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邵衍眼中光芒大盛,目光在自己廚臺上的兩把刀上掃過,抬眼看向正對著自己的攝像機和話筒,輕笑一聲:“我做的菜,都是招牌菜。”
解說員被他的氣勢一壓,有片刻的怔愣,甚至忘記了收回自己遞向外側的話筒。
太囂張了!
觀眾臺上的人也因為他的這句回答出現了短暫的騷動。高遠之前見過邵衍一面,頭一次就看出這是個目中無人的傢伙,此時並不意外。鬥蓬女卻十分愕然,看向賽場的目光中除了驚訝外還帶上幾分欣賞:“這性格對我胃口!”
四周傳來窸窸窣窣的評論邵衍太自大的聲音,大多是沒怎麼接觸過御門席的和美食行業沒什麼相關的嘉賓,高遠聽了一會兒就轉移了注意,託著下巴盯著賽場裡邵衍的動作。
邵衍挑了一隻又白又胖的鵝,一塊柔軟新鮮的嫩鹿肉,手摸到廚臺上小一點的那把菜刀掂了掂,最後還是換成了大些的那一把。
賽場內這麼多的嘉賓都在使用盡可能小且精緻的刀具,邵衍是唯一一個用菜刀的,也是刀具最少的一個。碩大的菜刀被他握在手中看起來很不協調,他的手腕比起刀柄也粗不了多少,握刀的時候手自然下垂,看起來胳膊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壓斷似的。
後方的櫻井雄已經完成了河豚肉的切割,放下手中跟隨了他整個廚師生涯的獨一無二的刀具,發現邵衍終於也有了動作,立刻看了過來,目光落在邵衍提刀的那隻手上,嘴角撇出一個不以為然的弧度。
講解員終於找到了機會,示意攝影將鏡頭對焦在邵衍身上,自己則醞釀了一肚子好聽的話剛預備開口,下一秒眼前刀光驟閃,撲面而來氣勢讓他頓時失聲。
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笨重的菜刀到了邵衍的手上,頓時就變成了聽話的小綿羊。邵衍手上運功,幾個指尖微動,便將銀光閃閃的菜刀玩弄於鼓掌之中。他的刀法其實只是以快為主,但因為功力的緣故,幾下尋常的拋擲都像在炫技一樣奪目。刀尖因為運上真氣,切割時如入無人之境,連剝下鵝皮的時候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暢快感。刀勢一招連著一招,角度刀刀刁鑽,簡直犀利無比。這樣大一把刀,邵衍使用起來的感覺卻比其他廚師們薄如蟬翼的各種型別的刀具都要顯得輕靈,光這一手技法,就讓解說員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側後方的櫻井雄已然看呆,愣愣地盯著邵衍的動作好一會兒後,才猛然瞪大了眼睛一掌拍在自己的廚臺上:“這是櫻狩洞天式!”
解說員正在卡殼,一下被他的聲音拉去了注意,正發愁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邵衍的刀法,立刻上前詢問他:“櫻井先生對邵衍先生的刀法有研究?”
櫻井雄的表情非常微妙。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邵衍,一邊又剋制不住對他一手刀法的嚮往,所以神情又是猙獰又是迷茫。
他喃喃道:“這是櫻狩洞天式,是鬼道刀!是櫻井家先輩從前來過C國後流傳下去的刀法……我看過我爺爺珍藏的刀譜,裡面的各種形容……一定是它沒錯!”
解說員怔愣片刻,聽到櫻井雄說自己和邵衍的刀法有淵源,又想到對方剛才用的刀法,忍不住問:“那剛才櫻井先生用的是不是就是您所說的這個刀法呢?”
櫻井雄像是被打了悶棍般一下子回過神來,先是盯著解說員看了一會兒,眼神越來越不甘,臉臉皮都跟著抽搐了起來。
解說員立刻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櫻井雄剛才的刀法確實很絢麗沒錯,但即便是他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邵衍快準狠且極具欣賞效果的刀法比起他還是強出了好幾個級別。看著邵衍舞刀,有一種不在現實的荒誕感,畢竟電影電視中雖然經常出現對於刀法的誇大藝術,但現實中,又有誰見過刀柄在指尖一轉便剝下整張鵝皮的事情呢?
他目光落在邵衍翻飛的動作上久久無法回神,這樣的刀法,想要學會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櫻井雄對此抱著如此深刻的執念,恐怕是因為如此獨一無二的刀法在櫻井家已經失傳了吧?
“臥槽!酷啊!”高遠情不自禁想吹個響亮的口哨,手指都叼在嘴裡了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做了出格的事。斗篷女掏出隨身攜帶的攝像機對準了邵衍一臉驚歎地拍攝,從表情就能察覺到她已經繃緊的神經。周圍那群方才討論邵衍姿態太傲的人早已失聲,在現實中看到這種活生生的電影情節給他們帶來的震撼簡直顛覆了他們原有的世界觀。
邏輯呢?地心引力呢?科學哪去了?!
邵衍迅速剝下了一整張鵝皮,然後剔下了兩條鵝腿和鵝胸脯上的肉。他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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