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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岱川想到之前的御門席被圍攻到四面楚歌的可憐處境,現在能夠搬回一局,自然不可能輕易收手。以御門席現在的影響力,在這種對壘中能佔據上風的機會可不多,伊晃料理這種龐然大物能量不是蓋的,現在反正已經撕破臉,索性一次把他打疼,以絕後患。
櫻井雄前段時間高調地來了S市的餐廳舉行了親手掌廚的活動,帶動伊晃料理的營業額成倍翻漲。這件事情一出,新客人是不會登門了,光顧生意的老顧客們上門後心情都有點複雜。伊晃料理的料理臺是和顧客的用餐檯無距離修建在一起的,於是櫻井雄在做飯的時候,就時常能聽到有人用或熟練或蹩腳的R國話問他針對御門席的事情。
櫻井雄個性古怪,骨子裡帶著一種R國人對獲勝極致的追求。幾近變態的勝負欲讓他之前在看到御門席一日比一日紅火的生意時心中很不是滋味。短短几十層樓的差距,伊府宴的老店生意清淡連個人都沒有,高層電梯裡每到飯點幾乎所有的乘客卻都是衝著御門席去的。這樣巨大的落差,讓把自尊看得比天還重的櫻井雄怎麼能接受?尤其是之後市場上價格越炒越高的御門席出品的花釀,在售價上比伊晃餐廳的櫻花酒高出三分之一不止,竟然還供不應求大受追捧。
櫻井雄早就知道御門席會是自己日後的一個大敵,開始時並沒有打算主動發起攻擊。然而恰好湊上了御門席和邵氏集團的風波,他看得心動,才暗地裡推波助瀾了一把,抱著哪怕只是讓御門席元氣大傷也好的念頭。
還是做得不夠小心,櫻井雄一直以來光輝的人生歷史終於被劃上一道無法抹去的汙點,看重聲名的他多少有些後悔。不過他後悔的只是自己做事太不小心,對於扳倒御門席這件事情,他可沒覺得自己做的哪裡不對,商業競爭不就是這樣你死我活嗎?
櫻井雄交代了事情自己灰溜溜回了R國,C國的餐廳在風波過去之前他是肯定不會踏足的了。S市大廈裡的伊府宴餐廳在他走後沒幾天終於宣告關門大吉,原本就沒什麼生意,出了這種醜聞,新品牌根本沒法再繼續好好經營。子公司黃了,櫻井雄原本備戰廚藝大賽的心情自然不剩多少,還總是有媒體聯絡他是否要公開向御門席表達歉意,每天大門一開看到門口全副武裝的媒體時,他都覺得自己像個被耍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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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玉帛醒來的時候從床上一躍而起,因為腦供血不足的關係差點摔到地上,卻根本沒有閒心去關心這個。
御門席成了古梅三星!!!!
他滿腦子只剩下這血紅的九個大字。
邵玉帛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兀長的噩夢,夢裡的情節發展毫無邏輯,一切都在向著置他於死地的局面偏移。他根本無法接受事情的結局變成這樣,罵戰炒到失控的時候他思考過各種讓邵氏餐廳脫身的方式,他構想了太多的結局,裡面唯獨不曾出現御門席大獲全勝的選項。御門席又有什麼和邵氏餐廳抗爭的優勢呢?這個品牌才起步多久,說難聽一點還是從邵家分流過去的,一年都不到的時間,怎麼可能發展到足以與老品牌抗衡?暗地裡那個一直想要把渾水攪得更亂的勢力,邵玉帛能察覺到對方對御門席也有著相當大的敵意,自家是否能脫身這件事情邵玉帛到最後已經不去考慮了——他能接受兩敗俱傷,邵氏家大業大,傷愈後總會爬起來的,御門席卻不然,恐怕經此一役就會被湮沒進美食界倒閉品牌的浪潮當中。
他無法表述自己在得知到御門席成為了古梅三星餐廳時的心情,好像那一個瞬間忽然有股滾燙的血從喉嚨湧了上來,世界變得模糊一片。昏迷的時候他其實還有知覺,只是手腳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聽使喚,噩耗清晰地在腦袋裡折磨了他好幾天,邵玉帛的覺得自己的人生被顛覆了!
醒來之後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抓起床頭櫃能夠到的東西狠狠地摔了出去,聽到清脆的碎裂聲後他脫力地倒回床上,從喉嚨裡發出垂死掙扎時咕嚕嚕的聲音。
窗邊原本在和兒子一起削水果的廖和英被他嚇得直接劃破了食指,血一下從傷口湧出來滴的到處都是,兩個人卻無暇顧及傷口,齊刷刷朝著病床跑了過去——邵玉帛昏迷四天了!
剛才那一摔好像耗盡了邵玉帛的所有精力,他像死魚一樣瞪大不甘願的眼睛躺在床上喘著粗氣,聽著妻子連聲叫自己名字,虛弱地發出了咆哮的聲音:“閉嘴!滾!”
邵文清注意到母親鮮血直流的食指,趕忙找紙巾替她捂住傷口,見父親這這個反應,多少有些生氣:“媽都呆在醫院裡照顧你多少天……”
邵玉帛艱難轉過頭來盯著兒子,注意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