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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
“提什麼?”容遇好笑地自顧自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反而是張恩嚇得連手中的筆都掉了,他急忙轉身向容遇躬身行禮,說:
“王爺恕罪,張恩有失遠迎,甚是……失禮。”
“我還不清楚你?你什麼時候有禮過了?張恩,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提什麼呀?莫非是提親?你在跟誰說話?”
張恩臉色更加尷尬,漲紅了臉說:“王爺,屬下剛才說的是宋起綱,他巡邏還未回來,跟他商量著天下平定下來後去看看他老父親,提一罈子酒去,他爹是個酒鬼,酒鬼……”
“哦,宋起綱何時叫做小六了?”容遇看看桌子上的白紙,說:“你在練字?拿來給我看一看?”
張恩心裡很是忐忑,只不過他知道韓王在對他自稱“我”的時候,就等於撇開了自己的身份和他兄弟相稱,就好像當年在蔚海上一樣,他策劃指揮,自己和宋起綱他們神出鬼沒地把蔚海上的朝廷官船劫掠一空,蔚海海盜名聲一夜之間大振。那時候,還天真地以為,那個俊秀的少年願意和自己那一群兄弟稱霸蔚海,結果是自己某一天被告知,當兵還是砍頭二選一時,他才知道那少年竟然就是陵州之主。
再有後來的征戰生涯,他對韓王百里煜更多的是敬重和畏懼。
也像兄弟,不過百里煜是兄,他是弟。
他傻笑兩聲說:“字太醜了,不堪入王爺的眼。”容遇目光還是盯著那白紙,張恩沒辦法了,訕訕然地把白紙奉上,撓撓頭說:
“王爺,這是隨手撿了兩個字來練習,純粹是……練習。”
“你、很、歡、喜?”容遇念著那幾個字,張恩馬上反應過來說:
“對,王爺唸對了,王爺真是英明神武得很……”
容遇大笑,站起來把紙還給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張恩,放心,你的親事本王包了,喜歡哪家女子到時候帶來給本王看看……”
張恩鬆了一口氣,正暗自讚美自己也有瞞得過這狐狸王爺的機靈的時候,容遇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仔細一看,原來王爺的眼光牢牢的粘在被丟棄一旁的那個銅鈸改造成的涮涮鍋上。
張恩乾笑一聲,心想就算韓王見多識廣也未必見過小六獨創的這奇離古怪的涮涮鍋吧,於是說:“
“此鍋名叫涮涮鍋,王爺若喜歡,明日屬下讓人準備……”
“張恩。”容遇抬頭看他,目光逐漸冷凝。小六?他怎麼就沒有反應過來?除了她,誰還會弄這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去年整個冬天她用的都是這涮涮鍋。
可是,她不是已經回了陵州?他就該知道她不會是那麼順從的女人。
“這東西你從何處得來的?”容遇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可張恩只覺得冷風颼颼的從耳邊掠過,他無端的打了個寒顫,只聽得容遇又說:
“把你口中的小六給本王叫來!”
張恩心裡一驚,連忙跪下說:“王爺,屬下剛剛解釋過了,小六就是宋起綱。王爺相見宋起綱,屬下馬上就去把他找來。”
容遇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眸光幽暗冷意森然,張恩只覺得那氣場把自己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聽得他說:
“人來,把張恩給我綁起來!”
宋起綱被張恩的衛兵找到後匆匆趕來,只見張恩被綁在營帳前的木樁子上,他連忙對張恩說:“大哥,王爺不過是想見小……”
“閉嘴!是兄弟的就別吭聲,你出賣了她就等於出賣了我!”張恩沒好氣地說,他怎麼能說?一讓王爺見到小六,小六的老父親還會有命?!他張恩就不信賴不過去,再說了,百里煜斷斷不會為此砍了他的頭吧!
“大哥,你以為王爺搜不到人嗎?他搜到了小六,連帶著你也……”
張恩瞪他一眼,“那又如何,不能同生,共死也不錯。”只可惜了,好不容易寫成的那句話,還沒讓小六看到呢。
宋起綱被他氣得差點氣絕,無奈地走進大帳中向著一臉慍怒的容遇行禮,正打算求情,這時一位將領進來複命,稟告說:
“王爺,搜遍整個營地,沒人見過一個叫小六計程車兵。”
容遇揮一揮手那人便退下了,他看著宋起綱,一字一句地問:
“那小六,可是當日在蔚海上你們劫了婚船所認識的?”
宋起綱不敢隱瞞,只得直說道:“稟王爺,正是如此。數日前見她在伙房,便好心幫她隱瞞,讓她到張先鋒帳中當一親衛避人耳目。王爺,她代父從軍,其情可憫,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