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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臉色時還在喋喋不休的邵文清一下嚇住了,邵玉帛的臉好像窒息那樣發著脹,雙眼通紅,眼神中寫滿了陰鷙和狠戾,像只剩下野性的兇獸那樣,彷彿下一刻就會張嘴咬斷人的喉嚨。
邵文清嚇得連連退開好幾步,邵玉帛卻盯著他,一字一頓的,用微弱卻兇狠的聲音對他說:“菜—譜—一—定—在—邵—衍—手—裡—”
什麼菜譜?
邵文清片刻之後意識到父親的意思,頓時感到荒唐:“爸!你能別去想這些了嗎?菜譜要是那麼有用,當初爺爺在的時候咱家餐廳怎麼就沒被評成古梅三星?你好好養病吧,別老盯著大伯他們了,都已經不來往那麼久了,當做陌生人不好嗎?”
邵玉帛慢慢地回答:“打電話,通知股東們來醫院一趟,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爸!”邵文清氣他執迷不悟,忍不住氣急地大喊一聲。
邵玉帛卻不理會他,只是慢慢轉過了頭。
你懂個屁。邵玉帛心中嗤笑兒子的天真——出了分家時的那一場風波,大哥一家幾乎是被淨身趕走的。斷人財路,兩家人的深仇大恨早已結下。大哥一家從此庸庸碌碌倒還好說,一旦御門席日後飛黃騰達,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你老爸我了。
然而事情哪裡還會如他想象一般發展。
得到去醫院的通知時御門席的股東們私底下已經開完好幾場緊急會議。御門席更上一層樓後,罵戰裡之前緊追不捨的邵氏餐廳風頭驟轉,立刻成為了貽笑大方的存在。餐廳的生意一落千丈,受到了不可扭轉的影響,邵家的兄弟之爭成為集團上空越積越厚揮之不去的陰影。稍微有遠見一些的人都知道邵家已大廈將傾,再這樣荒唐下去,恐怕就離破產不遠了。
眾人隱隱以廖河東為首,接電話的人將邵玉帛的話轉達給在場的眾人後,大家的面色就古怪了起來。
“去吧。”沉默良久後,廖河東盯著自己手上的香菸率先開口,“有些事情,是要早點解決了。”
邵家的股東太多,到醫院的時候一大串人房間裡都站不下,眾人推選了幾個持股多的作為代表,其他人都零散地呆在走廊裡。邵玉帛和他們說的第一句話跟剛才對邵文清說的如出一轍。
菜譜的事情鬧騰很久了,這種話聽在廖河東耳朵裡就跟開玩笑似的。什麼菜譜有那麼大能耐,老爺子掌管研究了一輩子也沒見拿下個古梅一星,一到邵衍手上就攻無不克戰無不利了?邵玉帛顯然在昏睡的時候想了很多,此刻把自己的各種論據推斷出來條理還是大致清晰的,大意就是御門席能有今天的成就和老爺子那本不知所蹤的菜譜脫不開關係。老爺子把公司都留給了他,大房一家拿到菜譜的手段一定是不正規的,他要讓集團的律師團為邵家討回公道。
廖河東靜靜地聽邵玉帛說完,看著他臉上偏執瘋狂的表情,忍不住心想邵玉帛不會是因為承受不住這場打擊精神失常了吧?他們也不正面給出回應,大夥互相對視幾眼,廖河東站了出來。
“小邵啊,你還年輕,時間還很長,有些東西需要慢慢學習。”廖河東坐在邵玉帛床邊,用從未用在過邵玉帛身上的溫和語氣語重心長道,“你現在身體也要休養,公司裡的事情暫時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
邵玉帛因為剛才的一番演講已經精疲力竭,只是胸口還翻滾著揮之不去的熱血,聽到這話的時候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琢磨了一下,才感覺兜頭澆來一瓢冷水。
他盯著廖河東:“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邵啊。”其他股東也都紛紛站了出來,對他溫言勸告,“公司裡的事情先交給你廖叔管就好,大家都商量過了,覺得你現在這個情況,確實需要冷靜休養一段時間。不過沒關係,等到你的身體什麼時候恢復了,想回公司來上班,還是隨時都可以的。”
邵玉帛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盯著眾人緩緩搖頭:“……不可能,我持股百分之三十,你們沒辦法……”
“股東會已經透過了。”廖河東打斷他的話,語速緩慢,好像生怕他聽不清那樣咬著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除了你和邵衍之外,公司裡的所有股東都全票透過了。”
“……哈!”邵玉帛轉動眼珠看著他,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臉一點一點憋成豬肝色,隨後全身都開始劇烈發起抖來。
“爸!!”
“玉帛!”
邵文清和他母親立刻發現到不對,趕忙一邊大叫一邊撲上去按床頭的救護鈴,護士和醫生們很快就到了,看到邵玉帛這個狀況頓時發怒大喊,“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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