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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都是空的,笑是空的,痛是空的,愁是空的。”
“大師是與我講佛揭嗎?萬事皆空,這我懂,只是執念於此,未免太過自欺欺人。”
“藍施主心如明鏡,慧根甚深,老納多說也無益。”恩澤大師欣賞地點點頭,忽地指尖蘸水在桌上寫字,凌亂卻不失穩重,一排水字在桌上顯現,竟沒有蒸發消失,恩澤大師竟是一位世外高人。
“乾坤橫世帝王星降;三千藍絲英雄墳冢!”
那字我隱約在哪見過,等恩澤大師最後一個字落定,我錯愕地看著他,“替夜鎖下批言的人是您?”
“是。所以我一早便認出喬裝的他。”
“為什麼?”手中的茶杯跌落下去,茶水溢位彌化了那一排字,想到以往的所有一切,我忍不住怨憤道,“您知不知道您的一道批言決定我和夜鎖的兩段人生?”
見他不語,我摘下喬裝易容的頭套,一頭藍雪絲傾瀉而下……
“果然是你。”恩澤大師淺淺笑著,彷彿早就猜測出夜鎖身旁的人會是一頭藍髮的女子。
“怎麼,您已經精確算出我剋死夜鎖的準確日子?”我冷諷道,面前竟是害我十四年被囚夜山、夜鎖被迫為王的原兇。
去做最後的了斷(3)
恩澤低下頭,謙然道,“當年我一時洩露天機,錯緣於你們,是為罪過。”
“現在談罪過還來得及嗎?如批言所中,夜鎖為我刺心棄下整座夜山,害七位虹衣爹爹自刎,夜山被朝廷收復……我與紅顏禍水又有何區別?”一想到這些,我感覺所有的源頭竟全部在我這邊,一陣陣寒意不停掠過心頭。
“冥冥自有天意,藍施主無需多慮,徒增煩惱。”恩澤合十雙手,又道,“夜施主批言之下便是藍施主的。”
“什麼意思?”
恩澤再次蘸水在桌上拂寫出一排我看不懂的字,見我迷茫,他緩緩念道,“清風搖零紅顏跡落,若得飛天四海昇平。”
“……”我驚愕聽著這批言,前句還好理解,大概是說我一生只能隨風搖,註定飄泊,只是後面一句怎麼那麼怪異?什麼叫飛天能得四海昇平?
恩澤見我沉溺在批言,忽然自言自語地感慨道,“世人易擾,這憂愁來之來、去之去,不可太過執著啊!”
我心突地一痛,警覺地問道:“大師,你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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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澤點頭,又感嘆似的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支青翠的短玉笛給我:“夜施主臨走讓我交與你的。”
這玉笛是當日我們被困禁山,他用來求救的,現在為什麼交給我。
“大師,辰王在哪?”我接過玉笛,一個不好的預感直逼我的腦海中,離開萬安鎮後,我們便到達張美人說的地方,也便是蘇杭城內,這般說來辰王已經到這了嗎,所以夜鎖才會……
去做最後的了斷(4)
恩澤沒回答我,只是說道:“夜施主昨夜來找老納,談了許久。”
“他說什麼?”
“夜施主說他不後悔拋開的一切,但於情於理,他都要去做最後的了斷,儘管如此矛盾。”
“了斷?”他真的去找辰王報仇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都是一天難捱一天,他怎麼報仇呢,我急急地衝出禪房,恩澤大師又叫住我,語重心長地說道:“藍施主,凡事不可執著,斷了就斷了……”
“我知道,謝謝恩澤大師!”我現在哪裡還聽得見他的話,滿腦子全是夜鎖找流玉報仇的事情,衝出寺廟,望著人流如潮的街道,一下子沒了方向,會在哪裡呢……
蘇杭城是大鏡皇朝一個富庶的城市,巷道錯橫交織,大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夜鎖就是看中這一點才安心把我安置在恩澤大師身邊吧,就算我最終能找到他,他也已經了結完所有的事。
“我會在你動手之前找到你的!”我跑到人聲鼎沸的城關卡,就同萬安鎮的守衛兵一樣,這裡的官兵也同樣仔仔細細地過往人群、車輛……
不是說我這臉張傾國傾城、絕美無雙麼,那我就用這張臉找到你,我一把摘下面具,一頭藍絲隨風飄揚。
所有人幾乎剎那止步,目光齊聚到我身上來,一潮驚歎高過一潮驚羨,不一會兒,兩個官兵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我,我漠然地開口,“帶我去見辰王。”
“你……”兩個官兵狐疑地看著我。
“你們天天搜查不就是為了尋找一頭藍髮的人嗎?”
你在求我嗎(1)
“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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