾份外賣,三個人湊合吃了一頓沒滋沒味的飯。
許輝把機票掏出來放在桌上;又把許正陽的話重述了一遍。
接下來;怎麼辦
廖勝英開了一罐啤酒,一口氣幹完;捏扁了啤酒罐,重重扔在地上;“媽的;這還是不是你老子!他當對待階級敵人呢,非要趕盡殺絕!”
郝時煩悶地喝著啤酒;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許正陽的話堵死了所有可以走的路。
許輝出國;吳景安才能繼續過他的生活。想也知道;許輝在國外雖有大把自由,卻定有人監視著,否則他不會提出十年不許見面的要求。
許正陽的意思,不怕許輝是個同性戀,甚至對這個頑劣又一無是處的兒子不抱任何希望了。十年裡,結婚生子的任務完成,許正陽便會徹底結束對他的監管,只要許輝一直待在國外,再放縱他也不會干涉。
許正陽顧忌的是,許輝一頭熱地栽在吳景安這棵樹上,不肯結婚生子。丟面子的同時,也毀了他最後一點價值。
許輝可以玩,但絕不能認真。
能讓只知吃喝玩樂的米蟲幹出出櫃這種蠢事,吳景安的存在就成了威脅。
許輝酒喝得很慢,像在認真地想事情。他已經冷靜下來,思考著還有沒有可以走的路。
廖勝英試探著說:“要不,輝子你就先認輸,乖乖出國,出不了一個月你媽和你奶就得去看你,到時候跟她們撒個嬌賣個萌,說不定一年半載的就回來了。根本沒你爸說得那麼嚴重。”
許輝搖了搖頭,“他既然能定下這個時間,十年,只多不會少。我奶再慣著我,可一旦我爸下了決心,她也改變不了。”
郝時嘆息一聲,“時間太緊了,我們就是想動用人脈找到他也很困難。許輝,如果到時候你人沒有走,你爸是不是真的會對老吳動手”
許輝一手撐著頭,痛苦地說:“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我不敢去賭。”
郝時:“你這樣不行,還沒到最後關頭,就想認輸嗎”
廖勝英低罵了一聲,“不認輸能怎麼樣他老子太絕了,根本不把許輝當兒子了,簡直是以折磨他為樂。輝子,你也別把他當老子了。他能抓著你的弱點,咱們也能!我就不信他這麼多年在外面沒幹什麼齷齪事,真沒有咱就製造點出來,拿去威脅他。”
郝時沒好氣地瞟他一眼,“你就別添亂了。”
廖勝英一屁股陷進沙發裡,低聲提了個最沒用的建議,“要不我跟小李談談,他好歹也在局子裡混了十幾年,不大不小的官,讓他幫著找找。”
郝時和許輝都沒出聲,廖勝英也不再提了。
他們都知道,這就是句連聽都懶得聽的廢話。
許正陽的身份,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公安撼動得了的。
就是局長也跟他老子一起吃過好幾回飯,只需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不必要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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